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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嗎?我冒死去無根門,甚至為了救他們,差一點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錯了嗎?我不遠千里陪他們來到成都。都是為了為小闖療傷。
我錯了嗎?這些一切的一切,當然全是因情義而起。對三哥的情誼,若沒有情誼,自己應該還在洛陽,躺在涼爽的閣樓上看著熱鬧的街道,品著艷茶,和桃桃斗斗嘴,輕松而愜意。如今反而被人家說成別有所圖,我圖什么?如果有,也是這份早已形成的情義,我不該有情義嗎?就因為她的出現,我就一定要拒三哥于千里之外?成為陌生人?只有那樣才能以示清白?
想著她又用手背擦擦嘴巴,我沒有錯,那小雪錯了嗎?怕自己愛的人被搶走,她的擔心有錯嗎?若我是小雪,我會對這種感情無動于衷嗎?想到這里,葉小開不由得皺皺眉,誰能保證一份感情會始終不渝呢?或許移情別戀真的不是有意的,想著她,又想起了一個人。——平生醉,猛然間發現,對于這個人竟然沒有那么多的恨了。
“呸!”葉小開不禁用手戳了一下頭,“這都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哎。”小雪真的根本不用擔心,自己對三哥確只有兄妹之情、朋友之誼。可是,不管怎么說。是她讓小雪失去了安全感。
“也好,”葉小開長舒了一口氣,“離開也好,也只有她離開,小雪才會放心,更何況如今小雪身懷有孕,只要她開心,我離不離開又有什么呢?估計三哥還不知道這件喜事吧,等這件事辦完,一定要好好勸勸三哥,江湖的路不好走,殺手的路更不好走,有妻有子的他不能再做殺手了。一個殺手若是顧慮重重,那只有一個結局,死。”葉小開搖搖頭,她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想到這里,心里逐漸平靜了下來,那些最初的不快似乎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她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奇怪。這明明是剛過午,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轟隆隆的雷聲,要下雨。葉小開暗道,不好,不會這么背吧?離開沈家有20余里了,這荒山野嶺無處躲避。而她又萬不想返回沈家,只是希望,可千萬不要下雨呀。
往往不要說什么千萬不要,因為千萬不要往往都會變成一定發生。果不其然,沒有一會兒功夫,雨下起來了,越來越急,密集的雨點傾盆而下,葉小開丹田提氣,施展神行之術,向前奔跑起來。一邊奔跑,一邊四處尋問,看看是否有什么地方可以避雨,然而四下里一片空曠,不但連個簡陋的棚子都沒有,就連一個人也看不見。雨越下越大,葉小開焦急的沿著山間一路狂奔。
當她繞過一片林子,峰回路轉,忽然看見前面有一個人。葉小開大喜。在這荒山野嶺的大雨中,能遇到一個人,自然感到萬分的親近,她三步兩步地跑了過去。
原來是個叫花子,葉小開追到近前,不由得有些泄氣,只見那人穿著補丁夾著補丁的衣服,后背背著一個用破布包裹的不知道什么玩意,鼓鼓的不緊不慢的在雨中走著。
不管怎么說,也算是一個人吧。葉小開跑了過去,大喊,“哎,站住!”那人轉過頭來看了看葉小開,竟然驚訝的愣在那里。
“讓站住就站住,這么聽話。”說話間,葉小開已經跑到了近前,“雨下這么大,你還在這里散步?”葉小開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道。
“要不然呢?”這個叫花子笑笑,慢條斯理的說著,瓢潑的大雨都沖不走他臉上那厚厚的油泥。
“跑呀,”葉小開,第一次遇到這么淡定的叫花子,“快點找個避雨的地方。”
“哦,那你找到了嗎?”這個叫花子笑著問他。葉小開道,“廢話,我要找到避雨的地方,還會站在雨里嗎?”
“那還不是和我一樣。”那個叫花子搖搖頭,看著葉小開那表情,似乎好像是在看個傻子。
的確,跑了這半天,除了累的氣喘吁吁,什么都沒有找到。“那我不是找到你了嗎?”葉小開當然不甘心認輸。
“對呀。所以你還得慶幸我沒跑。”叫花子狡黠的一笑。
嘿,你說這話氣不氣人?葉小開突然覺得今天這場雨就是沖著他來的,這樣無緣無故的雨,遇見這樣古怪刁鉆的人。“哼,那你接著溜達吧,我可走了。”葉小開說著就要向前跑。
“哎,別跑,”這個叫花子伸手攔住了她。
“做啥?”
“這方圓幾十里一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那個叫花子不緊不慢的說,“所以我覺得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哼,你怎么知道?”
“這,這,還有那邊。”叫花子伸手向四周指指點點的說,“這一片都是我的。”
“啊,”葉小開看看叫花子,差點氣樂了,“你這也太能吹了吧?這些都是你的,那你還穿成這樣?”
叫花子嘿嘿一笑,“我是說都是我要飯的地方。”
葉小開聞聽哈哈大笑,有意思,遇到一個有意思的人,心情都會特別的好,無論這個人是什么人,想著腳步不覺的真的慢了下來。
“這位小哥,你這從哪兒來呀?”叫花子問。
“沈家,”葉小開笑笑。
叫花子望了望遠處的沈家莊的方向,“那個金針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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