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木相惜的冷淡,讓花塵風始料不及,那又能怪誰呢,這幾個月來,自己全心練武的確是冷落了她,她生氣也是對的。“從明天開始一定好好的哄她,陪她,補償她!”花塵風暗道,只是往往如此,明天到底會是什么樣的誰也不知道! 晚上,花塵風正在睡夢中感到這府內上下一陣的騷亂,他飛身正看見一個家丁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發生什么事了”花塵風問道,那家丁一看是花塵風,“噗通”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花,花少!我們老城主歿了!”“啊!”花塵風大驚失色,來不及穿好外衣,疾跑向后院,跌跌撞撞奔進殿中,只見老城主安靜的躺在床上,洛城西跪在一邊,把頭深深的埋在地上,屋里一片的抽泣聲。 “干爹!”花塵風喊著撲了過去,可惜洛長空已經聽不到了…… 這也許是洛陽最大的事了,不止洛陽,洛長空的死也傳遍了大江南北,聞者無不嘆息。這個為的洛陽嘔心瀝血30年的人閉上了眼睛和普通人并沒有區別。然而留下的卻是洛陽幾代人都享不盡的繁華,可是無論是什么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全城都沉浸在悲傷之中,尤其是洛陽府,沒有人聽到洛城西說過一句話,只知道那日,在洛陽北苑建起的新的祠堂,祠堂當中擺了三個排位,洛城西之父——洛長空、洛城西之妻燕習習,洛城西之弟段飛,而洛城西就這樣跪在這三個排位下哭的像個孩子! 整整一個月來,洛陽的所有事物基本交給了花塵風和高雪劍代為處理,洛城西的心就好比空了一樣,自從記事起,洛長空就是他眼中的英雄,是他的精神支柱。讓他能放棄逍遙自在的江湖,重新回到洛陽這些繁瑣的事務上的人也是他,可是現在他卻已經再也看不見了,洛城西也失去了他的方向…… “明兒!倒酒!”洛城西本來很少喝酒,但是現在唯有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才可以入睡。 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是明兒。“惜兒!”洛城西有些意外。“你怎么這么晚還沒有睡?” “我惦念大哥呀!”木相惜的嘴的確很甜,她緩緩的走來,把酒菜放在桌上,接著為洛城西倒滿了酒“要不我來陪大哥喝兩杯吧!” 洛城西嘆了口氣,一飲而盡:“惜兒,太晚了,快去睡吧,我自己來。”說著把酒壺哪過來自己倒滿酒。有時候男人雖然脆弱的想哭,卻仍要裝做很堅強。 木相惜看著他自斟自飲,喃喃的說:“要是大嫂在就好了……” 提到燕習習,洛城西手顫了一下,如果習習在,他真想撲在她懷里痛哭一場,也許只有在她面前才可以真正的釋放自己,因為那是他的妻子。或許每個人都覺得女人依附于男人,卻不知道在內心的深處,女人才是男人的依靠,沒有女人,男人就只是一個浮萍而已,就算再功成名就,似乎也什么都沒有。 想當初,新婚那幾年或許是他這一輩子最幸福的時候。那時父親還沒有病,全權處理洛陽政務,盡管已經成婚的他,依然被當成孩子一樣,任意玩樂。他每日和段飛切磋,而妻子習習在就在一邊守候,并為他們準備好酒水茶點。她經常穿著那件淺藍色帶有芙蓉花的清霜凝玉裳,外披著一件輕薄的藍色星辰幻空的披風,頭發用銀絲輕輕挽起,別著一個公主簪,再用淡藍色水晶的鏈子系住,晶瑩閃亮,高貴卻不俗媚,婉約而可愛,然而…… 想到這里,洛城西只覺的心口發酸,淚水在眼睛里打著轉,他沒有抬頭,擺擺手示意惜兒出去,惜兒知趣的放下酒杯,看了看痛苦的洛城西,張張口,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慢慢的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洛城西一個人,其實何止屋中,整個洛陽城對于他洛城西也只不過是一個人,愛情,友情相繼離去,如今唯一和自己相依為命的父親,也離開了自己,天地之大,卻似乎已經和他毫無關系,也沒有什么值得眷戀的了……想著,淚水混在酒杯里一飲而盡。也許是酒入愁腸,洛城西只覺的頭有些暈暈的,身體有些輕飄飄的,燥熱口渴,他暗道,醉了更好,想著把剩下的酒咕嘟嘟一飲而下,輕輕的趴在了桌子上喘息。 就在這時,只聽門“叭”的一聲門開了,洛城西迷迷糊糊抬起頭,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步履輕盈,臉上的笑意如水般的溫柔,一襲淡藍色的清霜凝玉裳,外披著一個淡藍色的幻影星空披風…… 洛城西傻了,“誰……”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習習……” 然而來人并不答話,只是裊裊的走過來,溫柔而恬靜的看著他,眼里都是無盡的愛意與關切。 “習習?真的,真的是你么?”是的,一定是燕習習,只有習習的眼神才如此的溫柔而純凈。“我是不是在做夢?”洛城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卻愿意相信“習習,我知道我是在做夢,就讓我做夢吧,千萬不要醒,千萬不要不要醒,習習我好想你呀,段飛不在了,如今爹爹也不在了,我什么都沒有了,我好孤獨,為什么你們都要一個個離開我,為什么要我一次次忍受這樣的痛,”洛城西終于哭了出來,淚水模糊了雙眼“我好想你呀,你帶我走好不好,習習……”他喃喃的說著,把這個女子擁入懷中,那溫存而細膩的皮膚飄出了女人特有的清香,更讓洛城西血脈充盈,血氣上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