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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代皇帝巡狩北京,撫慰北方軍民,已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伴隨著太子大婚、代天巡狩這一系列流程下來,大明新朝的儲君算是基本定性,至少非特殊情況不太可能再改。
今年,內閣為百官表率,帶頭上奏皇帝,參議皇子就藩封號諸事。
藩王問題,一直以來都是歷朝疑難。
從漢時的七國之亂,到魔法晉書目錄的八萬亂政……可以說藩王的存在就始終困擾著歷朝君王,幾乎可以與黃河、外敵相提并論。
明清兩代對藩王問題,采取的卻是不同方法態度,明朝不許藩王私自回京,只能留在封地,而清廷則吸取“教訓”,不許藩王離京。
兩邊都很統一的將藩王,給養成了廢物蛀蟲。
當然,大明的藩王問題前后經歷過數次變化,老朱是真的在分封諸侯王,目的既是鎮壓明初的驕兵悍將,也是為南京構筑三道軍事防線。
因為這時的北元蒙古人,雖然崩了,但沒完全崩,還有蹦兩下的能力。
所以明初的藩王是真有戰斗力,就連分封地區仔細觀察,也能從軍事地理學上看出一二。
只是明初的文臣,一見老朱死了,就立刻開始想辦法奪權,絲毫不顧忌北方游牧民族的威脅。
北方塞王拔了沒人擋住蒙古人,那關他們屁事?
反正他們都是南方人,北方爛了就爛了。
朱棣上位以后,雖然也跟著建文文臣的步子在削藩,但人家至少是一層層在削,而且削藩了以后,也安排武將控制邊鎮,還順便發兵征討蒙古人。
只不過朱棣太著急了,因為皇位合法性不足,再加上年紀大了,所以迫切的想建功立業,最好的辦法就是封狼居胥,在戰爭上建立他的帝王功績。
五次北伐,打空了國庫,打崩了大明寶鈔,也打沒了交趾安南。
朱怡炅看到奏章,只掃了兩眼,便提筆朱批:“留中。”
又過數日,二皇子朱伯域被召來乾清宮。
“兒臣拜見父皇!”
“免禮,這里只是內宮,自家人無需多禮。”朱怡炅抬手笑道。
“謝父皇。”
說是這般說,但朱伯域還是很守規矩,再次參拜后方才起身。
朱伯域又對一旁微笑坐著的房三妹,也是他的生母行禮:“兒臣見過母妃。”
朱怡炅待他行禮完畢,這才說道:“太子前年成的婚,算算時間下來,你也到封王就藩的年紀。這次叫你過來,也是提前問問你,想要個什么王號?”
不論親情關系,僅從實際待遇,朱怡炅對太子還是諸皇子,都算相當不錯了。
即便太子是作為儲君,重點定向培養,但其他皇子也沒有多做苛待。
真要論起來,太子從小的學業甚至比之其他諸皇子,還要更為繁重,行軍打仗、國家政事全都要學。
朱伯域對此并不意外,畢竟他的年歲到了,而且作為除太子以外,皇帝最長的皇子,這些天下來朝中關于封王就藩的風聲,漏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主要也是朱皇帝在刻意放任,似乎是沒能完全拿定主意。
朱伯域給出“標準”回答:“但憑父皇決定。”
朱怡炅微微點頭:“既如此,那就秦王吧!大明新朝與前明、滿清皆不同,親王爵位雖都有俸祿,但俸祿不會太高。不過要是不貪慕虛榮,養活一大家子肯定沒問題,而且新朝的王爺也是要減等世襲的。我大明既稱新朝,那朕的皇子便不能為天下蛀蟲,想要富貴便自己去立功爭取,朕不會禁止你們科舉從商的權力,前提是不得犯法。”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朱伯域拱手謝恩。
朱怡炅沉吟片刻,忽地開口問道:“在南京城做個空頭秦王,雖衣食無憂,卻難免無趣的很,想不想要真正的裂土封王?”
朱伯域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拱手道:“兒臣絕無此念。”
裂土封王?
國子監的先生講到歷朝國史,可不止一次給他們,尤其是他這位二皇子提醒暗示,藩王既為國朝柱石,也為國之禍患。
對于這種問題,一個回答不好,砍頭倒不至于,但流放發配偏遠苦寒之地就藩,還是很有可能的,甚至于連他母妃都得受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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