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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陽頂峰諸雄伐魔-《摘星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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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夜墨側過身子,盤腿在長凳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笑道:“說起來師父您可好些年沒講過了,恐怕除了我和百川,連雀兒都還沒聽過!”

    葛炳輝道:“哎呀!師父好偏心,只給大師兄,二師兄講故事,我們這些做師弟的大大的不服氣呢!”

    杜雨笑道:“你這急雀兒!我們入門晚,沒聽大師兄說已經好些年沒講了,怎生怪起師父來了?!?

    阮經亭道:“七十幾年前的往事了,若說真相,如今早已不能辨清,也是早些年,我年輕氣盛,對這四位魔君的故事情有獨鐘,常去些酒館,茶樓,武林前輩那兒打探此事,可惜往事不全,也沒人能說個清楚明白,不過有幾樣倒是大概相同?!?

    “那幾樣?”葛炳輝、杜雨、鐘曉齊聲追問。

    阮經亭喝了口酒,緩緩道:“四魔君都是第一等的惡人,前來圍剿的都是各路的英雄,然后是四魔君、都死了……”

    葛炳輝道:“哈,惡人還有級別之分,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李夜墨道:“惡人與惡人也有不同,一般的惡人不過行些偷搶劫掠,殺人放火之事,這四人卻不是這般?!?

    葛繽輝道:“咦,不是這樣,又是哪樣,還能吃人不成?”

    阮經亭道:“尋常惡人去害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厲害些的去欺官家,這四人與眾不同,專害江湖里的英雄。單圍剿陽頂峰時,江湖好漢死傷數百人,一時間,江湖各派里都幾乎沒有成名高手坐鎮,小孩子聽到四魔君的名字就要嚇得抽搐,不敢哭出聲來,活著的英雄們一聽到就頸上如過涼風,對此事避而不敢談。你說,這是幾等的惡人?”

    李夜墨,肖百川早聽過還不在意,其余幾人卻驚得張大了嘴巴。

    阮經亭接著道:“其實各種說法大同小異,最大不同無非是陽頂峰上到底有多少人:有說四十人的,有說四百人,四千人的,還有說……說僅此四人的。”

    “到底如何,那年發生了什么,參與了的門派弟子都閉口不談,沒參與的只是妄自揣測,能知道的只有那場惡戰,慘烈無比,尸橫遍地,多少豪杰都埋身陽頂峰上。不知鐘姑娘你想聽多少人的說法?”

    鐘曉想了想,笑道:“說四千的怕是這些門派自己吹牛,四個的又著實叫人難信,四十,四百像是真的,既是故事便要聽驚心動魄些的,前輩可講四十人的說法嗎?”

    樹上沉寂了一陣,傳來輕輕一聲嘆息,枝葉茂密,看不清阮經亭的表情,不知是在感嘆什么,之后淡淡開始說起……

    “七十六年前,江湖豪杰們在高木峰上開辦武林大會,一來江湖友人得以相見,以武會友,二來推舉武林盟主,以統御江湖,但凡成名的正派高手,不論何門何派都有收到邀請名帖。高木峰上一時間正道云集,摩肩接踵,熱鬧非凡!左道高手來得不多,想搗亂的卻不少,有四個人更是如此,趁著各位好漢都不在家中,劫持了幾百個英雄好漢們的妻女家眷帶到陽頂峰上,百般羞辱,極盡淫邪之事。”

    “四大魔君?”葛炳輝,杜雨齊聲叫道。

    “正是四魔君,這四人特立獨行,住在陽頂峰峰頂,與江湖上其他英雄都不來往,自然也沒收到高木峰的邀請。

    “這幾人走的都是偏邪的路子,為首的稱不戒刀血刀魔君,刀法詭譎霸道,兇狠非常,江湖之中難能有人與之匹敵?!?

    “二魔君假員外錦珊魔君,貪財好色,都說陽頂峰有間奇大無比的暗格,錦珊魔君每侮辱了一個良家女子,就放一顆上等的珍珠進去。暗格的所在,除了錦珊魔君,其他三魔君沒有一個知道。據說,這暗格陰天、雨天不能開,非要晴空萬里,沒有一絲云的時候打開,因為珍珠太好太多,龍王布雨時若是見了,也要眼紅來搶奪!”

    “三魔君叫殺人書生域間魔君,性格乖戾,最愛殺人,常常一手拿著《論語》,讀一句子曰,喊一聲‘妙’,就要切下一顆人頭來。時人都說他手里的《論語》只有封皮沒有字,里面滿滿的都是血,那里是什么修身養性道德書,分明是閻羅家的生死簿!”

    “四魔君叫吃人肉血蝠魔君,輕功手段天下一絕,能騎云上天捉下鷹鷲來,也是從他起天下皆輕視輕功,使輕功淪為末道?!?

    “四魔君手下有三十六個百變童子,九人一隊,打著紫金白赤四色小旗,可變迷天混沌陣,星光七殺陣,枯骨幻陣,紅云陣,鉤形陣,天欲迷煙陣,共死刀陣,小歸流刀網陣,默契如同一人,配上毒煙毒霧,毒蟲毒獸,機關陷阱,十分的厲害。”

    “卻說眾英雄知曉家眷被擄,一個個恨的咬牙切齒,匆匆選出盟主后就集結了七八百個高手一起去找四魔君算賬?!?

    杜雨道:“這些江湖上的邪人,旁人實在猜不透他們如何打算,陽頂峰上,一場惡斗怕是在所難免?!?

    肖百川點頭道:“若是他們想免去爭執,前面也不會招惹江湖眾英雄,只是沒想到激起了眾怒,反而引火燒身。”

    阮經亭道:“眾英雄行了十數天才來到陽頂峰下,到了那兒,眾人才發覺事情實在不妙,陽頂峰上山的路只有前山一條,后山是一片深不見底,云遮霧繞的山谷,石壁平滑如刀劈斧鑿不能攀越,山南北兩側荊棘、密植叢生,開路到山頂恐怕要好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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