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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男人身形雖然依舊魁梧,但那雙臂膀少了一個,臉上的憔悴很清晰,兩鬢斑白。
眼下看著蘇長安,男人嘴唇顫抖,尤其是聽到蘇長安點頭后,單手緩緩抬起摸向蘇長安臉上‘胎記’,“小長安”
男人有些不敢置信,但看著蘇長安,眼眶已經(jīng)紅了,然后突然笑了起來:“你還活著你還活著”
眼淚一下子從男人臉上流下,那只手就在蘇長安側(cè)臉,眼神哀傷但嘴角上彎滿臉的喜悅:“你還活著活著”
小女孩看到自己爹哭了,從地上爬起來,抱住爹的腿。
蘇長安點頭:“叔,還活著。”
男人咧嘴笑著,但下一刻,抽噎了一下后一把將眼淚抹去,然后拉著蘇長安的手說道:“走走,去見我娘,她一直念叨著你,念叨著你們一家子”
當(dāng)說到這個,男人卻是表情一頓,看向蘇長安身后的夏鳳翔,燕如玉還有貓貓,隨后看向蘇長安:“我嫂子還有平安他們”
蘇長安笑了下,回頭看了眼夏鳳翔懷里的兩個罐子。
罐子里是骨灰。
路上回來的時候,去了那個山賊窩那邊埋了兄長的地方,將尸骨挖了出來燒了。
又去了埋了娘親的地方,也燒了,帶上了骨灰。
夏鳳翔拉了下包袱,讓露出罐子的形狀。
陶詮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看著罐子怔了怔后,側(cè)頭看向蘇長安:“沒沒事兒!回家了,有叔叔,有你徐奶奶在沒事兒!回家了!”
男人捏緊蘇長安手腕,又看了眼那兩個罐子,眼眶又紅了起來。
但隨后又是一個抽噎后,把眼淚憋回去后,拉著蘇長安朝著村子里走去,并且朝著村子大喊:“娘!老張頭,劉大姑!”
陶詮繼續(xù)喊道:“長安回來了!蘇家二小子回來了!他還活著!”
蘇長安看了眼陶詮側(cè)臉,輕輕一笑,可看著這個男人脖子上那道猙獰傷口,很清楚肯定是男人當(dāng)年與自己父親他們留下來反抗漠北人時候留下的。
陶詮一直喊,聲音越來越大,最后看向自己閨女:“丫頭,你快去告訴奶奶他們,你長安哥哥回來了,快去!”
叫暖花的小丫頭怔了怔。
但陶詮知道自己閨女親眼看著自己娘親被殺受了刺激,腦子不好了,所以耐性開口:“就是去叫你奶奶還有其他人過來。”
暖花這才明白了,馬上小跑著朝著村子里跑去。
蘇長安看向陶詮:“陶叔,不用這樣興師動眾,我就回來一下看看你們。”
陶詮立馬說道:“啥叫興師動眾,咱老槐樹村的老人有一個是一個都自己家人,回來一個那都算了不得了,你這孩子打小就病懨懨,逃的時候更病著,而且”
說到這兒,陶詮頓了下,但隨后說道:“晚點跟你說這些,先不說這個,村子里的人今兒個正好聚在一起慶祝,后邊又來了個蘇家住在了咱老槐村,那個蘇家大小子在薊州城酒樓做工,昨晚上半夜跑了回來,說是張覺那個狗娘養(yǎng)的死了,而且還有那個止境大宗師,漠北的止境大宗師要刺殺咱們杜大人,結(jié)果也被抓了,你今天又來了,喜上加喜,老張頭主刀宰了頭豬,正好.等會兒叔去給你殺只老母雞,給你做你大小最喜歡的叫花雞”
蘇長安自然一下子猜到說的是蘇不懂。
但看著陶詮,蘇長安笑了下:“嗯,好!”
陶詮咧嘴一笑,但看著那兩個罐子,陶詮心里又是一酸,再看蘇長安,這娃娃是吃了多大的苦才活下來的。
這樣想著的,陶詮看向夏鳳翔,燕如玉等人,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些。
蘇長安馬上說道:“叔,這我娘子,這是我們兩個的妹妹,當(dāng)年我快死了,她們救的我。”
夏鳳翔看向陶詮:“陶叔好。”
陶詮連忙點頭,然后愣了下后看著夏鳳翔:“救救了二小子?”
夏鳳翔點頭:“正好路過看到了。”
陶詮抿抿嘴唇,看著夏鳳翔,當(dāng)即朝著夏鳳翔彎腰鞠躬。
可還沒說話呢,蘇長安馬上扶起陶詮,也就夏鳳翔懷里有骨灰,否則也已經(jīng)上前。
陶詮朝著蘇長安搖頭,然后看向夏鳳翔:“謝謝.謝謝”
夏鳳翔馬上說道:“陶叔不用這樣,我是他娘子,您這樣我受不起。”
陶詮看向夏鳳翔笑了,老實巴交莊稼漢子不知道咋說話,想說點兒什么感謝話,但也說不出來,只能是高興。
而且瞧著夏鳳翔模樣,一看就是個好姑娘,好.好.
隨后看向蘇長安:“你爹娘知道了,肯定開心,一定的!”
就在陶詮說完這話的時候,村子里傳出腳步聲。
蘇長安扭頭看去,看到是暖花那小丫頭,而在她身后跟著一大幫人,為首的是一名佝僂身子的老婆婆。
老人家白發(fā)蒼蒼,努力快跑著。
而當(dāng)看到蘇長安,老人家突然停下腳步,直勾勾看著蘇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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