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省得給他們牛家丟臉! 不得不說,牛家人丁還算是興旺。 可到底是遠離大城,地處鄉(xiāng)野,消息難免閉塞不通。 韓紹差點被這些目中無人的蠢貨給氣笑了。 見公孫辛夷似乎有些忍不住想要發(fā)作。 韓紹忽然笑著打斷了她。 “我欠牛瑯那小子一頓酒宴,今天看在他的面子上,就算了。” 只是這話說著,韓紹手指在桌案上輕點了幾下。 然后目光玩味地看著眼前的牛家眾人,道。 “三天,族譜造冊,然后送到鎮(zhèn)遼城去給我過目。” “再擇良辰吉日,將他們夫妻二人遷入祖墳。” 他韓紹帶著將士們拿著刀子一路拿命拼殺,可不是為了守這些破規(guī)矩的。 什么他媽的大族規(guī)矩! 他只知道牛瑯當初大聲叫嚷著,要將那女子與他為妻。 到死他沒有后悔過。 這就足夠了! 說完,韓紹直接起身,口中戲謔道。 “你們給我面子,我給你們面子。” “你們不給我面子……” 韓紹目光有如虎狼一般掃過在場眾人,一字一頓道。 “那就別怪我……勿謂言之不預!” 這一刻的韓紹,沒有放出金身境大能的恐怖氣機。 因為剛剛說了,他欠牛瑯那小子一頓酒宴。 不想將事情鬧得太難看。 更不想待會兒與其他將士飲酒作樂的時候,那小子在地下悶悶不樂。 所以在說完這些之后,便無視了一眾臉色氣得臉色發(fā)青的牛家族人。 直接帶著公孫辛夷等人,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而一眾牛家族人這時也回過神來。 剛剛他們一時被韓紹那股張揚跋扈的霸道言語攝了心神。 此時一個個義憤填膺,怒聲道。 “癩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氣!” “什么東西!區(qū)區(qū)別部司馬!也敢在我牛家放肆!” “不錯!牛瑯雖然不過是我牛家旁支庶子,但也是我牛家子弟!” “就算是死了,也容不得外人置喙!” “還為他指婚?他一個小小司馬,也配?” “真當我牛家是泥捏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有人當即提議道。 “明日就去城中接回牛瑯那小子的尸骨,然后給他隨便找個女子配個陰婚!” “即日下葬!” “我倒要看看,那小小司馬如何奈何我牛家!” 陰婚是要配的。 否則孤墳入葬,會敗壞家族風水。 此外,他們牛家雖然不敢妄動鎮(zhèn)遼軍的人。 但區(qū)區(qū)一個別部司馬,也別想著動他們牛家! 難不成他還敢?guī)Пて剿麄儯? 反了天他! 而就在一眾牛家族人義憤填膺的時候,忽然幾個剛剛去鎮(zhèn)遼城采買的族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眼便看到族中大堂上,氣氛有些不對勁。 “怎么了?這是?” 面對歸來族人的問話,頓時有人沒好氣地將剛剛的事情講了一遍。 口中還兀自喋喋不休地氣惱道。 “要不要咱們給那小子添點堵?” 他們牛家雖然地處鄉(xiāng)野,但憑借著人丁興旺,以及多年來的積累,在鎮(zhèn)遼城也是有一些關系的。 只是他這話剛說完,便見那幾個歸來的族人臉色一變。 趕忙追問道。 “你們確定來人自稱陷陣營的人?” 這話說完。 族中眾人頓時不解道。 “陷陣營怎么了?不就是個區(qū)區(qū)別部嗎?” 正軍之外,謂之別部。 通常都是些打雜的雜軍弱兵。 上不了臺面的那種。 然而聽聞這話的那幾人,卻是帶著幾分要哭的表情,緊接著急切問道。 “來人可曾通報名諱?” 看著對面幾張哭喪著的臉,在場一眾牛家族人也不是傻子,終于意識到了幾分不對勁。 帶著幾分小心,回答道。 “只說是那陷陣營的司馬,姓韓……” 這話說著,有人不免有些惴惴不安道。 “莫不是那小子來頭很大?” 來頭很大? 豈止是很大! 簡直是大過天了! 能以區(qū)區(qū)三百人橫掃草原,屠戮無數(shù)部族,最后更是攻破烏丸王廷所在,一把火燒了個干凈的人屠。 能在定北城下,連斬蠻族兩尊法相大能的恐怖存在。 豈是簡單‘來頭很大’能概括的? 看著眼前這些同族一臉茫然的表情,幾人頹然坐倒在地,無力道。 “禍事了……禍事了……” 說著,甚至連在場有長輩也顧不得了,失聲怒罵道。 “你們真是不知死啊!” “平日里在這鄉(xiāng)野之地作威作福慣了,就當真以為這天下就只有我牛家!” 另一人氣得笑出聲來,指著眾人道。 “今日晚上,鎮(zhèn)北樓被人整個包下了。” “整個鎮(zhèn)遼城沒人敢多說一句!” “據(jù)說鎮(zhèn)遼軍天字營各營主將,也在邀請之列!” “而設宴宴請他們的,應該就是剛剛被你們掃地出門的那位……” 聽聞這話后。 在場眾人的臉色,終于煞白起來。 心中唯有一道念頭。 ‘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 他們實在無法想像如此大人物,怎么可能會為了牛瑯那小子如此興師動眾,甚至不惜親自上門送來撫恤。 這不合常理啊…… 而就在一眾牛家族人正懷疑人生的時候。 此時終于走完所有將士家中,了卻了一番心事的韓紹,長呼一口濁氣。 心中默道,‘感謝諸位兄弟護我走過的那一路……’ 沒有他們,韓紹或許在這方世界睜開眼的那一刻,就死在了那片戰(zhàn)場了。 這般暗自嘆息一聲。 韓紹看著守在城門處的趙牧,搖頭失笑道。 “趙軍候什么時候當起守門小卒了?” 被韓紹打趣的趙牧,也不害臊,直接道。 “只要能在司馬麾下,別說是守門了,就算是牽馬墜蹬,也是一件幸事!” 沒見呂某人,靠披甲披出了一個天門境大宗師嗎? 韓紹聞言,打量了趙牧一眼。 本來有些沉郁的心情,忽然樂了。 遙想當初這廝是多么傲氣的一個人啊。 如今怕是被馮參、齊朔兩個夯貨傳染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心中這般嘀咕著,韓紹見天色昏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問道。 “哪個酒肆?” 趙牧答道。 “鎮(zhèn)北樓。” 名字不錯。 韓紹點頭,一面讓趙牧帶路,一面順口問道。 “最好的?” 趙牧嘿嘿一笑。 “按司馬的要求,挑的最貴的!” 韓紹嘴角一抽。 這要是婉娘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