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可擋-《第一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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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凳子已經(jīng)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對,他們遇到山賊了。
真不該夜里趕路,現(xiàn)如今白天走路還不安全呢,漆黑夜色疾行到一處荒野的時候,一群人馬就沖出來將他們圍住。
他不知道是幸運(yùn)還是不幸,剛看到對方嗷嗷叫著舉著木棍刀槍沖進(jìn)來,就被扔來的石頭砸中腦袋,精良的兵器和渾身的武藝還沒有展示就暈了過去。
現(xiàn)在的山賊也不如以前太平的時候像樣子了,石頭都能當(dāng)兵器。
等他醒過來就被關(guān)在這個山洞里。
這應(yīng)該是個山洞,他被蒙著眼,能感受到四周是山洞的觸感,取暖的篝火,以及外邊山賊們說笑咒罵的聲音。
他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了多久,頭臉罩住也不知道白天黑夜,從他醒來后,按照饑餓程度推測他應(yīng)該是每天吃一頓飯,這樣算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
從山賊的談話里推測出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先前暈死沒有反抗也沒有受傷,他活了下來山賊也沒有殺死他,因為山賊們想要人力來挖山洞。
搶劫他們,山賊似乎也很后悔。
“看起來人數(shù)不多,怎么這么能打。”
“我們傷了不少,對方也都死了,真是得不償失。”
“只剩下這一個半死不活的看起來也不能干活,我們?yōu)槭裁匆B(yǎng)著他。”
外邊伴著煙熏火燎一陣熱一陣寒風(fēng)話語傳進(jìn)來,然后真有人腳步雜亂的沖進(jìn)來,黃凳子雖然什么也看不到,但能聞到血腥氣,那是染了血的刀。
他曾經(jīng)聞過,當(dāng)然,刀上染得是別人的血。
“不要?dú)⑽也灰獨(dú)⑽摇!彼暝暗溃驗槊刻熘荒艹砸活D飯,聲音很虛弱,“我還有用我還有用。”
站在面前舉著刀的土匪呸了一聲:“你有什么用,你的傷太重,活下來也是廢人?!?
黃凳子能感受到自己的傷,在頭上似乎凹下去一塊,他用頭在地上試探過,疼,以及還有血涌出來,這么久血都沒止住,可見這些土匪也沒有給他治傷,這樣下去,他真的只能死了。
但他現(xiàn)在還沒死。
“大爺,大爺!不要?dú)⑽?!”黃凳子使出吃奶的力氣喊,“我是個土匪!”
鐵銹腥氣的刀風(fēng)停在了脖子后。
“胡說八道,你什么土匪,哪有你們這樣的土匪,你們分明是有錢人?!蓖练撕苌鷼狻?
黃凳子不敢喘氣:“我是土匪,我是,你們,你們知道光州府嗎?你們知道光州府江元縣良村剛遭了劫嗎?我,那就是我,我們干的!”
身前的男人似乎在思索,然后轉(zhuǎn)身走出去了,外邊響起了詢問和議論聲。
不知道這是哪里,這土匪似乎還不知道良村劫難,但沒關(guān)系天下沒有人不知道光州府,只要打聽就能打聽到.....
果然沒多久,腳步聲又進(jìn)來了,還多了幾個,腥氣的刀直接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竟然是這種惡匪!更是不能留了?!毕惹暗耐练撕暗?。
黃凳子當(dāng)然不會被土匪的正氣嚇到,直接擺出誘惑:“我能帶你們?nèi)ス庵莞?,光州府,富饒,任何一個村子都有錢糧?!?
光州府富饒人人皆知,但也有雄厚的兵馬戒備,他們這些土匪馬賊是混不進(jìn)去的,只能垂涎退避,只是錢糧的誘惑太大了,尤其是現(xiàn)在冬天.....
“你們,你們現(xiàn)在過的還不如光州府的乞丐呢?!秉S凳子再次喊道,“我能帶你們進(jìn)去,我是光州府人?!?
