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畢竟若不是將他當(dāng)成真正的心腹,又怎么可能將這些看似繁瑣,實則頗為重要的事情交給他李靖? 見李靖一臉士為知己者死的表情,韓紹一面在心中暗道慚愧,一面搖頭失笑道。 “你我之間無需如此,還是那句話,伱信我,我信你。” 這話出口。 李靖不禁想到當(dāng)初那晚,韓紹找到自己的那一幕。 一時也有些感慨。 于是重重一抱拳道。 “靖,此生銘記司馬恩澤!愿為司馬效死!” 韓紹聞言,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目光掃過包括馮參、齊朔、趙牧三人在內(nèi)的一眾陷陣營將士,沉聲道。 “以后李靖就是本司馬的副將!” “我不在,營中諸事,李靖自可一言而決!” “可有人不服?” 聽到韓紹突然說到這個,眾將士卻是沒有絲毫的意外。 畢竟韓紹對李靖的信重,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從草原的那一路征戰(zhàn)開始,很多事情就已經(jīng)讓李靖處置了。 回到鎮(zhèn)遼城之后,更是大小事情都交給他。 如今不過是趁此機(jī)會,給李靖一個名分而已。 所以幾乎沒有猶豫,直接就齊齊抱拳道。 “見過李副將!” 副將,非將。 韓紹隨口封的這個‘副將’,確實也只是一個名分而已。 陷陣營屬于鎮(zhèn)遼軍別部,說白了就是編制之外的存在。 所以并沒有正軍中該有的正式定員、屬官,很多東西自然就自由得很。 一通見禮之后,馮參大大咧咧地嚷嚷道。 “李副將高升了!回頭定要慶賀一番!” 哼哈二將之一的齊朔,這次出奇地沒有頂老冤家的嘴,而是瞬間接話道。 “是啊!咱們以后也算是李副將手下的兵丁了!” “要想讓我們賣力,不請酒怎么行?” 這哼哈二將一說完,頓時讓原本有些嚴(yán)肅的氣氛,瞬間輕松起來。 眾將士哈哈笑著,讓李靖請客。 要求不高,就在隔壁的杏花樓請他們喝一頓就行! 對此,李靖無奈苦笑。 說實話面對韓紹這一番突如其來的舉動,說不高興肯定是假的。 但隨之而來感受到的那份沉重責(zé)任,卻讓他心中不免有些惶恐不安。 只是見到韓紹隨后投來鼓勵的目光,他終于振奮了幾分精神。 難得拋卻了原先的穩(wěn)重,豪邁道。 “好!回頭等下次旬假,李某定與你們不醉不休!” 又是一陣歡快地大笑之后。 李靖終于帶著將士們回營了。 按照慣例軍規(guī),鎮(zhèn)遼軍平日里是不允許無故出營的。 只是有他們韓司馬的面子在,李靖只是向?qū)④姼兴具f了個條子說明了一下,就得到了應(yīng)允。 所以今日算是特例。 回去的路上,正微微出神,想著心事的李靖,忽然聽得身后的趙牧道了一聲。 “我會盯著你的,李副將……” 李靖回首望了這位從草原上趟過一路尸山血海的袍澤。 剛剛眾人恭賀的時候,唯獨趙牧沒怎么吭聲。 李靖原以為他是因為心中有點不服氣,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此時聽到他這話中有話的樣子,李靖才回過味來。 淡淡哂笑一聲后,李靖自無不可地回應(yīng)道。 “趙軍候自便就是。” 說著,李靖沒有停頓地又補了一句。 “若是日后,靖舉止失當(dāng),有負(fù)司馬信重之恩澤……” “趙軍候自可斬下吾首,奉于司馬當(dāng)面!” “靖感激不盡。” 聽聞這般擲地有聲的話音,趙牧定定地看了李靖一陣。 小半晌之后,終于展顏一笑。 “恭喜李副將。” …… 鎮(zhèn)北樓上。 韓紹看著眼前空蕩蕩的廳堂,一時間竟生出幾分繁華落盡的唏噓之感。 直到看到公孫辛夷搖曳著窈窕的身姿,重新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時候,才感覺這方世界重新生動起來。 視線中的女子,面容絕色,白皙而明艷。 雖然一貫清冷的神色,讓這份明艷仿佛被籠上一層霜冷的色彩。 甚至就連她走路的姿態(tài),也沒有尋常女兒家的柔軟與婀娜。 反倒是顯得鋒芒畢露,給人一種凜然不可犯的疏離感。 可恰恰是如此,卻也讓她整個人似乎具備著一種尋常女子沒有的獨特魅力。 用另一個世界的話來說,就是極具視覺沖擊力。 一陣目眩神馳的心旌搖曳間,公孫辛夷在韓紹身邊跪坐而下。 “看我做什么?” 韓紹笑道。 “自家婦人看看又有什么打緊?” 公孫辛夷耳垂微紅,不滿道。 “慣會胡言亂語,我何曾嫁與你?” 韓紹搖頭,笑著肯定道。 “緣分天定,早晚的事情。” 韓紹這一句‘緣分天定’,不禁讓公孫辛夷微微怔了神。 想到當(dāng)初,她與韓紹戰(zhàn)場相識。 初始只覺得此人傲慢且不知禮,甚至還懷疑過他的來歷。 后來一番糾纏之后,不知怎的,竟然此獠鉆進(jìn)了心,沁入了神魂。 再也摘落不去。 如此想來,似乎這一句‘緣分天定’,確實極為貼切。 只是……又是天命么? 若是這也是天命,當(dāng)年那位母族老祖給自己批的那番命格,又該如何解釋? 太陰坐命,有鳳來儀。 這或許對于普通女兒家,會覺得榮耀自傲。 可這么多年來,公孫辛夷卻只覺得這是一副再沉重不過的枷鎖。 鎖死了她的命運,也鎖死了她的未來。 讓她不得超脫。 見公孫辛夷出神,韓紹問了一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