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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一翻檢，其中大都是論語，開篇就是子曰，張口就是仁義道德。

    看著熟悉的枯黃紙張，李夜墨心口劇痛，冷笑：“孔夫子，你那一套已經(jīng)過時(shí)了，當(dāng)今世道又講起了大魚吃小魚的荒蠻野獸之道，力量大的喝酒吃肉，講良心的都像我這樣，要死在人跡罕至的山谷里了。”

    隨手將書冊(cè)丟在石桌上，他可不是想在山谷里緬懷孔夫子，他準(zhǔn)備出去一把火把孔夫子燒成灰。

    不能指點(diǎn)人好好生活的思想，都是歪理邪說，留在石窟里礙眼，留在山谷里礙眼，留在世上就礙眼極了。

    當(dāng)今世道，要請(qǐng)山林里的熊羆和鬣狗做夫子，開課第一件事就是把良心剁吧剁吧丟到天涯海角。

    正撿著，李夜墨看到兩冊(cè)與其他書冊(cè)格格不入的存在。

    一本沒有正經(jīng)封皮，似是被撕去了前半本，持有人也沒有補(bǔ)全的想法，在第一頁用漿糊涂抹自欺欺人，繼而就在干巴的漿糊上歪歪斜斜勾描了四個(gè)大字——九霄踏術(shù)！

    下面又畫了一行蠅頭小字，題道：戲筆潑墨九天中，弄此河山大不同。

    李夜墨只看了一眼，便扭頭去看另一本，這本更為有趣——

    天下第一清水蝠豪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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