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塵心馬上開口:“燕姨!有話好好說,誰跑誰孫子,所以你先把我放下來。” 燕云霄繼續無視。 而塵心徹底急了! 月兒彎彎照洛安。 洛安皇宮有道人心慌慌。 不過 就在國子監這邊專門給先生夫子們準備宿舍所在。 元汝溪當下坐在自己院子里。 一部爛大街翻爛了的道經,一張藤椅,一壺茶。 這就是元汝溪往日里夜晚的消遣了。 坐在院子里翻看道經。 夏日時,有夏蟬為樂,綠草鮮花風中漫舞,偶爾清風翻頁。 冬日時,月下積雪,火爐防止一側,茶水暖于其上,更有橘子為零嘴。 這樣的日子,元汝溪好像不會膩一樣,日復一日,皆是如此。 而元汝溪這樣,也沒人覺得如何。 主要是站在檐下,真正體驗一把元汝溪這一人悠哉日子,倒也明白其中關節,更是不由嘆服,這位徒水劍明鏡止水的心境了。 今夜元汝溪這邊聚了一大堆人,主要是姚老夫子今日在這邊來與元汝溪閑聊,有那些新任命的學士,博士看到了就都跑過來了。 其中晏殊與顧池魚二人自然也在其中。 二人雖然是翰林院編修,但因為得了國子監教習的封賞,因此也有資格住在這片先生夫子的住所區域。 但其實就是牧序給兩人弄了個,也算是給了兩人一個住的地方。 只是 當下姚老夫子沒講什么,反倒是元汝溪在用風趣口吻講著一些江湖上的事情。 固然元汝溪素日里話很少,也很少參與人多的場合,但經過他嘴的事情,總能引人發噱,讓聽者覺得有趣的很。 而說江湖的事兒,主要緣由還是因為聊到了【聊齋】的關系,所以有些人好奇江湖,因此這就開始講了。 有一新進進士因為被趙軾老夫子賞識,所以得了教習的頭銜,也是住在這邊,當下有些好奇的看著元汝溪放在那兒的那本破破爛爛的道經。 但他還沒問出口呢。 元汝溪笑著拿起道經說道:“古人云,看書一事猶如掃落葉,隨掃隨有。這本道經各位都看過,但我每次看,總能內心安寧,所以時間久了,也就養成了看這本書,來讓自己內心安靜下來的習慣。” 說完,元汝溪自嘲道:“荀曠總罵我說我是矯情,出去喝頓酒,一醉方休,比什么求著自我心境安寧來得痛快。但其實他說的對,酒解萬千愁,但我喝不了酒,頂多三四杯,我立馬就倒。所以我們以后坐在一起,我要是喝茶,你們可別怨我不識趣。” 聞言,眾人笑了笑。 倒是姚老夫子罵道:“荀曠懂個屁!喝了那么多酒,喝出來了個啥,還不是整天躲著。” 姚老夫子沒明說出來,但是元汝溪卻是知道,是在說荀曠與姬疏影的事情。 這事兒元汝溪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的。 畢竟天底下那么多的字,無數次被人們弄出了各種各樣的意思,可是唯有‘情’字,意思萬千,注解萬千,卻偏偏無法被真的定義。 姚老夫子看了眼晏殊與顧池魚。 尤其看到晏殊刻意與顧池魚保持距離。 瞧著莫名就來氣了! 當年,荀曠與姬疏影就這樣! 這咋荀曠的學生,又來這一出!? 這么想著,姚老夫子開口道:“晏殊,你跟池魚明日若是翰林院無事,一同整理一下國子監書庫。” 晏殊愣了一下,不敢拒絕。 顧池魚倒是點點頭。 事實上,顧池魚畢竟是出自揚州顧家的人,雖然算不得大家族,但京中也有住宅的,不算大,可是足夠她住了。 可她還是求了牧序住在這兒,為的是什么,許多人其實都看得出來,只是沒人明確說出來而已。 姚老夫子看著晏殊沒出息樣子,凝重了一下,不過倒是沒罵出口,只是嘆了口氣,想著怎么這種事兒上,晏殊都不讓人省心呢! 晏殊注意到了姚老夫子看自己眼神,有些郁悶。 一邊顧池魚注意到晏殊神色,眨了眨眼睛,哎呦喂,遭不住遭不住,今天的晏殊比昨天又英俊了幾分? 元汝溪看在眼中,無奈一笑后打算圓圓場。 但是突然 元汝溪感覺到了什么,臉色凝重了一下后站起身看向姚老夫子以及其他同僚:“諸位,我先去辦些事情。” 說罷,元汝溪微微作揖。 眾人紛紛回禮。 而后。 元汝溪離開自己這小院子,就朝著住宅區域一側人煙罕至的地方走去。 看著前方站著的人影,元汝溪恭敬行禮:“微臣拜見太皇太后。” 鏗!! 一把劍出現斜插在元汝溪身前。 太奶轉頭看向元汝溪,輕飄飄說道:“問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