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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朱晃還是那個朱晃,在中秋宮宴之上來了先是磕一個頭,然后叫嚷著要殺人。
宗澤以前手底下幾千人的時候,見著親近的人就格外緊張,如今手底下幾十萬邊境大軍,依舊如此。
這其實挺讓人欣慰。
因為沒變化。
但依舊好笑!
阿阇麗屬于不茍言笑的一類人了,但還是忍不住朝著燕如玉與申屠賒月解釋這事兒。
寶弦則是跟蘇長安解釋了一下后,就馬上拍拍屁股跑去找廣而告之去了。
十三驍衛(wèi)里最大嘴巴的,莫過于寶弦。
這話其實不無道理。
蘇長安哭笑不得,但也松了口氣,還以為是這位夏鳳翔心心念念的兄長在故意試探,或是有其他什么事兒呢。
雖說對于這些口腹蜜劍,蘇長安倒也算是習(xí)慣了,可若是這位宗澤大元帥來這一手,那可比南邊世家還有這些權(quán)臣們都要頭疼了。
而且蘇長安那一瞬,都在思考要不現(xiàn)在殺了算了。
只是得知緣由后,蘇長安雖然無奈,但也也是想著習(xí)慣了,畢竟跟老夏家沾點兒關(guān)系的,好像就沒個正常人。
主要是這位幾十萬人面前沒啥事兒,但偏偏面對自己緊張,這是個啥毛病嘛.
宗澤很是尷尬,但看著這位極好看皇后娘娘,伸手要幫著他拿那些零嘴,宗澤低著頭,死活就是自己攥在手上,都不好意思抬眼再去看了。
當(dāng)年先皇后娘娘見一次,跟他說一次,雖然后邊多是打趣,但歷歷在目。
雖非年輕時候,心里倒是能面對了。
可.
還是有些窘態(tài)。
但終究沉著穩(wěn)重許多,所以抬眼抱拳后,看著蘇長安開口:“娘娘,末將并無那個意思。末將只是想說.”
當(dāng)說到這兒,宗澤看著皇后娘娘直勾勾好奇看著自己。
突然表情一怔,當(dāng)即低下頭:“末將只是想說,末將還活著,還能領(lǐng)兵。”
蘇長安聽到這話,欲言又止。
這位兄長,有點兒讓人不知道咋吐槽了都。
講道理。
但凡是其他哪個手握大軍的邊關(guān)大將說這句話,那潛在意思就是,老子還活著,手底下有的是兵,還讓老子給你解釋?
宗澤也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對。
眉頭緊鎖。
可才抬頭想要再次解釋,就看到皇后娘娘一臉無奈看著他。
只聽蘇長安開口:“為啥見到我會緊張啊,我這么好看,也不兇,不應(yīng)該是見到陛下緊張?”
咦?
聽到這話,尤其是看到面前皇后娘娘表情上的無奈,宗澤心中怔了怔。
一模一樣.
先皇后娘娘當(dāng)年也是這樣問的他,就連說的話也一模一樣。
所以沒來由的,宗澤記憶中先皇后娘娘與眼前皇后娘娘重合了起來。
當(dāng)年宗澤沒來得及回答。
想著等回來了就回答,但是再次回到京城,卻是跪在地上拜見先皇后娘娘牌位。
眼下如此,宗澤才要開口。
蘇長安卻是笑了下后說道:“陛下出來了。”
宗澤聽到,馬上扭頭看向綾綺閣門口。
就看到一身紅衣的夏鳳翔站在門口。
表情不由一怔,數(shù)年未見,變化太大.
蘇長安笑著說道:“先去找陛下,她知道你今天回來從昨天就念叨著,不過兄長不用跟我見外這些,跟朱晃兄長一樣就行,都自家人了?!?br>
說話間,蘇長安拉著宗澤就朝著夏鳳翔那邊走去。
宗澤看向蘇長安,欲言又止。
這一幕當(dāng)年也發(fā)生了。
只是宗澤卻是莫名一笑,一下子徹底明白了,為什么朱晃在信中會再三強調(diào),跟先皇后娘娘一模一樣這話了。
到夏鳳翔身前的時候.
宗澤沒有二話,馬上抱拳朝著夏鳳翔行禮:“罪臣宗澤,拜見陛下!”
數(shù)年前走時,還稱殿下,并且臨走,小姑娘站在那兒笑嘻嘻朝著他揮手告別。
再見之時,已是陛下,所作所為較之先帝所為有過之無不及!
宗澤是直接跪下的。
一聲罪臣,其實無罪,只是他自覺有罪。
手下兵馬數(shù)十萬,卻是護不得一個從小叫他哥哥的小姑娘,即便這是先帝密信讓他不得入京,但愧就是罪。
昔年李霓裳與八王爺其實不斷派人,想要入他北境大營軍中,人數(shù)最多的時候,李霓裳更是派了十?dāng)?shù)人任軍職,甚至還蓋了兵部章子,便是八王爺那里也一樣,二十來號人。
然后在這些人到來的第二天,無關(guān)這些人身份何等嫌貴,也無論這些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所有人尸體就在北境大營營門口掛著,定罪叛國。
宗澤定的罪,也是他下令殺的人。
宗澤沒給任何人一個交代。
而朝堂之上也未曾有人敢開口議論這件事。
那之后,李霓裳與八王爺再不敢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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