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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扮豬吃老虎,一分錢不花就想蒙走我們家的東西,做夢!”
韋嘉賢被人家娘倆推搡著,被啐了一臉唾沫星子,但他還是堅持著寫了個條子,塞進了關大盛的褲兜。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你們想好了可以找我,我只有八千塊錢。”
“去你的八千塊錢,滾吧!”
關大盛把韋嘉賢推出了門,“咣當”就把院門關上了。
回到院里之后,關老大正跟關慈英笑談。
“這會兒我才尋思過來,另外那個一直不說話的人,身上怎么有股子正氣兒,敢情他們是博物館的人啊?”
“不是也差不離,反正都是單位里的死腦筋,好玩意兒到了他們的手里,算是白瞎了。”
譚民身上有著軍人的鋒銳氣息,剛才關家兄弟還不覺得什么,這會兒自己腦補起來,自然而然的就把韋嘉賢當成什么研究員,譚民是復原工作的保衛人員。
“這種人自己出來淘東西,就不怕落個處分?”
“處分什么?現在可不是前兩年了,誰摟著是誰的,連這種傻子都開竅了,世風真是變嘍!”
關家眾人紛紛嘲笑,卻不知韋嘉賢出了關家之后,迅速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拿出紙筆就開始畫。
那套明代官窯五彩花鳥壺上的所有花紋、枝蔓、鳥雀,甚至一些歲月磨損的痕跡,都在他的筆下準確呈現,一絲一毫都沒有偏差。
譚民驚訝的看著韋嘉賢,心里的鄙視和不滿,已經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剛才被人家連推帶罵,仗著身手敏捷才沒被唾沫星子沾到,本以為是丟人丟到家了,
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兒。
“我說姐夫,你這是要做個贗品,把人家的真品給換回來?”
韋嘉賢不言不語,一直畫完所有的圖之后,才道:“我不干那種事的。”
“那你這是在干啥?我跟了你和老宋這么久,還以為我不知道古董圈里的勾當?”
韋嘉賢沒有回答譚民的話,而是直接吩咐道:“我要去東山淄城,給我定最快的火車票。”
“你還支使上我了?看把你能的。”
譚民氣哼哼的罵了韋嘉賢一句,但還是立刻去給他訂票。
有能耐的人,總是受人尊敬的,而且這一次,他倆只是計劃中的一環,如果出了什么差錯,豈不是讓那個老宋恥笑?
譚民看韋嘉賢不順眼,但畢竟還是姐夫小舅子,老宋才是咋看咋不對付呢!
。。。。。
關慈惠跟弟弟聊了一會兒,吃了一碗齁咸齁咸的炸醬面,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北二條。
兒子關大成真的就如關慈英所說,在北二條住了下來,等著賣了古董,分了錢再回家。
當然,這是老哥倆對外的說法,真實情況吧!還是關慈英有些警覺,家里多留個人照應,萬一有個什么情況,也能報個信什么的。
關慈惠坐上公交車,出了城區一直往北幾十多里地,才到了自己落戶的白石鄉。
下了公交車,剛好看到了那幫收破爛的賀蘭人。
一輛人力車,兩輛倒騎驢,還有一堆破爛家具、舊貨,就是他們的家當和收成。
如果按照關慈惠的理解,這些人就是在四九城混不下去,被那些大魚給擠出來的小魚小蝦,在這種遍地土坷垃的地方找點兒魚蟲子吃。
看到關慈英下車,那幾個人倒是熟絡的打招呼:“關大爺,您這是進城了呀?買了什么好東西?”
關慈英微笑著道:“什么也沒買,兒子進城打短工,我尋思著也去湊個數,結果人家嫌我老,不要,嗨嗨。”
“那是他們瞎了眼,關大爺的身板兒,比小伙子還壯呢!再說關大爺您祖上也是大戶人家吧!隨便扔給我們一件東西,頂別人干三年呀!”
“哪有那么多好東西,我那破地方你們還沒見嗎?不跟你們說了,得趕回家吃飯,回去晚了老伴兒鍋都刷了。”
“哈哈哈哈~”
幾個收舊貨的人和關慈英瞎貧了幾句,目送著他離開。
等關慈英走遠了,他們才互相嘀咕:“改天咱們還得去他家轉轉,那個鼻煙壺咱掙了一百八十塊,可算是吃了口肥的。”
“要我說,咱還是得多去找那個老宋頭學習學習,咱就是跟他喝了一場酒,結果就得了這個消息,還賺了一百八十塊”
“對對對,那老頭是有本事的人,前天按照他說的法子,還就真看出了那把椅子,一轉手就賺了四十五塊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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