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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到南京大牢里，別西科夫再度遭到審訊。
黑龍江都司問的只是一些軍事情報，而且大多知之不詳。到了南京這邊，則是內(nèi)閣、三法司、樞密院、鴻臚寺幾大中樞官衙，聯(lián)合審問，不光要沙俄軍情，還要審判罪責(zé)。
前后折騰半個多月，別西科夫幾乎被掏空，內(nèi)閣這才前來稟報結(jié)果。
王禮指著樞密院整理出來的《堪輿萬國全圖》：“陛下，經(jīng)過我們半月來的審訊，基本可以確定，那些羅剎人所說的涅爾琴斯克城，便是偽清曾與羅剎國簽訂條約的尼布楚城。而勒拿河大概還要再往北，乃是一條極北之地的大河，大概與我朝的長江等同。”
“那里的土地也多為凍土層，就連羅剎國占據(jù)這里，也很難種地，只有每年三四個月才能堪堪耕種一些土豆。其余諸城也多沿著這條大河支脈，還有這些羅剎人所言的貝加爾湖和海濱而建。不過，經(jīng)過我們反復(fù)核對，這貝加爾湖，倒極有可能是史書上有載的北海。”
朱怡炅當(dāng)然知道貝加爾湖在哪里，但還是配合道：“北海？”
梁文煊說道：“《漢書蘇武傳》有載：武臥，嚙雪與旃毛并咽之，數(shù)日不死。匈奴以為神，乃徙武北海上無人處，使牧羝。所謂北海，便是昔年蘇武牧羊之地。”
朱怡炅大吃一驚：“竟是蘇武牧羊之地，那就是我中華故地，居然為這羅剎蠻夷之國竊據(jù)，真是豈有此理！”
內(nèi)閣眾臣一愣，皇帝這反應(yīng)不對吧！
王禮專門在字里行間暗示，極北之地過于寒冷，根本不適合種地，就連羅剎國也是為了獲取皮草。
怎么皇帝這意思，這些凍土爛地都要？
朱怡炅卻不管他們反應(yīng)，說道：“這些羅剎蠻夷，屢犯中華，前有偽清雅克薩之戰(zhàn)，終究還是沒能將這羅剎國打疼。而且，還只是收復(fù)了雅克薩城，尼布楚還是被這羅剎國蠻夷吞并。如今，居然還敢膽大包天，侵我大明中國黑龍江都司轄地，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禮皺眉道：“陛下，此番非是羅剎國朝廷寇掠我大明黑龍江都司，這些寇掠之民皆為羅剎國境內(nèi)名為哥薩克的逃奴，這次寇掠黑龍江都司轄地，也是他們所為。羅剎國的雅庫茨克總督，似乎對此并不知情。而且，他們寇掠的也是昔年條約訂下的烏第河待議區(qū)，嚴格來說并不能算是兩國轄地。”
朱怡炅說道：“哦，這羅剎國居然還在用奴隸，世上居然還有如此蠻夷之國。而且，什么條約訂立？我大明中國豈可與蠻夷定下如此屈辱之條約，還烏第河待議區(qū)，這不就是割地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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