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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茫的漂流過后,
這一趟行程還在游走。
穿過山霧,淋過云雨,
在藍色荊棘的夜晚醒來,
在橘色路燈陪伴歸去,
又在粉色黎明睡去……
現在,又躺了下來,
在一個有你的夢里逃離。
什么都不想,只期待,
看著那并不明朗的星月,
在心里默念這個秘密:
會有人愿意聽說吧?
一個人,還有孤燈,
只剩下夜風,夜的滋味,
也只剩下,堅持到底的自己。
《床》
寂寞的時候,床
就成了一個冥想地。
即使關了燈,
這個世界也不一定黑,
總有人睜著眼躺下,
有人閉著眼狂歡。
即使天亮了,
周圍也未必跟著熱鬧,
踏上一次次的歸程,
身也乏了,心也累了,
生活,為了生活而繁忙,
空蕩的宿舍和黑夜,
找不到一些體貼。
疲倦的時候,脆弱的時候,
孤獨的時候,逃避的時候……
很多個不能在白天流露的自己,
最后只有在關了燈的床上,
能一邊療傷一邊沉睡。
《舊城》
總是離開后想起,思念埋伏在背后,
窗外輕敲著淚雨,隨時都快要淹沒。
孤守在陌生空城,走過風霜和大雪,
誰把心丟棄在了,那一片如夢空虛?
誰又孤等到天明,虔守著一封回信?
歸程被淅瀝模糊,如雪如歌的執著,
被夜放逐的明月,無人知曉的旅客。
歲月把距離分割,等待被時間擱淺,
在夜里丟了魂魄,于夢中彌補虧欠。
雨中的芳草鮮艷,像一只憂郁的魚,
盡力卻游不到灘,不覺就轉身而過。
緣份就輕輕潛走,扇念頭一記耳光,
愚笨從不被原諒,也不必渴望慰藉,
夢里洶涌澎湃的,管什么天亮清醒,
自由本就是一念,無所謂或得或失,
沒有理由去悲哀,讓感覺深深埋藏,
讓那短暫的黃昏,保留在溫柔之內。
還要做些什么呢,這樣愛你可好么?
還追尋什么結果,惦記胡言亂語著,
還是想倔強一些,以為不會被遺忘。
早已灰白褪色的,還是撕心竭力著,
就是愛你又如何?一段情為誰漂泊……
《灰色國度》
有時候會忽然變了,
所有人都變得很安靜,
仿佛之前的喧鬧并未存在。
這些麻木行走的人,
拖著疲憊的身體,
和裝作敏銳的眼神。
可是到了一個人的宿舍,
這些都會獨自卸下,
再沒有無端揮霍的時間,
只有一個想睡足的覺,
一個不想回的電話,
和一些不敢奢想的夢。
在灰色國度,大家都好累,
每日的更迭難得停頓閉眼,
其實只想躺下,可卻怕臟,
只想發一會呆,嘆幾口氣,
連想做的事都沒有力氣去想。
究竟是時間把生命慢慢變成灰色,
還是失去夢的自己把世界填充成灰色?
《藍色荊棘的夜晚》
在,有荊棘的藍色夜晚,
一個我,幻滅地醒過來。
這閃爍的星,若能觸摸,
是滾燙還是冰冷?想著,
把心扎成流血的項鏈,
讓私密的夜風串聯。
那,刮傷過的記憶,
還有這場淋不斷的夢,
如果還能一次次的醒來。
于是我感應到云,把夜籠罩,
更黑的寂寞,以及更深的保護。
一種憂愁感也籠罩了下來,
說不上來,無處可逃,
在心底默默祈禱,
在夢的地平線,世界另一端,
祈禱他帶著溫柔入睡,
然后平靜醒來。
《電話這頭》
電話那頭,是蜷縮的疑問,
很多想了解的心,
未曾找到合適的口吻。
就像父母日益變深的皺紋,
是不想承受的關心,
和對彼此無形的傷痕。
電話這頭,是無聲的苦悶,
在黑暗中關了燈鎖了門,
一顆心也漸漸往下沉。
安慰,或者傾訴,
從來不屬于我,
我只屬于這緘默的夜,
就像我的話,我的愛,
從來只是個交代;
我的孤獨,我的嘆息,
永遠在斷線地帶徘徊。
《沉浸》
致所有的逝去、眼淚和離開:
“我愿沉浸在一片淋濕的想象中,
聽不懂雨的對白,也永不愿醒來;
我愿沉浸在思念零距離的山海,
望不穿的夢和霧,沒有傷感的愛……
一切虛幻的美好和現實的殘骸,
在我的心懷,長久難以釋懷;
即便某天這些印記不再歸來,
我也能懷著摯愛,深深的掩埋。
在我的世界、無人過問這道懸崖,
一個人冰封著一份等待,等夢醒來,
讓那纏綿的風聲沙沙作響,
喚醒靈魂中不滅的熾熱狂愛。
這是我的沉浸,我的不朽世界,
這些風景都是包容的、夜的色彩,
一顆沉淪的心拋棄在這片虛妄之海;
在黑暗中喘息,找尋所謂的存在,
永不停歇的行走,不斷延續的的虛構,
這無盡的沉浸過后,灰色會褪去,
新的黎明也會悄然來臨,
那便是生的微光、愛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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