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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新朝的建武十一年,較之往年要來的更為熱鬧。
國朝的財政歲入增漲寬裕,體現在民間就是百姓手里閑錢也變得更多,就連揭不開鍋的貧困農戶,也起碼能保證吃的上飯了。
元月初一,開年放假,舉國共慶,辭舊迎新。
二月二,龍抬頭。天子躬耕,勸課農桑。
如今,馬上就要到三月三了,上巳佳節。不僅文人墨客,要結伴出游。市井之間的百姓商戶,也紛紛做起了節前準備。
這可不是從前的韃清朝,因為害怕百姓出城聚集,有造反的風險,所以必須嚴格監管,上巳節更是直接廢除,與清明節合并,也讓后世少了許多傳統節日。
紫禁城。
朱怡炅連續加了半個多月的班,總算是把新年假期和天子躬耕那幾天,積壓下來的奏章給處理差不多。
再堅持半月,就是上巳了。百官放假,他這個皇帝同樣也可以放假,屆時就能好生休息一下。
朱怡炅合上一本奏章,雙眼微瞇:“朕這個皇帝,做的當真不如那些歷朝的昏君舒服。不僅要親征打仗,還要文治理政。”
兩側站的老遠的隨侍宮女連忙上前,為其揉捏肩膀,舒緩疲憊。
隨侍老太監奉上茶盞,笑道:“陛下正是因為勞心勞力,方為史家之明君,正所謂有得必有失。”
朱怡炅不置可否,對于史家明君他既不在意,也不指望。就按他目前在國內這么大刀闊斧,死后不被文臣們謚個“武”的廟號就算不錯了。
不要覺得“武”是什么好廟號,雖然本意上的確也是好廟號,但不同環境意義不同。就比如明武宗,文官給他追謚武宗廟號,然后否定一切武功戰績,也有武宗自己太過亂來,可這個廟號就基本等同于是在諷刺了。
堂堂武宗皇帝,什么文治武功都沒有,留下來的故事不是喜歡有夫之婦的假料緋聞,就是偷雞斗狗的爛事。
閉目養神片刻,朱怡炅復又起身坐直,繼續批閱奏章。沒批幾本,便看到了廣南遞送的奏章:“廣南巡撫及麾下文武、廣南駐軍,聯名奏報,阮氏安南發生大變故,阮福澍病逝身亡……”
朱怡炅頓時來了精神,認真細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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