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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鶴西果然心情漸漸放松下來，好像找回了一點諄諄教導徒弟的感覺：

    “我們這種人積重難返，要想做壞事，是需要做很多準備的。需要做很多很多的好事，很大很大的好事，既是為了養(yǎng)望，也是為了喂飽自己的良心。”

    “哦……”李木紫恍然大悟的神情并不是裝出來的，她好像有點理解了，為什么師父會耐心地把她養(yǎng)大。

    師父李鶴西隱瞞李木紫的妖物身份，給她許多重用歷練的機會，既是恩師，也是養(yǎng)父。

    這些都是秘密的，沒有對眾人“養(yǎng)望”的意義。他之所以還是要去付出，就是為了喂飽自己的良心。

    畢竟李鶴西也是從小在靈霄殿修煉成長的，良心的負擔比起邪派宗師來要大得多。

    他在青年、中年的時候，并沒有想過做壞事對自己能有什么好處、能有什么意義，只是習慣于對一切不仁不義的言行感到厭惡。

    那已經(jīng)內(nèi)化成了生理上的厭惡。

    但是到他成為掌門之后，漸漸地膩煩了，長年付出得不到回報的經(jīng)歷讓他有了別樣的想法。

    一方面是從青年時代開始對惡行感到厭惡，另一方面是在窒息中掙扎著想要去抓握。

    去抓握更大的權(quán)力、

    或者去抓握長生不老的機會。

    想要為自己的人生找一些新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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