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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行剛剛護著姜鹿溪走出候車室,就聽到外面無數出租車司機穿著厚厚的棉襖,吐著因為天冷而散發出的白煙,吆喝著安城各地的地名。
“陽縣嘞,陽縣嘞,有沒有到陽縣嘞?!?br>
“利城嘞,利城嘞,有沒有到利城嘞?!?br>
“一中一中,一中附近嘞,一中市區嘞拼車走了昂,現在就差一個人,上車就走。”
有人吆喝著接了人,幫人提著大包小包上了車。
有人吆喝著很久,也沒一個人過來。
他只能搓搓手,跺跺腳,繼續去吆喝。
從火車站候車室走出來的人,一批上了外面的出租車,一批被人接走,但還有大部份人,他們都沒有選擇走,而是在火車站找個位置將帶著的包放下,然后在那里坐了下去。
他們一坐,就是一夜。
呼嘯的北風,毫不留情的肆虐在這徽北大地之上。
徽州以淮河為界,淮河之北屬于北方,淮河之南,屬于南方。
而安城,就是徽州屬于北方的那幾座小城之一。
相比于杭城,安城要冷太多了。
程行帶著姜鹿溪走出火車站之后,便直接叫住了一輛還沒有攬到乘客的出租車,程行帶著姜鹿溪坐在了車里,然后道:“去平湖?!?br>
“好哩?!蹦撬緳C說完后就要走。
“等一下?!钡钦l知此刻的姜鹿溪卻突然出了聲。
“到平湖多少錢?”她問道。
“到平湖那可不近,你們兩人,怎么也得三百塊錢。”那司機看了一眼兩人,這兩人衣裝光鮮亮麗,跟火車站上那許多從外省打工回來的農村人不同,所以他一開價,便要了最貴的價格。
他這價格都別說是姜鹿溪了。
程行聽了都是一愣。
好家伙,這大晚上的攬客不容易,你多要點也就多要點吧。
外面天氣冷,程行怕姜鹿溪凍著,也不想去跟他多講價。
所以隨便找了個還沒有人的車就坐了。
但是他也沒想到這家伙會這么黑。
雖然到平湖的路確實不算近,但也絕對不可能能花三百的車費。
“我們不坐了?!苯瓜勓?,想都不想就想拉著程行下去。
而程行也很配合,直接跟著她往下面走。
“你們要是嫌貴,那二百七,二百五,也行??!”那司機看著兩人要下車,便忙說道。
程行聞言滿頭黑線,本來他還想著這司機少要些,他也是可以攔住姜鹿溪就這樣走的,因為外面確實有些冷。
但這二百五都出來了。
程行就直接跟著姜鹿溪下了車。
姜鹿溪去問了另外一輛車。
“你好,請問到平湖多少錢?”她問道。
“你們兩人,二百塊錢吧。”那司機看了一眼姜鹿溪跟程行,然后道:“你們應該是急著走,也不打算拼車了,就拉你們兩個,給二百塊錢,讓我賺些,我現在就能拉你們去平湖?!蹦撬緳C道。
二百,確實算是個正常價了。
若是平時的時候,從這里到平湖,二百肯定還是多的,但畢竟現在是快過年的時候,這時候漲些價是肯定的。
但姜鹿溪還是覺得有些貴。
她坐公交車回去,最多也就十塊錢,這二百實在是太貴了。
于是她搖頭道:“太貴了,一百五,一百五我們就坐。”
程行聞言忙拉住了她,然后對著那司機大爺說道:“這樣吧,一百八,一百八我們就走,一百八你是有得賺的。”
姜鹿溪的一百五顯然是有些過分了。
平時打個車從安城火車站到平湖也得一百三一百四左右。
現在是過年期間,一百五顯然是沒有人會接的。
“行,那就一百八吧?!边@司機大爺說完后看了姜鹿溪一眼,然后說道:“小姑娘,你人長得挺俊的,就是心也忒黑了一點,你這一百五十,在這臨年關的時候,是沒有人會拉的。”
“講價也不是這個講法的,換成別人,是會生氣哩?!钡瘸绦兴麄冏M去后,那司機大爺邊啟動車子邊說道。
程行此時聞言倒是笑道:“好了,大爺您要是再說,我可就生氣不坐了,這一百五沒人拉,一百八可不會少。”
那司機大爺聞言,果然閉嘴了。
看著姜鹿溪悶悶不樂的樣子,程行好笑地捏了捏她那俏麗的臉蛋,然后在她耳邊小聲問道:“是被這老大爺剛剛那句話給說生氣了?”
“不是。”姜鹿溪搖了搖頭,她小聲道:“我是覺得這車費很貴?!?br>
姜鹿溪沒有那么小肚雞腸,司機大爺的那些話不會讓她生氣。
姜鹿溪不開心的原因是心疼錢,是覺得坐個車回去要花那么多錢太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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