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畢竟先前老祖讓他去城頭聽用，卻沒想到去了四門，全都被打發(fā)了回來。 這不免讓陳庶有些喪氣。 而如今那位侯爺更是沒有半分要動用他們這些世族高門的意思。 這般提前準備，做了無用功也就算了。 關鍵是平白得罪了那些世族高門，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而陳家老祖聞言，卻是搖頭笑道。 “放心吧，不會的。” “短則半日，長則一日，軍令就該來了。” 陳家老祖這話說得極為篤定。 雖然出于要隱藏自身存在的目的，他不好肆意宣泄神念查看城頭戰(zhàn)事的情況。 可從陳庶這些天來的稟告來看，負責守護城頭的重甲營和城防營在蠻族晝夜不休的連番攻勢下，已經(jīng)盡顯疲態(tài)。 在這種情況下，但凡那位年輕君侯是個合格的上位者。 就必然會動用到他們。 畢竟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 他們這些各家各宗的子弟哪怕跟虎狼銳士相比，只是烏合之眾。 但要是作為填補城墻缺口的炮灰用一用，還是合適的。 當然陳家老祖對己方這些高門子弟頗為的精準定位，并沒有在陳庶面前講出來。 只是面色平靜地對陳庶道。 “另外，不要覺得咱們這么做，只是為了那位君侯。” “這也是為了咱們自己，為了涿郡陳氏。” 還未從老祖前半句篤定的口氣反應過來的陳庶，再聽得后面半句頓時有些不解。 “老祖的意思是……” 陳家老祖淡淡一笑。 “你不覺得君侯麾下……公孫一族的影響力太大了嗎？” 這話幾乎是一句廢話。 他們這位君侯本身就出身鎮(zhèn)遼軍。 其麾下除了那些蠻族仆從以及文官一系，幾乎全都出身鎮(zhèn)遼軍。 而鎮(zhèn)遼軍在某種程度上，則是那公孫度的私軍。 所以哪怕明面上那位冠軍侯已經(jīng)從鎮(zhèn)遼軍中分離了出來，甚至就連其本身的定北將軍一職，也與公孫度的鎮(zhèn)遼將軍平級。 可實際上這二者并未有任何半點分割的跡象。 見陳庶沒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陳家老祖只能頗為無奈地繼續(xù)道。 “這是咱們陳氏的機會。” 陳庶聞言，眼神依舊茫然。 機會？什么機會？ 難不成老祖還想將遼東公孫取而代之？ 甚至將文君那妮子推上侯府主婦之位？ 如果真是這樣，陳庶感覺自家老祖怕不是瘋了。 鎮(zhèn)遼軍就不說了。 跟遼東公孫那個曾經(jīng)在神都鼓弄天下風云的高門相比，他們涿郡陳氏充其量也只是個幽北土豪罷了。 又拿什么跟人家斗？ 看著陳庶眼中一閃而過的畏懼與膽怯，陳家老祖瞬間洞悉了他心中的念頭。 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不是我陳氏要跟他們遼東公孫斗，是君侯要不要讓我們去跟遼東公孫斗！” 這話聽起來有些繞，可陳庶終究不是笨人。 腦子里稍稍回味了一陣，便覺察出其中的味道來。 “老祖的意思是……侯爺可能會用咱們作為平衡公孫一族的手段？” 見陳庶終于露出幾分朽木可雕的模樣，陳家老祖嘴角剛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下一刻，便聽陳庶再次疑惑道。 “可這跟今日之事，有什么關系？” 陳家老祖剛剛勾起的嘴角一垮，有些喪氣地瞥了他一眼。 片刻之后，才罵了一聲榆木腦袋，解釋道。 “君侯若用我等子弟上陣廝殺，必然會給我們一個名頭。” “哪怕只是一個別部、雜軍的名號，咱們也有了插足軍中的楔子。” “只要日后君侯有心扶持，將來咱們未必不能在軍中與公孫一族分庭抗禮！” 陳家老祖說到最后，聲音壓低了幾分，可內里蘊含的情緒卻頗為強烈。 感受到這股情緒的陳庶，心中莫名有些古怪。 因為他明顯感覺到自家老祖明顯將冠軍侯的實力和地位，置于了鎮(zhèn)遼將軍公孫度、乃至整個公孫一族之上。 這……是不是有哪里不對？ 不過陳庶很快便意識到老祖的修為和見識，遠不是他所能比擬。 既然他這么說了，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而拋開這其中可能涉及的他不知道的內情，陳庶忽然發(fā)現(xiàn)老祖這般籌謀，確實有幾分深謀遠慮的意味。 于是趕忙作出一副嘆為觀止的姿態(tài)，感慨道。 “老祖思慮之深遠！” “庶，不及也！” 這聲馬屁一拍，陳家老祖頗為受用。 以手捻須，不無自得道。 “世事如棋局，行一步，當算百步，如此才能有所成算。” 說完這話之后，陳家老祖收斂起笑意，頗為嚴肅道。 “不過這也要看此戰(zhàn)，你們能打成什么樣。” “若是太過不堪，那什么都不用說了，一切休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