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強! 出乎預料的強! 這樣的實力,就算是當初剛剛成型的陷陣營遇到了,怕也絕無幸理。 因為韓紹甚至從對方那連成一片的氣息中,感應到了幾分類似兵家軍勢的東西。 ‘有點意思……’ 韓紹嘴角現出幾分笑意的瞬間。 體內法力一動,那身墨家玄甲便已經覆體而上。 這一次的他,并未拔出慣用的長刀睚眥,而是同樣從【包裹】中取出了一柄鋒刃狹長的馬槊。 看到這一幕的李靖,猶豫了下,還是道。 “這等沖陣小事,交由我等便是,又何用侯爺親自出手?” 一旁的趙牧也是道。 “是啊,侯爺,區區五百蠻騎,哪用勞駕侯爺動手?” “末將等替侯爺踏平了他們便是!” 確實。 那五百蠻騎雖然有些實力,但也僅此而已了。 殺雞,焉用牛刀? 只是聽聞這話的韓紹,卻是搖頭笑道。 “許久不熱身了,今日正好活動一下筋骨。” 面對韓紹這話,李靖等人還想再勸。 可接著便韓紹忽然道。 “伱們可還記得去歲那些女子?” 那些女子? 李靖等人沉默了,所有聽到韓紹這話的將士,也都心中一滯。 記得,怎么會不記得? 時至今日,不少人午夜夢醒,依舊會在腦海中浮現當初那一朵朵開在冰冷草原上的鮮紅花朵。 那種難以舒緩的窒息之感,時常讓他們這些刀頭舔血的赳赳武夫,不自覺的就淚流滿面。 一陣無言中。 韓紹的聲音伴隨著春風再次傳來。 “當初的本侯人微力薄,你們也是如此,所以改變不了結局。” “但現在不同了……” 韓紹努力從當初的遺憾中掙脫開來,讓聲音帶上幾分力量感。 “本侯已經有了幾分改變一切的力量,你們也有。” “所以本侯今日要帶著你們從一切的源頭,改變這一切。” “讓當初的遺憾和恥辱,不再重演!” 什么是一切的源頭? 自然是御敵于雍土之外! 將一切踏進雍土的來犯之敵,盡數誅滅! 就像是去歲落在那些女子頭上的那場劫難。 要是他們這些武人能做到這些,那些女子又怎么會家破人亡,淪落到草原之上飽受凌辱? 又怎么會有那一番剛剛看到希望,卻又不得不面對生死的痛苦抉擇? 聽到韓紹這話,再看到韓紹一身甲胄,手持馬槊帶著他們不斷奔行的模樣。 這一刻,他們忽然意識到他們侯爺……哦,不對,是他們的司馬! 他從來都沒有變過。 哪怕他如今已經威名赫赫,世人皆唱其名。 哪怕他如今一身徹侯錦衣,地位尊崇。 可他還是那個橫刀立馬告訴他們,‘若死,當由我先死’的司馬! 還是那個與他們放聲高歌‘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的司馬! 還是那個一騎當先,無視生死高呼‘向北!向北!’的司馬! 這一刻的念頭倏忽轉過間。 一眾將士心中原本因為地位和修為的差距,日漸生出的隔閡漸漸散去。 片刻之后,忽然有將士高呼道。 “司馬!” 下一刻,三百陷陣老卒有如心有靈犀般,齊齊高呼一聲。 “司馬!” 聲振寰宇,氣貫沖霄。 一股難言的自豪,在所有將士的心中升騰而出。 因為這天下能配用這個稱呼,稱呼這位名滿天下冠軍侯的,也只有他們這區區三百余人。 緊隨韓紹身后的李靖,默然注視著這一切。 忽然意識到,無論這陷陣老營日后會變成什么樣,也無人能取代韓紹分毫。 就算是他這個已經掌管實際上已經掌管他們的主將,也是如此。 只是李靖并沒有絲毫的不滿,反倒是甘之如飴。 此時也被引動情緒的他,拋掉了往日里的穩重,沉聲道。 “陷陣營三百將士!愿聽司馬號令!” 這一聲聲司馬的呼喊中,韓紹竟然生出了幾分‘憶往昔崢嶸歲月’的激昂。 已經漸漸習慣徹侯威儀的他,哈哈笑著將手中馬槊向著前方遙遙一指。 策馬奔行間,猛地提升了座下的馬速,高聲呼喊道。 “全速前進!追上那些雜碎!隨本司馬踏平他們!” “喏!” 一陣震動蒼穹的呼應聲過后。 只見那三百人馬具裝的重騎,竟不管身后的赫連部化作一道黑色狂風,勢不可擋地向著前方狂飆突進。 速度太快,任由以赫連部為首的一眾部眾如何拼命追趕,也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眼看這一幕的赫連部族人心中驚駭莫名的同時,也不免生出幾分擔心。 “族長,咱們這位主人會不會輕敵了?” 身披重甲,還如此不惜馬力。 一旦臨敵之時,馬力衰減,或許就是一場大敗。 對此赫連彰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雖然先前踏平兀顏部時,他也見過這些陷陣重騎的強大。 但那些突然冒出來的鬼東西,也同樣可怕。 正沉默不語間,倒是一旁的赫連韜信心滿滿。 “放心吧,父親,主人既然已經出手,咱們只需要跟在后面收拾殘局便是。” 其實草原上子喚父,慣用‘阿爸’。 這聲父親的稱謂,大多雍人在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