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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夫走了。
方才有多風(fēng)光,眼下就有多垂頭喪氣。
信在一旁忍俊不禁。
粱大概知道太子要做什么,但是太子都長大了,他也不能明著去猜測太子的心意。
“太子,下臣不解。太子為什么要讓灌夫去帶一些小孩子過來呢?”
“自然是為了詢問緣由。太子應(yīng)該是想要知道韓國庶民為什么會懼怕我們秦吏。”
信說出這番話來。
扶蘇聽了,將目光移開,也沒有回答,他只是望著院子前方笑了笑。
“蒙將軍怎么不在?”
“太子,蒙將軍因為城中治安的事情,正與少內(nèi)史重新部署兵力。”
扶蘇有些郁悶,“這新鄭城中的庶民,對秦國到底有多大的怨恨啊。韓國衰弱沒落,已經(jīng)有十幾年了,貴族把持朝政,以自己的利益為先,也不見韓國出過什么仁義之君。”
“多年來被四面夾攻,國疲兵困,韓國的土地本來也就不多。可就是這樣一個國家,卻接連在重兵把守之地,接連發(fā)生兩次暴亂。”
“韓國可謂天下心臟。自從君父取下潁川郡,便一直是派遣重兵把守。因為這里毗鄰魏國、楚國,位置十分險要。”
“有這么多的兵力把守,換做任何人,都應(yīng)該知道所謂暴亂根本毫無意義。庶人只是手無寸鐵罷了,不意味著他們不懂得暴亂就等于自投羅網(wǎng)、自取滅亡。”
“如果說是因為他們都對自己的國家忠心耿耿,意圖復(fù)國。可是既然有這樣眾志成城的精神,那么韓國也一定不會滅亡。國家的潰敗,都是來源于內(nèi)部的失衡。”
“他們面對秦國,本應(yīng)該投鼠忌器,對秦吏盡可能討好才是。可是他們并沒有,反而在被秦國接管之后,一個個的變得更加團結(jié)。”
扶蘇看向粱和信,以及蒙恬留給他的侍衛(wèi)。
“你們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二人面面相覷,太子思考問題,總是能站在很多的角度,根本不像個十六歲的少年。
當(dāng)然,太子八歲的時候也不像尋常八歲的小孩。
扶蘇慢悠悠地道,“如果韓人做出不合常理的舉動,未必是因為韓國本身的原因,而是因為我們秦國。也許,我們要找一找秦國自身存在的問題。”
扶蘇看向粱和信,這兩個都曾經(jīng)在尚書臺當(dāng)差,處理家國大事,陪伴王駕。
一人可以當(dāng)做半個朝中大夫看待。
二人又是面面相覷。
扶蘇的意思很明顯,是他們秦國自己出了問題。
粱拱手作揖問道,“太子是覺得,我秦人對潁川郡的管理存在不當(dāng)?”
“你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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