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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繁多,總不過要一樁樁一件件辦,事兒未到眼前,不去多思多想,否則平增煩惱。
這個道理蘇長安清楚,整日腦中皆是大事兒的夏鳳翔更清楚。
所以二人總是刻意不會去聊那些繁瑣麻煩事兒。
如洛長風與郁狂狷聊起她如今心境時候所說,風和日麗,風吹山雨打水,賞心悅目眼前事即可。
蘇立恒的這院子不算很大,但卻是實打實的好位置,一向摳門的蘇立恒惟獨在住的地方不給自己摳門,原因無他,按照他所說的,談生意的人往往要到家里來,家里要是不像個樣子那能行?
所以就在這廣陵西湖邊上專門租了個這么個院子。
月色之下,西湖水光瀲滟,蘇長安與夏鳳翔兩人在院子那二樓所在,看得清楚,春風吹拂而過,帶著西湖湖水與杏花香味,倒也算愜意。
更有不遠處那廣陵花街所在的喧囂熱鬧,更有花船在湖上蕩漾,艷歌艷舞,沒點兒眼力,在岸邊都欣賞不了這絕美景色。
蘇長安瞇著眼就朝著那邊看那花船上的男男女女們,尤其是那些女子一個個嬌柔可人,不由想著,這跟前世游艇盛宴有啥區別.哎,羨慕啊。
夏鳳翔看著蘇長安這樣,要說什么,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決定不說了,就看著蘇長安。
夏鳳翔白了眼蘇長安:“越來越賤兮兮了伱!”
夏鳳翔倒是沒注意蘇長安心里小九九,只是輕輕擦拭著那【系舟子】琴。
蘇長安堂堂止境,反應能慢?
夏鳳翔看了眼就在院子里,攥著拳頭抿著嘴傻愣愣站著的蘇立恒‘哦’了一聲,而后抬眼看向西湖那邊,一眼看去,就注意到了那花船之上衣著暴露的一群玩鬧嬉戲的花街女子。
蘇長安撇嘴,很煩,但又打不過,能咋辦嘛!
但這時候,夏鳳翔轉身卻是一個不小心碰到了腳,理所當然的疼了一下。
聽到這話,夏鳳翔深吸口氣,還是打死算了!
懶得再去看蘇長安,扭頭看向窗外,就看到蘇立恒不再傻愣愣站著,總算是要有動靜了,立馬說道:“終于要敲門了?”
夏鳳翔跟蘇長安說【系舟子】是她母后帶進宮的,只是母后不會彈琴,但父皇很擅長,所以經常是母后在一邊安靜聽著,父皇就在那里彈琴。
卻是夏鳳翔一下子掐到了他腰上,只聽夏鳳翔連掐了好幾下后罵道:“不好看!不好看站這兒看那么久!眼珠子都要進去了??!還說人家蘇立恒傻小子,但人家能為了人幽離在那兒站這么久,我就在你旁邊,你站這么久看人家花船是不是!”
“看什么呢?”走到跟前,夏鳳翔問出話的同時,抬眼看向蘇長安目光看去的地方。
蘇長安看到,無奈一笑后,將夏鳳翔抱起,放到床邊椅子上,然后幫著夏鳳翔脫了鞋幫著揉腳。
蘇長安聽到,低頭看去。
但嫂子跟他說,事情是學出來的,吃一塹長一智,慢慢來。
幽離大大方方的饒疆妹子,不拘泥于那些凡俗禮節,當即點頭表示好。
就看到蘇立恒像是鼓足了勇氣,總算是朝著前邊邁出去了。
尤其洛安城那樣的地方,更如大海撈針。
聞言,蘇長安馬上看著夏鳳翔,義正言辭:“我告訴你夏清歌,我沒看那么久啊,我也就看了一會兒而已,這事兒很嚴肅,事關我清譽!別造謠別胡說八道??!”
可一肚子的話,不是說說不出來,但就是不知道該哪句開頭的好,所以就站在院子里一直想。
小兩口何等熟悉對方。
氣的時候,直咬牙,恨不得打死算了!
可稀罕的時候,又稀罕的恨不得抱起來親!
這人真的是!
煩死個人了!
蘇長安抬眼看到媳婦兒看自己,開口道:“啥時候咱倆包艘船,也那樣玩玩?”
夏鳳翔何等聰明,一下子明了,然后看向蘇長安笑著問道:“好看嗎?”
從云暮閣拿到這琴后,夏鳳翔雖然表現得不在意,可是每天都會仔細親手擦這琴,尤其是琴的一端,那小小的一個三角標記更每次都會小心撫摸。
只是簡單幾個眼神動作還有笑容,蘇長安就知道暴露了,當即搖頭:“不好看,沒半點兒意思!”
但是這邁出了兩步。
那個標記,是夏鳳翔跟母后一起弄上去的。
但后來夏鳳翔小時候調皮,拿了琴要去賣錢,出了宮迷了路,琴也丟了。
一把琴,若非識貨之人,在尋常百姓看來不過尋常之物,街邊商店兩三兩銀子的東西罷了。
不過先皇后擔心夏鳳翔,完全不在乎那琴,說丟了就丟了,無礙的。
就在夏鳳翔過來的時候,目光已經看向院子里那傻了吧唧站在那兒的蘇立恒所在,而當自己媳婦兒問出的時候,更是順手指了指蘇立恒:“看傻小子?!?br>
幽離今晚上住在了這兒,畢竟來的時候天色就已經不早了,而且再去找自己二叔師兄什么的也沒必要,所以蘇長安就提議讓她住下來,反正夠住。
所以,就想著找幽離說說話。
小胖子抿著嘴,一臉忐忑的又收回了腳,重新站到了剛剛的地方,然后又是一臉糾結。
才說罷,蘇長安馬上‘哎呦~’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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