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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眼的夫人看不到，主簿對她連聲稱贊：“很是威武很是威武。”

    蒙著臉打著傘的少夫人能看到，主簿對她點(diǎn)評恰到好處：“這么短時(shí)間能練成這樣很是不錯，果然不愧是振武軍。”

    李明樓看著臺下點(diǎn)頭：“是練的不錯。”

    婦道人家看到人多就覺得好，主簿含笑點(diǎn)頭，旁邊有官吏低聲喃喃：“是練的不錯。”

    要附和湊趣就大聲點(diǎn)，自言自語算什么，別的事不用做了，哄這個兩個婦人高興也做不了嗎？主簿不悅的斜眼看那官吏，見那官吏不僅不大聲，視線還呆呆的看著遠(yuǎn)處，主簿視線也跟著看過去，神情不由一怔。

    人群都在向這邊匯集，或許是居高臨下，先前看起來亂跑的人群變成了一條條線，線沒有打成結(jié)，在最前方舉著顏色不等旗幟的線頭帶領(lǐng)下縱橫交錯，構(gòu)成不同的圖案。

    “是軍陣。”旁邊有官吏小聲說。

    軍陣啊，主簿瞪大了眼，也顧不得跟武家兩個婦人解說，眼前的這些民壯跟前一次來看到的一樣，沒有統(tǒng)一的兵服，沒有統(tǒng)一的兵器，穿著打扮混亂的有些滑稽，但跟前一次不同，看著滑稽的他們奔走發(fā)不出半點(diǎn)笑聲。

    不管胖瘦，他們身姿挺拔。

    不管腳上穿的什么，落地咚咚。

    不管手中握著的什么，擺動如一。

    鼓聲變幻，交錯的軍陣停下來，鼓聲又一次響起，落鼓急而重，場邊另有旗子揮動：“抬槍！”

    演武臺前木棍竹竿樹枝一起舉起。

    鼓聲再落：“揚(yáng)刀！”

    演武臺前聲如雷鳴：“殺！”

    寒冬的日光下木棍竹竿樹枝竟然揮出一片刀光，寒意森森，氣勢凌冽。

    演武臺上鴉雀無聲。

    主簿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此時(shí)光州長史看到，今晚應(yīng)該就安心的住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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