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康熙的昏招-《康乾盛世,我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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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臺彎之亂,實乃地方貪腐甚重,苛政于民。滿保身為閩浙總督,既有監(jiān)察閩浙二省之職,卻未發(fā)覺,此乃失察大罪,不可不罰!”
蕭永藻一言說完,康熙頓時眼前一亮。這看似是給滿保強加了個罪名,但戰(zhàn)敗之罪只變成了失察之過,那級別就不同了。懲處的力度,如何懲處,那就都是皇上一言而定了。
再加之前面那番話,先是給施世驃他們按個罪名,再以戰(zhàn)死殉國為由,將其輕描淡寫的揭過。如此,旁人自然也沒了再發(fā)難的借口。
說白了,其實就是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
“蕭愛卿所言有理。”
康熙要的便是這個結(jié)果,當(dāng)即便下旨:“臺彎戰(zhàn)事,閩浙總督滿保雖無大錯。然,臺彎之亂,其亦有失察之過。著革去滿保閩浙總督之職,并即刻返京,為母丁憂,閉門思過?!?
“福建水師提督施世驃會南澳鎮(zhèn)總兵官藍廷珍輕敵冒進,然既戰(zhàn)死疆場,為國盡忠。賜施世驃謚‘勇果’,并封一等阿達哈哈番,由其次子廣東游擊施廷旉(fu)承襲。”
“賜藍廷珍謚‘襄毅’,并封二等阿達哈哈番,由其長子銅山營參將藍日寵承襲。著令福建巡撫呂猶龍戴罪立功,從速平叛,不得有誤?!?
一連串的懲處封賞,算是給這件事定了性。其中,施世驃和藍廷珍寸功未立,戰(zhàn)死不說,還一舉葬送了福建水師和南澳鎮(zhèn)。
本不該擁有這樣的謚號和封爵,但為了把滿保保下來,也堵住靖海侯及藍家人的嘴,康熙便破格予以厚賞,以安其心。
事既定下,眾人跪安離開。
出了南書房,馬齊這位武英殿滿大學(xué)士,快步湊向蕭永藻這位文華殿漢大學(xué)士:“蕭公慢行,且等一等老夫?!?
蕭永藻連忙回禮:“馬公言重。”
說著,腳步旋即慢了下來。
馬齊追上蕭永藻,與之結(jié)伴而行片刻,忽地開口問道:“蕭公,老夫有一言。不知蕭公對皇上此番旨意,如何看法?”
蕭永藻說:“皇上旨意自有其用意,我等做奴才的,豈能隨意置喙,馬公此言卻是過了?!?
這條老泥鰍,還真是滑不溜秋,是一點事都不想粘啊!
馬齊不由心中暗罵,但也不好再接著此話題說下去。
其實也沒那個必要說下去,數(shù)十年宦海生涯,大家都是老狐貍了,誰不知道誰呢?
說白了,康熙這封旨意看似處置穩(wěn)妥,既保住了滿保這個心腹門生,又安撫了靖海侯與藍家人。所付出的,不過一些爵位恩賞而已,可謂皆大歡喜。
但實則,卻是什么問題都沒解決。靖海侯與施世驃雖都是施瑯之子,可個中矛盾的關(guān)鍵點并不在施世驃,而在于靖海侯于臺彎的田莊產(chǎn)業(yè)。
這才是靖海侯要發(fā)難滿保的根本原因,只給施世驃恩賞,至多讓施世驃一脈感恩戴德。但靖海侯的損失卻是真的損失,甚至還非常慘重。
其又豈會甘心?
而且這些都不管,就說滿保此番雖被保下來了,可同樣的,閩浙總督也成了過去式。更重要的是,康熙的旨意中并沒有再行任命新的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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