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飛蒲草,飛蒲草,這個綽號真是不吉利,終究要落個漂泊無依的境地。 離開青蓮寺,鐘曉牽著李夜墨的手,急速在深冬干癟的樹林里穿行,雖然后者已經(jīng)很貼心的放緩速度,也盡可能避開了雜亂的樹叢,還是不時會有鋒利的小樹枝劃在鐘曉臉上,割得生疼,冷冽的空氣更是徑直倒灌進(jìn)鼻腔里,帶來如同溺死的窒息感。 鐘曉默默忍耐著,眼角淚水不可抑制地滴落。 不是因?yàn)樯眢w的不適,更是因?yàn)樾睦锏碾y過,自己似乎成了李夜墨的負(fù)擔(dān),自己的家事已經(jīng)把他拖進(jìn)了這攤渾水里——那個關(guān)于摘星玄葉手的玩笑。 直到現(xiàn)在,自己不也還在拖著他的后腿嗎?受他的照顧,把他拉扯向死亡的深淵里。 倒霉鬼,害人精! 鐘曉在心里咒罵著自己,牙齒把嘴唇都咬破了,腳步卻是一絲也沒敢放緩。 只是她呼吸間的哽咽,沒能逃過李夜墨的耳朵。 “曉兒,是不是太快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姑且再忍耐一下,等下了山,我們就安全了。” 李夜墨笑著轉(zhuǎn)過身,擦了擦鬢角,微微伏下身子,示意鐘曉趴上來。 他是輕功第四的飛蒲草,論起逃命來,少有人比得上他。 雖然這不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鐘曉搖了搖頭,喘著粗氣,小臉煞白,手肘用力擦了擦眼窩,拒絕道:“不行,這樣我們就都走不出去了……” 李夜墨知道這姑娘的固執(zhí),輕輕點(diǎn)頭,鄭重答應(yīng):“好,但是如果你堅持不下去了,一定要告訴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