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木高峰這番話,人人都懂他的意思。 這是自忖一人難勝卓凌風,又想得到《辟邪劍譜》,遂才自降身份想要與天門道長聯手對敵了。 不過眾人也能理解,卓凌風身攜大勝余滄海之威,若論單打獨斗,當今世上能夠穩操勝券的,恐怕也就寥寥數人! 天門道人、木高峰難在此列。 畢竟二人武功再高,與余滄海也就伯仲之間。 這一節劉正風、定逸師太、何三七、聞先生等一流人物更是心知肚明。 但若兩人聯手,卓凌風恐怕有所難敵! 念及此處,便將目光投向了卓凌風。 見他負手而立,一雙眸子半開半閡,對木高峰這番話就仿佛聽而未聞,對他內心沒有引起絲毫波動,很是從容淡定。 卓凌風與人打招呼時,只點頭示意,眾人只以為他贏了余滄海,取得了一些成就,就崖岸自高,不將眾人放在眼里,足見只是一個徒具勇力的匹夫而已! 而今又聽到《辟邪劍譜》在他手中,對其人品多少持了懷疑態度。 怎料他身在衡山城,面對天門道長與木高峰有可能聯手之局,竟不怒不急不懼。 不談別的,不由對其這份定力欽佩不已。 人人均知,武功再高,只會咋呼,也成不了多大氣候,遲早是個橫尸街頭的下場。 就看他怎么死了! 無論是人海戰術,還是多位高手圍攻,只要想殺一個人,有的是辦法! 可靜能生慧,尤其身在危局之中,鎮定方能有破局之法,這種人就十分了得了。 想到這里,有些人不禁覺得可惜,心想:“他若再是不貪,以他的年紀,武林以后數十年都是他的天下!” 定逸師太、劉正風等人都是這樣想的,卻將目光看向了天門道長。 天門道人一直聽著木高峰的話,眼底的憤怒越盛越多,眉峰皺的都能擠死蒼蠅了。 只見他右手持劍,左手食指中指并屈,兩指指腹掠過劍身,伸出食指輕彈了兩下長劍。 “鐺鐺”兩聲響,天門眸子里精光一閃,笑道:“木高峰,你聽到了么?” 木高峰狐疑道:“怎么?!” 天門道人雙眼一厲,冷冷道:“我這長劍已經回應了?!? 木高峰滿是白瘢黑記的臉上紅氣一閃,誰都看出他已有了幾分慍怒。 木高峰緩緩道:“天門道兄,就愛開駝子玩笑?!? 天門道人眸光加深,凝聲道:“開玩笑?”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震的屋頂灰塵簌簌而下,屋內燈火忽明忽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天門道人笑聲忽地一斂,怒目橫眉道:“我手中利劍可說了,這天下成名高手之中,就屬‘塞北明駝’木高峰最不是東西!” 木高峰眼眸里滿是陰霾,哼了一聲。 天門道長長劍一指木高峰,厲聲道:“貧道說你,你不服嗎?” 木高峰服與不服也只能聽著,心想:“這里是你五岳劍派的地方,駝子跟你沒必要置閑氣,先由得你張狂!” 故而一語不發。 天門又接著道:“身為武林中人,義字當先! 你一身好武功,可所作所為跟一個“義”字毫不沾邊! 卓凌風拿了林家《辟邪劍譜》雖非英雄豪杰之所為,可人家能答應庇護福威鏢局,比起你木高峰這等無信無義之徒,也不知強了多少! 若是換了你,恐怕就是殺人奪譜,還得殺人滅口,生怕別人知曉! 卓凌風敢作敢為,能夠在眾多英雄面前,沒有開口抵賴,他就不失男子氣概!” 眾人一聽這話,也是默然無語。 均想:“若是我得到林家辟邪劍譜,敢如他一般承認嗎?” 好多人覺得自己是真不敢! 卓凌風也不由看了天門一眼,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想笑,又忍住了。 卓凌風是真的想笑,因為他倒沒想過自己的行為,還有另一種解讀。 只是現在笑,有些不合時宜,只能忍住了。 就見天門臉色又很是陰沉道:“其次,大伙兒都是武林中人,若有什么過節,憑借拳腳兵刃,分個高低那也是應有之為! 可你盡喜歡玩陰謀搞詭計,身上走到哪都喜歡帶毒藥,不知多少人都死于你的暗算之下! 最可氣的還是第三,身為成名多年的前輩人物,若跟我等起了爭執,卻喜歡去找小輩報復,好讓我等投鼠忌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