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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對此，弗蘭克并無太大反應，這不僅在于他只是個商人，還在于法國人的東印度公司與英國人和荷蘭人都不太一樣。

    　　英國人的東印度公司屬于政府扶持，又反向通過經濟操控鉗制了政府，最終形成官商勾結的政治實體。

    　　荷蘭人更不用說，整個國家都是荷蘭商人的玩具。

    　　只有法國人不一樣，他們的東印度公司純粹是法國國王為了惡心英國人，在印度專門搞出來跟英國人對抗搶生意的。

    　　所以，法國東印度公司沒有政府支持，也無法代表法國國王。

    　　正因為這個重要原因，在印度與英國人的斗爭中，法國東印度公司很快就頂不住了，而且貿易量也遠遠比不上英國人，在法國崩潰前，這個公司就宣布破產了。

    　　對弗蘭克而言，要不是他們的國王發神經，根本沒人愿意來印度這個窮旮旯。而且還要為了政治利益，不惜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去跟英國人搶生意，偏偏還搶不過。

    　　早在十年前，這公司就已經因為財政困難宣布破產過，然后又被強行重組。

    　　但沒什么卵用，直到現在，法國人在印度的貿易額也不到英國人的一半，所以他們才鼓動馬拉塔人去偷襲英國人的孟買殖民區。

    　　順帶一提，法國東印度公司從成立，到與英國人開打的所有戰爭，全都打輸了。

    　　中國皇帝拒絕與法國結盟，弗蘭克的出使任務算是直接失敗，不過他倒是不急著回印度，而是就地在南京觀光起來。

    　　在來南京之前，他還專門在澳門下船，游覽觀光過一番，那里的葡萄牙人與他見過的已經完全不一樣。

    　　一群歐洲面孔的葡萄牙人，就這么穿著大明中國的漢冠服飾，用著流利的漢話互相交流。

    　　從澳門一路來到南京，弗蘭克更是驚訝的發現，但凡港口大城市，大街小巷幾乎都很整潔。

    　　并非后世的那種整潔，而是沒有法國城市鄉村，該有的那種下水道堵塞，糞便屎尿到處亂扔，城市一片臭氣熏天。

    

　　法國人的城市，臭氣熏天可以說是出了名的，就連國王的王宮都因為廁所長期沒人清理，宮廷走廊到處都是人類糞便。臭到最后實在受不了，索性搬出原來宮殿，重新建一個新的王宮。

    　　不要說什么歐洲人文明了，大航海初期的歐洲人，實在談不上有多文明。

    　　從不洗澡的太陽王，到只吃“手抓飯”的英國人……英國人現在的刀叉習慣，還是葡萄牙公主嫁到英國帶過去的。

    　　弗蘭克在詢問過鴻臚寺的官吏，才得知是因為中國有一種專門收集糞便的職業工作者。

    　　這些人會每天挨家挨戶，將市民家里、公共廁所、下水道中的糞便污穢，集中清理帶出城區。

    　　官府甚至還專門為此設立了招標糞行，將南京內外城區，細化到了哪一片街道，分別承包給不同的收糞工。

    　　官府不干預不行，之前南京的收糞工因為沒有管理，全靠誰的拳頭大，再加上改朝換代，朝廷廢除了賤人籍。那些收糞工幾乎三天兩頭為了大糞，在那里聚眾斗毆，官府抓人也沒用。

    　　最后沒辦法，只能由朝廷出面，給這些收糞工人劃分了片區，算是官府承包出去了，反正也不用付錢。

    　　弗蘭克聽到居然不用給錢，這些人就能免費收糞，還頗為驚訝。

    　　要知道，在法國的城市，就連巴黎都因為清理糞便的工人不夠，導致城市到處都是臭氣彌漫。然后就催生了盛產香水的法國，還有著名的文藝復興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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