放在脖子上的刀輕輕的磨動,在斗爭在猶豫....
“我,我的主人,在光州府,是個厲害的人。”黃凳子一咬牙道。
土匪們也七嘴八舌喊起來。
“你不是土匪嗎?土匪怎么還有主人?”
“厲害的人?那我們?nèi)チ素M不是送死?”
“殺了他!這是個騙子!”
黃凳子覺得脖子一沉,刀切入了肉里,他慘叫一聲:“我的主人姓黃!光州黃氏!我的主人現(xiàn)在需要土匪!他會看重你們的!”
刀從肉里拔了出去,一只手將他頭上的罩子也掀開了,光亮刺目,嘈雜也一瞬間消散。
黃凳子趴在地上努力的睜開一條縫,看到炫目的光亮中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兵袍的男人。
“這里就是光州府,你帶我們?nèi)ヒ娔愕闹魅税伞!彼f道。
什么意思?黃凳子的眼適應(yīng)了光線,然后看到自己并不是在什么山洞,而是在一間布置的像山洞的屋子里,屋子里的土匪們都解下來破衣爛襖,露出了其內(nèi)的兵袍.....
黃凳子的視線看向門口,看到自己的同伴,以及陶然。
他們都被綁著躺在地上,嘴被塞住,大家也都看著他,有人絕望,有人驚恐,還有人在流淚。
完了.....
黃凳子眼一黑暈了過去,他不敢相信發(fā)生了什么。
黃老太爺也不敢想相信發(fā)生了什么事,當(dāng)時他正在跟家人門客談笑現(xiàn)在的形勢。
形勢喜人。
光州府民眾的恐慌還在延續(xù),流言傳播的速度和內(nèi)容比他們預(yù)想的效果還要好。
田家廖家到達(dá)了宣武道,讓那邊的民眾也開始驚恐的猜測,流言開始蔓延。
最關(guān)鍵的是,宣武道的兵馬。
“宣武道有很多地方被振武軍占據(jù)了,但還有很多地方不屬于振武軍,他們?nèi)绻翢o忌憚的對田家廖家不利,必然會遭到其他兵馬的反擊”一個門客在屏風(fēng)上懸掛的輿圖指了指,又一笑,“想必很多兵馬也正期待這一幕?!?
“老太爺給廖家田家選的好地方。”另一個門客贊道,“武少夫人有心操控振武軍霸權(quán),其他兵馬自然也能有此心。”
都想用兵霸權(quán),自然不會一心。
一個黃家老爺端起茶哼了聲:“貪心嚼不爛,就讓振武軍所在的地方都亂起來?!?
“城內(nèi)還有人來送糧。”另一個老爺笑道,“號稱官府買來了足夠的糧,結(jié)果呢,只是一輛糧車,在城里招搖一番進(jìn)了官庫,再從后門出來,然后繼續(xù)穿城,造出糧車源源不斷的假象。”
“我便讓幾個人裝作流民餓極了撲上去搶糧劃破了糧包。”有一人笑道,“你們猜怎么樣?糧包里只是一些草?!?
屋子里的人們便笑起來,這種把戲哄騙小兒嗎?
“官府的人也真臉皮厚,說這是給馬吃的草料?!蹦且蝗私又?,嗤鼻又哈哈大笑,“說光州府不僅人能吃飽,馬匹也能,但他們不知道,這話會讓人更加驚恐?!?
室內(nèi)笑聲嗤鼻聲嘈雜。
黃老太爺將手里的茶杯放下打斷,他不以欣賞對手臨死前的掙扎為樂,他只要看到對手的死。
“現(xiàn)在搬家的到哪幾家了?”他問。
“光州府轄內(nèi)是蔣韓周三家在搬。”一個門客答道。
黃老太爺皺眉:“不對吧,怎么少了?”
門客道:“吳家,林家,還有孫家,說有事要晚一點(diǎn)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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