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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三百叩闕士子還跪在正陽門前。
傳臚當日的新科進士無法從正陽門出行,又見百姓圍觀越聚越多,最后只得破例安排走小門離開,也沒再搞什么游街。
因為情況特殊,這時還要游街,只會讓朝廷愈發威嚴掃地,那兩百七十三名新科進士也都主動拒絕再游街。
百姓的注意力都被叩闕士子給搶去了,這時游街可就不是春風得意,而是徒惹笑餅了。
一時間,凡新科進士,全把那些叩闕士子給恨上了,朝廷結果還沒出來,這些新科進士就已在官舍私下聚會。
若是朝廷和陛下退讓,不說同樣叩闕,那也定要聯名上奏嚴懲,絕不能讓這三百壞了他們人生大喜的叩闕士子有任何翻身之機。
要不然,這等奇恥大辱豈非憑白吞下。
這三百叩闕士子甚至都不用朱怡炅親自動手,打從一開始就已是必敗之局。
連續跪了三日,不少叩闕士子都頂不住了,倒是不愁吃喝,因為有小販趁機擺起了攤。
皇城附近肯定不能擺攤,但是可以離得遠些,在市民區擺攤。這些士子不少都有書童跟隨,實在沒帶的大不了讓同跪的帶飯,或者干脆多付點錢,讓攤販自己送來都行。
反正那些皇城御營兵已經得到皇帝命令,除了不讓這些叩闕士子離開,其他他們愛干嘛干嘛。
就連有些叩闕士子跪了三天,實在腿受不了,躺下摸魚休息,皇城御營兵也只看一眼,就不做理會。
有不少叩闕士子趁機躺下休息,還有不少叩闕士子則心生不安,感覺這似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還有少數已漸漸從當初腦熱中恢復理智的,直覺自己等士子的行為是何等不妙,這幾乎等同于是在逼宮啊!
若當日出正陽門的不是新科進士,而是皇帝御駕,那該怎么辦?
吉安士子郭樘便是其一:“陛下怕是不會讓步了。”
“為何如此說?”身旁剛休息完,起來繼續叩闕的朋友何儻有些不高興,“我等皆有舉人功名,又是為天下士林請命,陛下既為明君圣主,自當三思而后行。”
郭樘搖頭:“陛下既是明君,也是……開國雄主。若我們此前不是叩闕,而是聯名上疏,或許陛下還會讓步,可是現在,這是要逼著陛下做出選擇!”
何儻一怔,就這么休息睡了一會兒,腦子似乎終于意識到不妥之處:“可……可如今已是騎虎難下,陛下再如何,難不成還能將我們全抓了不成?若真如此,該如何對天下士林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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