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房間內。 李軒及其一眾廠衛,被上官柔召集在了一塊。 “副廠督,您沒事吧?!” 徐立鵬見上官柔臉色煞白,身上還透出一股濃郁的藥味,當即臉色一變。 要知道,自家副廠督可是換血四次的宗師境強者啊。 哪怕在宗師境中,也是高手了。 只是去鏟除一個還未成氣候的起義軍首領,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不礙事。”上官柔擺了擺手,“咱家倒是沒想到,這群起義軍背后,竟然還有兩個宗師境的武者在把控,這兩個人也是老熟人了,一個是奔雷炮劉玄,還有一個是橫練太保雷光,那劉玄已經被咱家誅滅,雷光重傷逃跑,起義軍現在群龍無首,想來不成氣候了。” 徐立鵬瞳孔微縮:“這起義軍背后,果然有前朝余孽在作祟!” 自三百年前,乾太祖楊昊推翻大隋,建立大乾。 這些大隋殘存下來的余孽,就一直在各方活動,妄圖復國。 這劉玄和雷光,就是其中最積極的兩個人。 其中,劉玄乃是大隋的兵馬大將軍劉義之孫。 當年劉義南征北戰,立下過赫赫戰功。 大隋皇城被攻破后,劉義便帶著太子趁夜逃遁,之后便潛藏在暗處,招兵買馬。 大乾發生過的很多次起義,都是這劉義在背后策劃。 不過,劉義早在百年前就已經死了,他的孫子劉玄則是繼承了他的遺志。 雷光則是大隋親王雷宣的后人,同樣是繼承先人遺志,妄圖恢復大隋江山。 雖說眾人想到了起義軍背后,有前朝余孽在推動,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有兩個宗師境的強者坐鎮。 好在自家副廠督功力深厚,若是換做其他普通的宗師境強者,恐怕就要交代在那里了。 現在劉玄身死,雷光逃遁,太湖省的起義軍,已經不成氣候。 只需要略施手段,再發糧賑災,這起義軍自然會作鳥獸散。 上官柔開口道:“咱家不在的這三天時間,有沒有發生什么事情?” “回副廠督,李軒和趙浩救下了一個和尚,我們從這和尚口中聽到一個消息……” 徐立鵬當即將度厄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和上官柔說了一遍。 ‘這徐公公倒是不錯,竟然沒有邀功。’李軒聽到徐立鵬提起自己的名字,眼眸一動。 這相當于變相在給自己請功了。 上官柔聽到這消息,并沒有太驚訝,反而露出沉吟之色: “魏公派咱家來這廣寧府剿匪之前,就已經說過,太湖省內,有上層官員私通血蓮教,讓咱家暗中調查,倒是沒想到,這內奸自己把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說著。 他看向李軒和趙浩:“先給你們二人記一功,等此次剿匪結束,再另行封賞。” “多謝副廠督。”趙浩神色一喜。 沒想到,隨便聽個小曲,功勞就自己送上門了。 看來,自己是有氣運之人啊。 李軒自然也是跟著抱拳稱謝。 不過,相較于這種封賞,他還是更在乎此次剿匪的收益。 就是不知道這上官柔會不會因為這內奸之事,而改變剿匪的計劃。 顯然,其他人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徐立鵬性子比較急,當先問道:“副廠督,眼下這梁光燦疑似血蓮教的內奸,咱們此次剿匪,還要繼續嗎?” 畢竟。 他們現在剿匪用的,可都是梁光燦的兵馬。 “為何不剿?!”上官柔聲音平靜,“這梁光燦若敢不出兵,或者玩些小把戲,咱家就敢宰了他。” 頓了頓。 他接著道:“更何況,這勾結血蓮教的內奸,未必就是梁光燦,你們可別忘了,除了梁光燦外,還有一人可以發布征兵令,并且調動部分府兵。” “您是說,巡撫何文順?!”徐立鵬眼眸一閃。 另外一個東廠執事太監接過話頭:“這何文順一直主張剿匪,之前也極力在勸梁光燦發兵,如果他是內奸的話,為什么要這么做,是想撇清自己和黑風寨的關系嗎?” 在發兵剿匪這件事上,何文順和梁光燦各執一詞。 兩人都各有各的道理。 眼下,眾人也很難從兩人的表現上,來推斷誰才是內奸。 上官柔擺了擺手:“無非就是兩人中的其中一個,挨個試試不就行了,咱家這次將魏公的問心鏡帶了出來,就是為了在這時候用的。” “問心鏡!”一眾東廠廠衛聞言,盡皆露出喜色。 這問心鏡,乃是一件針對神魂的靈寶。 在問心鏡之下,若是說謊,問心鏡便會起反應。 當初,他們從廠役晉升檔頭,再從檔頭晉升執事,都需要經過問心鏡的考驗! 上官柔淡淡道:“這問心鏡雖好,但是卻也有個弊端,那就是若是承受不了問心鏡帶來的神魂威壓,很可能會導致精神受損,變成癡呆,若不是剿匪在即,再加上已經確認了這內奸就是這兩人中的一個,咱家也不會貿然動用。” 在來之前,魏靖忠也叮囑過他,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這問心鏡。 畢竟。 對朝廷大臣使用問心鏡,這個行為本身就容易惹來爭議。 不過,事情都有輕重緩急。 上官柔現在也只能用最快最高效的辦法,將這件事一錘定音。 他看向一眾廠衛: “明日中午,梁總督會在總督府設宴,屆時何文順等大大小小的一眾官員,皆會到場,這便是動用問心鏡的好時候,你等到時候見機行事。” 一眾廠衛紛紛抱拳:“是!” 他們都知道,明天搞不好還會來一次內部的爭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