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蘇長安眸若春水,手中扇子輕遮面容,警惕的看著那邊的白氣。
所有人看到,一個個心里咯噔一下。
知曉這女子好看,畢竟一眼看過去便知道了。
但這女子如此作態(tài),卻是讓人莫名心窩窩被捏了一下一樣!
自古皆愛美人。
尤其以風(fēng)流二字為追求的讀書人。
而蘇長安這看起來是阻擋白氣偷畫自己,所以拿了扇子遮面的舉動,還有那無意識之下我見猶憐眼神。
饒是牧序這個老秀才看到,也是不由苦笑了一下,多日未見娘娘,娘娘這模樣,當(dāng)真是越發(fā)‘云想衣裳花想容’嘍!
而就在二樓之上那剛剛被小光頭指著說是徐家什么幼麟的男子一行人,當(dāng)下更是眼睛都發(fā)直了,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什么。
但閣內(nèi)眾多人,卻是總算是明白了,皇后娘娘所寫那些美人詩詞之中許多詩詞所繪什么樣的女子。
于是牧序拉了下錢瀧到自己站的位置。
蘇長安自然是不客氣,當(dāng)即作揖。
白氣這邊看著蘇長安的同時,低頭又要去畫。
眾人心中駭然之余,再去看蘇長安,卻也是紛紛像是理解明白。
與自己【玉人錄】中所想兒畫出美人都猶有過之。
這只母老虎!哎!
可現(xiàn)在白氣,毫無靈感一說。
本就是來喝酒的,什么詩文,他興趣不大,非他所長,不去理睬,只聽即可。
剛剛動筆,也不過是聽到了那秋水安所寫詩詞,略有感覺。
所有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牧序看到蘇長安這又行禮了,當(dāng)即朝著一邊站了站,受不起啊,這受了要折壽的。
如此文采,如此長相,非俗人。
但能拿出來?
見沒人說話,錢瀧看向身邊牧序,顧闕止等一眾夫子,看到眾人也不說什么。
這么想著,蘇長安看向牧序等人,白氣的事兒終究是個小插曲,蘇長安不在意這些,當(dāng)下拿了琴走人是大事兒,于是朝著牧序拱手作揖后說道:“祭酒大人,各位夫子,錢先生,銘刻石碑一事,學(xué)生不知,但既然寫了這文章,自然是留在這云暮閣內(nèi)的,不過,學(xué)生想問的是不知能否拿到這【系舟子】.”
蘇長安有些滿意,知道自己躲了,不錯!
只是
蘇長安發(fā)現(xiàn)自己媳婦兒眼神里有些欣喜樣子,有些好奇這丫頭咋個高興成這樣。
夏鳳翔這邊看著蘇長安臉上奇怪表情,翻了個白眼后,笑了笑,不多說什么,等會兒算你的賬!
蘇長安愣了一下,因?yàn)樗闯鱿眿D兒又不高興了,剛剛不還挺開心的嘛,這咋突然就變了.
伴君如伴虎啊!
可想到皇后娘娘,眾人又覺得,李星河.胭脂榜上沒這號人啊。
畢竟寫出那篇驚世駭俗的文章,更有如此嬌顏女子,如何畫出,二者之一便是驚為天人,二合一之下,如何畫出!
蘇長安看那個人躺下了,手中剛剛順手拿來,其實(shí)是裝一下的扇子合起。
錢瀧以為是讓自己說話,于是掃了眼眾人:“諸位學(xué)子可有異議。”
所以這再去畫,越來越畫不出,而當(dāng)下,已然是不知如何下筆!
三歲便開始畫畫,無師自通之下,畫人畫山畫水畫蟲蟻草木的他,第一次不知如何下筆了。
于是隨手畫出,但發(fā)現(xiàn)女子笑容根本無法畫出,所以棄之!
之后再去畫,卻是聽到了牧祭酒誦讀其序文,再看這女子,卻已經(jīng)是另外一番滋味。
但偏偏所要畫之人就在眼前,但白氣無論怎么看,都不知如何下手,生冷模仿,不如不畫,尤其形而無神,圖紙罷了,并非是畫。
畢竟,能說啥,出來說不行?
畫畫要有感覺,正如寫詩詞文章也要有靈感一樣。
這位【畫甲】今日前來,其實(shí)就是恰好就在云襄之地要前往廣陵尋友,因剛剛賣了副畫給錢老爺子,而被錢老爺子邀請這才過來看看。
但是這馬上,眾人就想到眼前女子如此,那天下第一美的皇后娘娘又是什么模樣。
啪!
白氣手中筆落在紙上,而他也就此直接癱坐在地上,拿起手邊琉璃瓶裝紅酒,喝了一大口后,一下子躺在地上,抱著酒瓶不去看蘇長安,就閉上眼。
白氣突然扔筆不畫了,讓眾人更加確定,畫甲這是畫不出這位姑娘,所以如此閉目養(yǎng)神了!
行!你敢說,那你拿出來個比剛剛那文章更厲害的詩文出來。
起初看到蘇長安,見到竟然真有如此美人!
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媳婦兒不在自己身后站著,而是跑到了一遍,那位置倒是不被白氣看到,但能看到自己。
秋水安看著,有感而發(fā),想寫詩詞,可腦中所想盡數(shù)是之前所看到皇后娘娘那些詩詞,當(dāng)即無奈苦笑,只是收回了目光,愛美之心固然有,但卻不可如此直視人家姑娘,過于失禮。
但現(xiàn)在.
畫不出來。
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夏鳳翔。
可這次.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看著面前空空白紙,連如何下筆都不知道了。
錢瀧笑著看向蘇長安:“如此,這琴歸姑娘所有了”
可拿起筆,發(fā)現(xiàn)不過如此,所以又放下罷了。
沒人說話。
但世人皆知白氣是不羈狂夫,舉止無常,但也因此白氣總能繪制出那無人可及畫作。
很莫名其妙,甚至瞧著像是犯病了。
而錢瀧笑了下后看向眾人:“文會繼續(xù),剛剛這位姑娘所寫文章,我等會抄錄下來幾份供大家品鑒,大家也勿要著急!”
眾人聞言,紛紛作揖。
音樂也在這時候再起,原本鴉雀無聲云暮閣內(nèi),一下子又起了也熱鬧了起來,不過多是看著蘇長安這邊,竊竊私語。
但也有許多讀書人看著手上剛剛匆匆記下的序文內(nèi)容議論紛紛,更有人眼巴巴看著牧序他們那邊,就等著看謄抄文章。
更有些人,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邊暮水之濱,想著文章內(nèi)容感慨萬分。
也有許多人看著白氣那邊,但發(fā)現(xiàn)這位抱著酒,依舊躺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而蘇長安這兒,很是直接的就走到【系舟子】一邊,隨手就拿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眾人無奈一笑。
畢竟就算是你的,等下自然會有人送過去,你自己這樣拿,實(shí)在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但瞧見蘇長安如此做,眾人也就一笑,沒人多說話,大概就是長得好看,你干啥都是對的!
顧闕止看著牧序皺起眉頭:“拿出來啊,我們要謄抄給眾人看了!”
牧序聞言:“怎么就讓我拿出來,走走走,我已經(jīng)背下來了,我寫就行。”
皇后娘娘親手寫的千古一序,拿出來?
老頭子我裝進(jìn)衣服里的東西,就沒有能拿出來的道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