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卿不負我,我必不負卿等。” 說完,韓紹便直接將自己將封地選在定北城的事情說了出來。 見幾人果然跟說的一樣,沒有什么晦暗的情緒。 只是有些古怪地小心道。 “侯爺,那定北城如今不是沒人了嗎?” 定北城一戰,他們都是親歷者。 城中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自然沒人比他們更清楚了。 眼下的鎮北城,除了留下了少量軍隊鎮守外。 生民無一。 更別談什么百業興旺了。 這么一座空城,要過來有什么用? 韓紹聞言,大手一揮笑道。 “無人就遷人!無業就創業!” “活人還能讓尿逼死?” “男兒若無凌云志,豈不空負這天生八尺軀?” 來了!來了! 每次司馬……呸,侯爺說出這些話的時候。 他們這些將士就有一種熱血沸騰,恨不得為之效死的沖動。 不錯! 男兒若無凌云志,空負天生八尺軀! 別說是還有一座空城給他們了。 就算是連城也沒有,他們也能生生造出一座新城來! 幾人抱拳頓身,慨然道。 “愿隨侯爺遇山開山,遇水搭橋,創此大業!” 人總是需要目標的。 一番創業雞血打完。 看著幾人神色振奮的樣子,韓紹頓感這幫夯貨真好哄。 虧得他這個當老板的有良心,否則的話簡直就是妥妥的天生牛馬。 心中腹誹了一陣,韓紹翻身上馬。 回去的路上,韓紹卻在回味剛剛在將軍府中的一幕。 義女,這個詞在這邊自然沒有變味。 和假子、義子一樣,更多的則是一種身份上的賦予。 從而借助這重身份上的加持,實現本身的某些目的。 其中最著名的就要屬那位被演義生生虛構出來的四大美人之一了。 只是他韓某人又不是呂奉先。 姜婉則更加不會是貂蟬。 這樣一來,李文靜的目的又會是什么? 拉攏自己? 應該談不上。 明眼人一看,他跟公孫度就是穿一條褲子的。 兩人利益一致,自然不需要做這種畫蛇添足的事情。 ‘所以……這是在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表明他們是可信的?’ 韓紹隱隱猜到了幾分。 但又能感覺到那老倌兒應該還有其他目的。 只是韓紹對他了解不多,所以一時也看不真切。 不過不管怎么樣,這事說到底也是好事。 姜婉有了李文靜這個鎮遼長史的身份加持,以后再怎么樣也不會有人再拿她的出身說事。 否則的話,真當一尊第七境的武道真仙是泥捏的? 這么一想,韓紹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 回到家后,便讓人去將姜虎叫了過來。 先前在將軍府,他沒有第一時間應允李文靜,只說會知會婉娘叔父一聲。 除了本身的多疑外,他也是真的尊重這位‘叔父’。 畢竟要是沒有這位叔父當初戰場的一拉,哪有他韓紹后面的故事? 有仇必報,念頭通達。 有恩必嘗,這卻是為人的底線。 更何況姜虎這個人,真的不差。 屬于為了韓紹這個毫無血脈牽連的子侄,能豁出命去的那種。 對于這樣的人,韓紹再是尊重也不為過。 所以在看到姜虎踏進院門的那一刻,韓紹當即就迎了上去,口稱。 “叔父來了。” 聽到韓紹這聲‘叔父’,姜虎怔了一下。 先前天使宣旨的動靜不小,他自然知道了韓紹已經封侯的事情。 此時再見到韓紹,頓時生出幾分復雜難言的情緒。 欣慰、恍惚,以及那一絲源自于地位差距的敬畏。 畢竟他這個‘叔父’是假的。 說到底只是源自于兒時兄長玩伴的臨終托付。 “不敢當冠軍侯‘叔父’之稱……” 姜虎連連擺手。 要是讓別人知道紹哥兒這個新晉冠軍侯稱呼自己這個鎮遼老卒‘叔父’,讓人笑話了紹哥兒,他姜虎就罪莫大焉了。 韓紹聞言,眉頭蹙起,有些不快道。 “可是韓紹哪里做得不對,引得叔父不滿,連自家子侄也不認了?” 姜虎聽聞這話,心中既為韓紹不忘舊情而感動,又有些惶恐。 故而一陣訥訥不得言。 而這時,韓紹已經拉著他在身邊坐下,失笑道。 “地位雖變,人卻未變。” “紹哥兒依舊是那個紹哥兒。” 說著,韓紹語帶自嘲,苦笑道。 “紹幼失怙恃,親近家屬唯叔父二三人矣。” “還望叔父憐憫一二,莫讓紹孤存于世,真成孤家寡人也。” 這話說完。 姜虎冷硬的臉上,雙目微紅,喟然長嘆一聲。 “只要紹哥兒不嫌叔父身份低微,這一聲‘叔父’愧受了便是!” 看著姜虎一副刑場行刑的艱難模樣,韓紹這次是真的笑了。 這等外表冷硬的漢子,內里最是柔軟。 主打的就是一個反差。 閑敘了幾句之后,韓紹這才將李文靜當時的話,在姜虎面前復述了一遍。 剛剛平復了幾分情緒的姜虎,頓時又是一陣愕然。 鎮遼長史,要收婉娘為義女? 怎么可能? 姜虎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別的地方的長史,他不知道。 這鎮遼城中的李長史,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不但本身修為通天入仙。 本身權勢更是大得嚇人! 名義上是鎮遼將軍的副手,但實際上一人執掌整個幽州的民事、庶務。 如果說那位幽州城中的幽州牧,被稱為紙糊州牧的話。 那李文靜此人,就是實際上的幽州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