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那片天人境的法域秘境之中,任你神通廣大、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也不過在其鼓掌中折騰罷了。 反手便會被鎮(zhèn)壓。 公孫度聞言,臉色不禁一沉。 有些事情哪怕早就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可在沒有徹底證實之前,是人都會心生幾分僥幸。 公孫度自然也不例外。 早在始畢的王攆沒有出現(xiàn)在城外那支蠻族大軍的那一刻起,公孫度就知道事情壞了。 這意味著他之前所做的某些布置,完全落了空。 “狗賊不來攻我廊居,反倒是去欺負一個小輩!當真是不當人子!” 公孫度惱怒之下,氣息一泄,直接將一旁的桌案震成了齏粉。 一陣來回踱步之后,公孫度濃眉緊皺。 “父親回來時,冠軍城局勢如何?” 公孫峙也沒有隱瞞,直接便道。 “蠻狗攻勢甚急,數(shù)十萬大軍晝夜不止。” 說著,公孫峙想了想又道。 “不過其戰(zhàn)法,大抵跟廊居城這邊大差不差?!? “只是……蠻狗在那邊的實力卻是明顯要強過這邊?!? 無論是普通士卒,還是強者數(shù)量。 冠軍城那邊的蠻狗實力,就算是公孫峙見了,也難免有些心驚。 只是這倒是沒有出乎公孫度的預料。 廊居、冠軍兩城的位置,護衛(wèi)犄角。 只要破了其中一角,剩下一城就好解決了。 始畢那條瘋狗雖然癲,腦子卻不傻,必然會集中最強力量先破其一。 只是公孫度沒想到是以始畢那廝素來狂傲的性情,竟然放著他這個多年的老對手不管,直奔冠軍城而去。 而眼下廊居城外的這些蠻族,明顯是始畢用來牽制他公孫度的棋子。 “依父親看,冠軍城那邊還能撐多久?” 公孫度說這話時,多日以來潛藏在心中的焦躁與憂慮,不加掩飾。 雖然他也知道韓紹手中同樣握著不少底牌,可誰讓那小子起勢太晚、時間也太短了呢! 區(qū)區(qū)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算有著那堪稱詭異的天賦加持,又能積蓄多少力量? 萬一出了什么意外,他不說怎么跟木蘭交代。 他自己肯定就接受不了。 而眼看公孫度這副焦躁不安的神色,公孫峙心中也是不禁生出幾分感慨。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草屋年年蓋,一代管一代。 或許是因為公孫辛夷是女子的緣故,有些東西過去還看不出來。 直到韓紹的出現(xiàn),公孫峙才真正從公孫度身上看到了幾分身為父母的‘操勞’二字。 只是公孫峙隨即便失笑一聲。 “能撐多久,老夫還不好說?!? “不過照我看,你怕是有些低估了你那好女婿?!? 聽到公孫峙這話,公孫度不禁一愣。 而后便聽公孫峙繼續(xù)道。 “老夫雖說只是遠遠觀戰(zhàn)了一番,沒有太過靠近。” “但就目前來看,那小子穩(wěn)得很。” “期間,甚至小勝了幾場?!? 公孫峙去時,恰好正逢韓紹的真正本部核心人馬陷陣營出城,以千余鐵騎硬撼烏丸一萬龍騎。 那一戰(zhàn)雙方爆發(fā)出來的恐怖戰(zhàn)力,饒是以公孫峙過去也曾統(tǒng)兵的眼光來看,也是忍不住暗自咂舌。 并且忍不住將之與作為遼東公孫一族底蘊的白馬義從作出比較。 最終得出結論,那一萬已然非人的烏丸龍騎,足以匹敵同等數(shù)量的白馬義從! 而也就是這樣一支實力恐怖到如此地步的蠻族鐵騎,在面對那支只擁有他們十分之一人數(shù)的陷陣營,卻……敗了! 而且是一敗涂地的敗! 特別是當作為鋒矢的三百重甲鐵騎,手持丈許馬槊發(fā)起沖鋒、突入敵陣時,恰如那長鋒撕裂虛空。 所向披靡、蓋不可擋! 公孫峙念頭轉到這里,不禁感慨道。 “那小子就是一個異數(shù),不可以常理度之?!? “另外,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始畢那條瘋狗,別忘了……” 說著,公孫峙話音稍稍一頓,隨后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公孫度道。 “那小子現(xiàn)在除了我們遼東公孫,還‘攀’上了一株高枝呢!” 高枝? 聽到公孫峙這話,公孫度頓時想到了什么。 也顧不得替某人擔心了,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可片刻之后,公孫度卻是無奈嘆息一聲。 “這事說起來倒也不能全怪他……” “誰又能想到那老不死會無恥到這種地步,竟然不顧面皮用出這等腌臜手段算計一個后輩?” 提到這事公孫度要說不惱怒、憤恨,肯定是假的。 畢竟自家女兒尚未過門,就讓人半路拔了頭籌,甚至暗自結出了珠胎。 這事?lián)Q做天下任何一個老丈人,怕是都無法容忍。 只是無奈這事確實怨不得某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