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毫無疑問,眼下這條平日里還算寬敞的繁華大街,已經被布下了天羅地網。 別說是人了,就算是連一只蒼蠅蚊子都飛不出去! “啊!啊!” “殺!殺了這幫敗類!” 慘嚎聲不斷,‘墻里’‘墻外’的喊打喊殺更是一聲蓋過一聲、一浪覆過一浪。 姜虎手持金絲馬鞭,高居馬上,眼神漠然地注視著眼前喧鬧的一幕。 從始至終,身形并未動彈過分毫。 他是真正從尸山血海中趟過來的老卒了,再是殘忍、酷烈的場面,他也見過。 眼前這點小場面自然不可能撼動他的心神。 唯一讓他覺得有些意外的是身邊丁晟。 年歲不大,修為也不過堪堪先天宗師,可此時面對這般場面竟也能面色平靜,指揮有度。 甚至就連麾下死傷頗為慘重的不良人,也沒能讓他臉色波動半分。 姜虎心中頗為贊許的點了頭。 ‘是個人才!’ 而與姜虎一樣,同樣發出這般感慨的還有中行固。 無論是臨戰前那一番有關天理昭昭的‘戰前動員’,還是接下來抓住時機,率先一舉沖入對面陣容之中。 無一不在證明這陳庶,有謀、亦有勇。 “是個人才!” 聽到中行固這話,面甲覆面的呂彥看不出神色,可片刻之后,還是深以為然的附和點頭。 “確實是個人才。” 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特別是在侯爺這種識人、用人不拘一格的上位者麾下。 似陳庶這種人,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青云之上了。 不過這跟呂彥關系不大。 除了后宅的夫人,沒人比他離侯爺更近了。 別人還要好風憑借力,才能上得青云。 而他呂某人,本身就在青云之上。 羨慕? 運數這東西,羨慕是羨慕不來的。 就像時至如今,趙牧那些狗東西還在暗地里笑話他呂彥,說他旁的本事沒有,唯獨慣會‘披甲’。 對此,呂彥自然是嗤之以鼻。 ‘他們懂個屁!’ ‘誰都會披甲,為什么就只有呂某人我能為侯爺披甲?’ ‘這就是本事!’ 虛空中的元神大戰,還在繼續。 陳庶一方固然占了不少便宜,幾乎是壓著虞陽鄭氏那一方在打。 只是看樣子一時半會,估計結束不了。 呂彥看了一陣之后,便覺得沒甚趣味。 順勢將目光從虛空之上移開,呂彥垂眼。 看著那道提著一顆滴血頭顱的身影,面甲下的漠然眼眸微瞇,手已經按在上腰間的鎮遼刀。 這人就是剛剛雙方大戰前臨陣倒戈,突然斬殺一名‘隊友’的吳家管事。 也正是他的突然舉動,才引得虞陽鄭氏一方方寸大亂,被陳庶那幫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按理說,此人算是有功。 只是軍中武人向來不喜歡這種賣友求榮、貪生怕死之輩。 所以呂彥還是決定送他去死。 正好可以用他這一身元神修為,滋養他麾下的將士。 這樣也算是物盡其用,半點不浪費。 然而就在呂彥生出殺意的時候,一旁的中行固卻是忽然笑著制止道。 “呂參將勿要動手!” 呂彥扭頭,眼神不解中夾雜著幾分不滿。 他向來不與這中行固為難,卻不代表他喜歡這廝。 更不意味著他中行固能在自己這個親衛營統將面前指手畫腳。 “中行提督這是要……保下這叛逆?” 聽著呂彥瞬間疏離、冷漠的口氣,中行固心中苦笑。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呂彥以前多和氣的人啊,這跟著侯爺時間久了,怎么也學會了翻臉如翻書。 想到以前自己在心中對侯爺那般‘屬狗臉’的評價,中行固趕忙掐滅了這個大不敬的念頭。 隨后腆著老臉跟呂彥賠笑著解釋道。 “倒不是要保下他……” “只是這吳用,本就是老奴六扇門的人。” 或許是覺察到這位黑甲軍將的不善與殺意,那吳家管事吳用背后一片冰寒。 雖然他與六扇門只是合作關系,并不是像中行固說的那樣是六扇門的人。 可這個時候,他又怎么敢反駁這話? 于是趕忙點頭如搗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