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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匡就在蘇子玉身邊,不像是剛剛在蘇長安,夏鳳翔身前那樣,當(dāng)下的韓匡穿著鎧甲,腰后雁翔刀橫懸,但韓匡卻是手按在朝下垂下那把長刀刀柄之上。
韓匡不過是個三品的實力,但是就在這大堂禹州江湖各路掌門豪俠面前,卻是絲毫沒有實力低弱之人面對高手的懼意,反倒殺氣騰騰,注視著面前這些人。
戰(zhàn)場廝殺之人與江湖人的區(qū)別便在于此。
蘇子玉看了眼空著的金大均位置,開口說道:“想來金莊主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了,不如咱們先開始吧。”
眾人笑了起來,可馬上就肅穆,紛紛看向蘇子玉。
蘇子玉笑著說道:“議事議事,其實說白了就是我這個當(dāng)官的,將諸位這些江湖上的大人物們聚集到一塊兒,聊聊如今禹州境內(nèi)江湖上發(fā)生的事情。但具體是聽大家伙商量,終究是江湖事嘛,我也不好摻和。”
眾人聞言,相互看了眼后再看向那個瞧著很是和善的胖子,江湖事你卻將大家召集到府衙商議,還說自己不摻和?
其中一名老者,也就是火德宗宗主笑著開口:“蘇大人自謙了,江湖再大終究是大夏地界,江湖事有江湖上的規(guī)矩,但過了線就要仰仗蘇大人了。”
蘇子玉看了眼這老人,隨后說道:“你們自家恩怨如何,關(guān)起門來自己處理,不涉及百姓不亂了大夏,我都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說到這兒,蘇子玉看向青闡子:“青闡子道長,聽聞昨夜你召集了許多人開了小會。”
青闡子站起身朝著蘇子玉行了禮:“回蘇大人,貧道何德何能能召集大家開會,算不得什么會議,就是大家許久未見聚了一下罷了,連帶著聊聊最近的事情。”
說到這兒,青闡子看了眼眾人,直接問道:“蘇大人,楚河門沒了,敢問是楚河門做了什么?還有那楚向天如今如何了。而且來了禹州城后聽聞城墻之上有兩位實力極強(qiáng)晃如仙人一般存在交了手,不知大人是否知曉是何人所為.”
眾人聽到青闡子開門見山,紛紛肅然起敬看向蘇子玉。
蘇子玉開口:“諸位應(yīng)當(dāng)知道歡喜寺吧。”
一些人表情一怔。
歡喜寺他們自然是知道的,畢竟惡名昭著,人人得而誅之。
蘇子玉繼續(xù)說道:“歡喜寺如今在塞外開宗立派,并且入了漠北王庭,與漠北薩滿教勾結(jié)。而楚河門勾結(jié)歡喜寺,劫掠禹州境內(nèi)良家女子,所以被我派兵剿滅。至于那楚向天也已經(jīng)死了。”
蘇子玉說的輕飄飄,絲毫沒有向大家說明這件事的樣子,只是粗略帶過。
此時一名中年人站起身朝著蘇子玉一拜:“蘇大人,楚前輩一向為人剛正,怎會勾結(jié)歡喜寺妖人.”
阮繇此時開口:“楚向天確實勾結(jié)了妖僧,還想抓我孫女送給那些妖僧。”
聽到這話,眾人看向阮繇,自然知曉這位老人身份,而且也十分清楚阮繇與楚向天的交情。
而阮繇這樣說話了,真是可信度更上一層樓。
“阮先生,可有證據(jù)證明?畢竟楚前輩一生光明磊落,不能就此喪了一世英名啊。”說話那名中年人顯然依舊不信。
實在是他受過楚向天大恩,根本想不到楚向天會做出這樣叛國的事情。
所以若是沒實打?qū)嵶C據(jù)拿出來,無法讓他信不得。
阮繇沒說話。
蘇子玉開口:“證據(jù)之后大家都會看到,朝廷不會隨便抓人,這一點(diǎn)還請大家相信。”
說著,蘇子玉看向那中年人:“秦掌門先坐下吧,之后你想看的一切都會公之于眾。”
那秦掌門皺眉,但還是抱拳后坐下,可眉宇間有些焦躁。
反倒是大堂內(nèi)其他人,低聲竊語,楚河門突然被滅,就連止境的楚向天也死了。
固然他們心中訝然,但其實對于楚河門為何沒了,沒太多人感慨,大家伙心里惦記著的是楚河門的地盤。
而其中一些掌門下意識看向青闡子所在。
青闡子鎮(zhèn)定自若,手中拂塵搭在右手臂之上,穩(wěn)若泰山。
而火德宗老宗主再次起身:“蘇大人,您剛剛說漠北薩滿教?”
蘇子玉繼續(xù)開口:“諸位應(yīng)當(dāng)知道幾個月前柳月莊的事情吧。”
眾人聞言,紛紛點(diǎn)頭,連山派掌門是名老婦人,只見老婦人站起身:“說是薩滿教的人聯(lián)合了一些畜生,要滅柳月莊,殺盡當(dāng)時參加了柳月莊諸多江湖人。”
蘇子玉點(diǎn)頭:“是這樣,那些入了我們大夏境內(nèi)的漠北人并不只是打算對付柳月莊這么簡單,還秘密聯(lián)系了一些江湖中人,楚河門便是其中之一”
當(dāng)說到這兒,無需蘇子玉做什么,韓匡擺了下手,門外士兵得令。
馬上就有兩人被拖了上來。
兩人琵琶骨完全被貫穿,更是重鏈加身,而且渾身是血。
“楚胥!?”有人第一眼認(rèn)出二人中一人赫然是楚向天長子,楚河門現(xiàn)任門主楚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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