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登萊海師為先頭部隊,后面的民船、軍艦組成混編艦隊,遠遠看去海面烏壓壓一片,全是航海巨艦,單單這么多船就不是日本幕府能抵擋的。 明軍從旅順港口出兵,渡過對馬海峽,先行進兵下關城。 這里屬于日本最重要的幾座沿海港口之一,同時也是從從本州島通往瀨戶內海的必經(jīng)之路。 下關在后世還是個旅游勝地,被譽為“河豚之鄉(xiāng)”,河豚料理聞名東亞,每年都有幾百萬的外地游客,必定要來下關旅游,品嘗這里的河豚。 當明軍戰(zhàn)艦逼近下關城,這里的長州藩駐軍全都驚呆了,上百年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長州藩。留在下關的駐軍只有象征性的幾十人,而且全都是持刀足輕,平日穿著跟浪人武士沒什么區(qū)別。 這也沒辦法,誰讓長州藩窮啊!或者說整個日本的諸藩大名,全都窮的雅痞。 這也是江戶幕府力壓諸藩,掌控國家實權的特有政治手段。 推行奢靡主義,并且讓諸藩大名每年都要去江戶住一段時間,利用江戶的高消費,損耗諸藩領地大部分財政,好讓其無法發(fā)展壯大,進而威脅到幕府的統(tǒng)治。 明軍甚至都沒登陸,海師軍艦的艦炮對著下關炮臺一陣炮擊。 下關守軍立刻潰散而逃,下關城就這么被奪取拿下。 整個戰(zhàn)爭過程幾乎不到一炷香,還是算上了明軍登陸占領下關的時間。 下關就此成為明軍在此的中轉站駐地,王宗談留下五百駐軍,還有三艘軍艦戍守,便順勢帶著艦隊通過瀨戶內海,直接北上攻打大阪城。 實際控制下關的長州藩家督毛利宗廣,月前剛去了江戶城參勤交代,以及年貢上米,只留下了年輕的兒子毛利重就在藩地。 聽聞自家港口被攻占,毛利重就佯作怒容:“立刻召集我們城下町的武士,我要發(fā)兵奪回下關。再快馬前往江戶,告知幕府和父親,天兵殺來日本了。” 出兵奪回下關,扯什么淡呢! 現(xiàn)在的長州藩,還沒到明治維新的尊王攘夷時期,沒有經(jīng)過改革的長州毛利氏,就是個十足的窮逼。為了節(jié)省財政,已經(jīng)數(shù)度下達節(jié)儉令,削減藩地開支,但這完全沒用,外債反而越積越多,哪有余力調兵奪回下關。 對了,這位后來尊王攘夷的四強藩,還在改革期間做出了一個離譜操作,那就是欠商人的外債,要分37年才會還清。 當然,與另一位四強藩薩摩藩的250年還款期相比,也還是太年輕了。 毛利氏欠的一屁股外債,就算節(jié)儉令也難以挽回。之前與中國商人走私,雖然大頭都被中國商人吞了,但毛利氏還是喝到了湯,啃到了幾塊骨頭。 可江戶幕府卻閉關鎖國,直接斷了毛利氏的財路。 所謂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更何況這些快被外債逼瘋了的日本大名。 賴賬只能算是最后手段,一旦賴賬,看似不用還錢,但要付出的代價也是慘痛的。 明軍打過來,可以說是正中長州毛利氏的下懷,他們現(xiàn)在就期盼著明軍趕緊去打江戶城,最好今年就逼迫幕府重新開海,那樣他們就又能“開開心心”與中國商人搞走私,賺大錢了。 毛利重就前腳說完要聚兵,后腳就派人去給下關的明軍通風報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