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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悔婚?兩年前的花塵風已經死了,哪還有婚約?想著那滿天的風雨,想著那野外的荒蕪,想著那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對生的絕望和對死的期待。或許在兩年前,真的已經死過了,死在風雨交加的曠野山郊。如一條野狗一般,最后腐爛成為蛆蟲的美食,而真正的絕望就是來自背叛,所以當他離開云州,一直漫無目的地的走著,他身體上的痛,心頭的傷,再加上幾日水米未進,最終他再也爬不起來了,天下之大,竟然沒有他一席之地容身,盡管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離歌幾人的安全,但是卻不敢去面對?;蛟S有些事情接受起來真的比死還痛苦。他寧可什么都不知道,就當他們還好好活著,可早晚有一天,他會去面對這個結果,那是他不能接受也是接受不了的結果,除非他死了,他就可以永遠回避這些。他就是那樣靜靜的躺在泥漿之中。而當決定等待死亡的時候,反倒安心了許多,慢慢的,他只覺得天越來越黑,這或許就是死亡的顏色。
可是他沒有死,如果他死了,他就不會站在這里。花塵風牽著葉小開的手抖了一下,正如百里小仙所說,你心里就沒有愧疚嗎?花塵風的心亂了,愧疚。那雙手,粗糙,卻還是很柔軟,那張臉,寬厚樸實,卻很真實的,在深夜夢回之時,她的笑容依稀閃過。那雙寫滿單純善良的眼睛,充滿的期盼……
“花花?!比~小開似乎看到了他眼神中閃過的一絲不安。
花塵風醒了,他看了一眼葉小開知道她誤會了,淡淡的說,“我對小仙沒有一絲的虧欠?!闭f著把葉小開擁在懷中,若有所思的道,小開?!澳汶x開我嗎?”“怎么會呢?”“可我或許不像你想的那么好。”葉小開又笑了笑,“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就喜歡什么樣的你?!被▔m風也笑了,此刻隊伍已經重新整修完畢,千魂走了過來。
“花兄,我們真的要離開云中嗎?”
“當然要離開,我一刻都不想看見那個傻子了。”洛明兒跳起來罵道,“這個混帳王八羔子真不是東西?!?br>
花塵風知道他本性直爽,倒也任由他罵個痛快。如果不是自己現在已經是當大哥的人了,他肯定也會罵個痛快。“花大哥,我們要真的出了云州,我們可以速速離開,去往蘇州,與幫主會合后再做計較?!被▔m風搖搖頭,“我不能走,如今我代表一幫已與魔域宣戰,如今不戰而退,如何與幫主交代?而且如何與天下人交代,豈不是讓我一幫落人笑柄。”
“可是與魔域大軍力量懸殊,沒有云州可科做防守,我們如何抵擋???”琴知知顫巍巍的時候。
“不怕,我聽大哥的,活著戰死了算!怕個球!”洛明兒絲毫不懼莫。
“莫慌,從北門出城,有七八里,有一個荒廢的古堡,只要我們稍加修整,應該可以一手?!鼻Щ甑?br>
“好!走!”一行人直接出了云州,直奔古堡而去。同時,云州掛出旗幟,改為百里。并釋放了軟查查和靜淑,以示修好之意。軟查查自然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帶著靜淑離開了云州,直奔燕京。平生醉此時已經到了云可寨駐扎,聽了軟查查的一番敘述,不禁哈哈大笑,轉身對林玄大為夸贊道,“你真是我的智囊謀士啊,你這用的什么辦法讓百里小東對你如此順服?”林玄大笑:“我只是查其多慮,攻其憂心而已。百里小東當初重傷半年多方才能下地,因一直的身體虛弱,從來沒有人跟他離開過云州府,自然也沒有人和他講過當初云州如何投誠無魔域之事。本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嘛,誰會說,所以我怎么說?全隨我了?!?br>
“漂亮,不戰而屈人之兵,真是上策,這下估計慕容漠北要氣死了?!?br>
“是是是,被自己視如己出的兒子強敵退位,這可窩囊死了。哈哈哈,”營帳中一片笑聲。
“可是花塵風并沒有回蘇州哦。他竟然駐扎在離云州七八里的一個古堡中,揚言在那里與我們決一死戰,?!?br>
“算得上是一條漢子!”軟查查道。
“呵呵!那是愚蠢!”林玄冷笑道,“既然他這么要面子,就必然會付出更大的代價,靈王,我們還客氣什么是不是?”
“嗯,不過還要慎重。這小子不簡單啊,是。”
古堡已經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了,只剩下一片殘垣斷壁。幸好稍加修繕,勉強可以容身,而且四下也沒有其他的高地在古堡之上,居高臨下還比較占優勢,大戰在即,自然也顧不得許多了。古堡只留一個入口,蜿蜒狹窄,只容一人通過,而守在路口的也只有一個人花塵風。在洞口遠處的城墻上,暗中埋伏的就是葉小開。一明一暗,一近一遠,相呼照應,了。
平生醉看看這古堡,笑道,“別說這破爛的古堡,就算是云州你就能,你能守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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