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偉趕緊微笑著擺手。 “沒事,這是古城市工程的投標保證金,存到你公司,然后從賬號里匯過去。” 王偉還是那副外交場面上的笑,擺擺手說:“錢財上的事我從來都離得遠遠的,不干那令人討厭的事,自己是干什么的還不知道?” “讓財務(wù)先把現(xiàn)金收了還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動錢的事不行,我說了財務(wù)也不會收。” 車宏軒沒想到這么大企業(yè)管理如此僵硬,又皺起眉頭問:“要么跟常務(wù)經(jīng)理梁偉打個招呼怎么樣?” 王偉收起那種笑小聲說:“別,讓梁偉難心而且事情還辦不了,面子上也難堪。這不就由了那句老話:八種碗上泥鰍——多魚!” 車宏軒沒想到曹老板會把手下管理成這樣,自己心里也感到不是滋味。 王偉笑著說:“這是人家自己的買賣,這大院里的一草一木都姓曹,沒老板話誰敢動?那不是老和尚打傘——無法無天嗎?!醬缸里扎猛子——不知深淺!” 車宏軒勉強點點頭,這才知道求人的難處,回想起來自己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個,真是事不臨頭棒不打腿啊! 快到十一點了,曹老板仍然下落不明,車宏軒再也等不下去了,知道今天必須把保證金交了,否則古明遠那里不好交代,便毅然拿出電話給曹老板打過去,沒人接。等到十一點半午休了,還沒回話,車宏軒只好又打一遍,還是沒接,他只好和老史拎著錢袋子去職工食堂花幾塊錢吃了午飯,飯后又回到老板辦公室守株待兔。 十二點剛過,曹老板打電話過來,看來心情很好,語氣輕松地問:“車領(lǐng)導(dǎo)------哈哈,給我打電話了?我和你嫂子參加婚禮呢,非讓我講兩句,說我講得好。我心里明白,哪是我講得好,是我的牌子大!不好離開呀,那場面唱大戲似的,狗咬鱉吵吵,別說電話就是吹喇叭也聽不到!在哪瞎忙呢?” “在你公司呢!你這老板當大了,電話也不接!” “過來吧,我在皇宮康樂城休息呢。這地方就是大名鼎鼎的‘黃城’,好好請請你,讓你見識見識。” “我哪有你那個閑心?火燒眉毛了得顧眼前!” “天大事也得穩(wěn)得住,否則還叫什么老板?老板老板,那是掌舵的,不是誰都可以當?shù)摹<纫心芰τ忠械屡d,還要能吃苦敢坐牢!” “行了,別給我上大課了!古城市工程要交投標保證金,明天必須交完,否則過午不候。為了保證明天能把錢從你賬號打出去,我只好帶來二十萬現(xiàn)金,是不是讓財務(wù)收了下午一上班好匯過去,今天必須辦完。” “過來吧,見面再說,問服務(wù)員就能找到我。” 車宏軒一聽話里有話,不好再講什么,便讓老史開車送自己去皇宮娛樂城,然后讓老史帶著二十萬現(xiàn)金在永豐鋁業(yè)等著。 車宏軒到更衣室換了衣服急急忙忙上樓到休息區(qū)找到服務(wù)員,問一下曹老板在哪個包房。一位男服務(wù)員拿起內(nèi)部電話客氣地說了幾句,放下電話,帶著他來到曹老板的貴賓包房。房間很大,有四五十平米,放著兩張雙人床,墻壁上掛著大頭人掛歷,電視里放著時裝表演。 曹老板穿著薄薄的花格浴服,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悠然自得地做足療。床頭桌上泡著茶,放著香煙和煙灰缸。對面床上躺著一個矮胖子,留著板寸頭,掛著手指粗的金項鏈,胳膊上肌肉隆起且刺著青龍。 “你去吧!”曹老板眼睛都沒睜開,像轟狗似地讓那人出去。 板寸頭站起身開門隔著車宏軒四下看看,挺直胸,夾起曹老板的包向車宏軒輕輕點點頭去對面房間躺下,開著門,守護著曹老板的房間。 車宏軒見過這個人,是永豐鋁業(yè)開車的,據(jù)說學(xué)過武術(shù),會些拳腳,曹老板經(jīng)常帶他出來玩場面,除了開車還有充當保鏢和秘書的角色。 車宏軒心里忐忑地坐在曹老板對面的床上。按摩的去衛(wèi)生間洗了手,過來默默給他倒上茶,又回去認真地工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