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鄒泰。” 話音一落。 那跪伏在地上的某道身影,微微一顫。 正試圖蒙混過關的時候,口中驟然傳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中行固斜昵了他一眼,眼神漠然地看著那廝身上燃起的陰火。 “蠢貨!” 不得不說,出身稷下學宮的中行固,一身所學雖然七零八落,無甚精通。 但要說手段之多,怕是沒有多少人能及得上。 只是這些手段因為之前修為被廢,全都使不出來。 再加上這么多年來的苦難與仇恨,心性多少有些扭曲。 這也導致當初從稷下學宮學來的那些堂皇正大的手段,如今使出來竟然有幾分陰狠詭譎的意味。 等那神魂被陰火點燃的武官,哀嚎不斷的聲音漸漸低微。 中行固這才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聲音冷漠道。 “拿下。” 說完,直接按著手中無常簿上的名單,繼續念道。 “翟壽。” 或許是被剛剛那詭譎可怕的一幕嚇到了。 那名為翟壽的文官,雙腿一軟,近乎瞬間便應聲道。 “在!下……下官在!” 有這么一個、兩個好榜樣在前,很快一道道身影被拿下。 只是盡管如此,他們口中兀自不服道。 “侯爺!雖然我們趕走了那些奴兒,但罪不至死啊!” “是啊!那些奴兒皆是蠻狗!留在城中,必生禍患!若是出了亂子,我們死不足惜,唯恐城中百姓遭劫,侯爺名聲受損啊!” “不錯!侯爺今日若是為了那些出身異族的奴兒殺我們,日后傳出去,天下人如何看侯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個道理,不但韓紹懂,此世的人也懂。 若是韓紹因此殺了這些人,事后只要有心之人稍加操弄,甚至會傳出‘冠軍侯勾結異族,殺害忠良’的流言來。 聽到這些人話說得如此漂亮,似乎處處為他韓侯爺著想。 甚至就連身邊的虞璇璣,也動了惻隱之心,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想要替這些人求情。 只是韓紹不知道是,她更多的還是在擔心韓紹會因為這些人污了自己的名聲。 就像當初她晉升內門時,門中就有不少人傳言,自己為了進入內門,私底下如何不堪的言論。 流言無形,卻最是銷金蝕骨。 能殺人! 想到當初那段痛苦的日子,虞璇璣不禁下意識握緊了抓住韓紹的手。 韓紹見狀,瞥了她一眼,然后笑了。 老實說,如果這些人真的是這樣想的。 就算是被打了臉,韓紹也只會一笑置之,甚至對這些人留下來多加重用。 可惜……他們不是。 不但趕走了他的狗,還拿走了他臨走前留下的狗糧,個個吃得滿嘴流油。 “你們是不是覺得本侯年少登高,又是武人出身,就覺得本侯好糊弄?” 聽到韓紹這話,那些官油子臉色微僵。 雖然心里是這般想的,可口中卻是連道,“不敢。” 韓紹也懶得跟這些將死之人墨跡,平白失了體面。 索性任由中行固處置。 中行固受命,頓時冷笑一聲。 “歸義營雖然是奴兒軍,不屬于大雍正軍,但也屬于雜軍、別部之列。” “這可是在將軍府造過冊的。” 聽到這話,那些還在狡辯的文武官員,瞬間便煞白了臉色。 果然下一刻,便聽中行固接著道。 “你們能受命接替鎮遼軍收拾這定北城的殘局,想必都是懂軍法的。” “且先不論你們無故驅除客軍,是何罪名。” “本提督且問你們……強搶客軍糧餉這個罪名,夠不夠你們死?” 戰爭,除了代表著血腥殘酷的廝殺。 也代表著商路的斷絕。 年末那一場的血戰,自然也是如此。 草原上那些苦哈哈的牧民,少了來自雍人的過冬物資。 就算韓紹沒有帶軍橫掃,這個冬天也很不好過。 雍人少了草原交易過來的牛羊,也免不了肉價騰貴。 韓紹當初在草原上收割的牛羊無數,自然不缺肉食。 所以當時留下的牛羊肉食,為數不少。 用來喂養那些飯量不小的兩千多狼崽子數月,完全不成問題。 這樣一口肥肉在前,誰還會將當初只是區區一個別部司馬放在眼里? 只可惜,他們錯了。 錯了,就該死。 只是還是有人心有不甘道。 “你們有什么證據?” 這話一出,剩下本來已經等死的人,頓時掙扎起來。 “不錯!你們有什么證據!” “沒有證據,擅殺我們,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這天下人如何看冠軍侯!” 東西弄過來之后,他們就已經賣給了那些如今已經返回城中的世家大族手中。 就算那些蠻狗奴兒回來指認他們,他們也可以死不承認。 剩下的事情,也可以讓這位冠軍侯慢慢跟那些世家大族扯皮。 “證據?” 中行固陰惻惻地笑了。 “抄家完家,不就有了?” 這些人還真是天真。 要不是侯爺真的像他們想的一樣顧忌名聲。 十幾個又貪又蠢的狗東西,順手就捏死了。 哪會跟他們廢話那么多? 更何況能被派來定北城接替鎮遼軍收拾殘局的這些人,大多都是些有些出身,卻又不那么高的人。 真正的大族子弟,這寒冬臘月的,抱著妻妾縱享歡愉還來不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