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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才走了兩步,諸葛嘉疑惑看向林槐木的同時(shí),低頭看向中説行:“聽聞中説行聰慧異常,善謀果決,漠北能在之前一敗后迅速崛起,更可滅了回鶻,都是出自你之手,在下不才,想問問,你這樣的人,為何要用這蠢法子逃走。是有其他事吧.”
說到最后,諸葛嘉直勾勾看著中説行。
中説行疼痛難忍,哪怕多次上過戰(zhàn)場(chǎng),但往往是以儒將自居,真正作那沖鋒姿態(tài)的是手下那些人。
而且中説行最是怕疼,眼下小腿都被炸的皮開肉綻,見了血肉白骨,左肩膀那里固然沒有這般不忍直視,卻也是開了皮肉的。
所以眼下細(xì)汗彌補(bǔ)的同時(shí),口中哼哼唧唧,如那吃不得苦頭嬌生慣養(yǎng)之人作態(tài)。
但實(shí)則,這就是中説行的性情。
疼就是疼,不矯情,也不為了什么尊嚴(yán)大義故作無事。
林槐木瞥了眼中説行這德性,跟當(dāng)年一模一樣,昔年不過雨天,中説行撐傘走路,雨滴順傘面落入路邊小攤油鍋之內(nèi),滾油迸濺,落到了中説行身上,疼的中説行叫出聲。
不過中説行卻沒有去責(zé)怪那小攤之類的乖戾之事,而是這才將傘撇開,避免雨水再落小攤所在,隨后回去,就在雨傘之上弄了個(gè)小擋板一樣的存在,在另一處只留一小口出水。
怪異,但用他自己的話,這樣我還可以走那邊,也傷不到自己了。
這一點(diǎn),與晏殊截然不同,晏殊行走,斜傘而走,任由雨水打濕肩膀也不讓雨水落那攤販所在。非是怕雨水落入油鍋,而是對(duì)方本就不淋雨,為何要因自己沾染雨水。又為何要讓對(duì)方因自己而承受損失。
中説行眼下面色慘白,眼眶發(fā)紅瞪著諸葛嘉,隨即嘴角上揚(yáng):“傳聞弈子軒門主諸葛嘉,深得天下十三甲之一的.嗯~~棋甲真?zhèn)?,深諳詭譎謀略,于江湖之上威名極高,都說若是棋甲歸去,棋甲位置便是你的.”
說到這里,中説行想嘗試站起來,但小腿刺疼,才稍稍用力,馬上倒地。
林槐木冷眼旁觀,只是看了眼諸葛嘉。
諸葛嘉卻是輕輕一笑:“你留了后手是嗎?比如,你知道天子肯定想見你,雖然對(duì)你的事情我了解不多,但聽聞先帝很器重你,甚至當(dāng)年有將安王長(zhǎng)女賜婚與你的打算,涉及先帝,陛下必然親歷而為,故人更是如此?!?br>
說到這兒,諸葛嘉蹲在中説行身前:“你不會(huì)是想著刺殺陛下吧?”
說話間,諸葛嘉稍稍瞇眼的同時(shí),繼續(xù)道:“那百擅帶你逃走,正常。昔年先帝潛龍時(shí),玄甲軍歸順六王爺要?dú)⑾鹊?,六王爺敗了,百擅作為六王爺家奴而逃走,是你帶著他一起逃到了漠北,更將他妻兒帶到了漠北,,救命之恩,是該這樣回報(bào)。但問題在于,百擅為何要拼死,甚至不惜沖開百會(huì)穴,這不是要逃走,是要做什么吧”
聽到這話,中説行凄慘一笑:“我是想夏清歌死,也是打算行刺?!?br>
諸葛嘉微微一笑,倒是沒說什么,而是看向中説行上下。
林槐木此時(shí)重新看向中説行:“目的是掌心雷,在掌心雷爆炸前將引線掐滅?”
聰明人的好處就是,很多事情無需去過多言說。
中説行直勾勾看著林槐木:“它叫掌心雷啊,倒是好名字,我漠北.?。?!”
中説行突然慘叫嚎出。
卻是諸葛嘉直接伸手到了中説行懷中。
果不其然。
兩枚掌心雷被掏了出來。
林槐木看到那兩枚掌心雷引線變的極短,只要點(diǎn)燃就必定爆炸,甚至都來不及扔不出。
而諸葛嘉又笑了下,然后站起身看向林槐木點(diǎn)點(diǎn)頭。
林槐木不多說,也不去管疼的哇哇叫的中説行如何,抓住一條胳膊,直接拖著走。
他想殺了中説行。
但天子要見,殺不得。
但心中,也是怒自己被憤怒沖了頭,這就是為何過不去二重心魔局的原因了。
因?yàn)橹姓h行一直是他心魔。
若非當(dāng)年自己放了中説行離開,何來如今漠北,又何來后來那么多事端。
因此,自囚京城。
但這時(shí)候,中説行強(qiáng)忍著疼痛,大吼:“林槐木!就這樣帶我去天子所在,不怕我還有其他手段殺她嗎?!”
林槐木面無表情,簡(jiǎn)單兩個(gè)字:“不怕?!?br>
中説行笑了起來:“當(dāng)年你放我走的時(shí)候,我問你后不后悔,你說不會(huì)?!?br>
林槐木停頓了下,而后回眸看向中説行,雙眸清明,沒有惱怒那些,“當(dāng)年放你走,我悔,但那是我做錯(cuò)的事情,余生為止補(bǔ)償,你若是想要激怒我,換個(gè)法子。”
中説行吃疼了下,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伸手抱住自己腿,不讓林槐木這樣拖著自己時(shí),腿再受到顛簸。
然后說道:“申配,被我割了人頭吊在漠北王庭城門,到現(xiàn)在還在吊著。”
林槐木說:“申先生被你厚葬,漠北許多官員罵你,但漠北公主站了出來,無人再敢有反對(duì)意見,而且我大軍前往王庭后,會(huì)將申先生遷移回大夏?!?br>
中説行笑了下:“我殺了那么多人,沒想到還有藏起來的探子,該說,真不愧是我?guī)煾福€是該說【諦聽】的能耐,當(dāng)真了不得。”
林槐木這次并未說什么。
這處戰(zhàn)場(chǎng),因漠北鐵騎逃竄大夏鐵騎追殺,所以眼下這里,除卻滿地斜插刀劍戟槍盾,還有殘肢斷體之外,只有一部分大夏兵馬逐一用刀對(duì)一些完好無損漠北士卒砍頭,同樣也在尋找是否有受傷戰(zhàn)友倒在地上。
戰(zhàn)場(chǎng)遷移,勝敗已定。
林槐木拖著中説行,身邊跟著諸葛嘉。
是略顯怪異,但卻也無人打擾。
剛剛中説行的親衛(wèi),眼下早就被林槐木所率軍隊(duì)完全滅絕,而那隊(duì)伍就在最后跟著以防萬一。
中説行喘著粗氣,不斷哼哼唧唧,他很想說話,也必須說話,但實(shí)在是疼的說不出口,只能吃疼,可卻是突然看到就倒在尸體堆里的周遷,他麾下大將之一。
周遷眉心有個(gè)血洞,身上更滿是鮮血,死不瞑目。
看到這一幕,中説行不顧疼痛,咬緊牙關(guān)問:“那黑鐵疙瘩叫掌心雷,威力極大的叫火炮,另外那個(gè),那個(gè)被你們訓(xùn)練出專業(yè)軍隊(duì)的?!?br>
林槐木說:“火槍?!?br> 第(1/3)頁(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