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178章 敢問太傅,何為忠臣,何為佞臣,又何為君! 荀曠,姚老夫子等在講堂內的人也好,或是周圍在其他方向的人也好,齊刷刷看向了嘩然所在。 這之中自然包括蘇長安,還有夏鳳翔他們。 只見就在外邊的學子中,牧序以及太傅楊善長兩人走在學子們讓出的那條路上。 楊善長身后跟著米婉君米大人。 姚元載皺起眉頭:“楊善長怎么來了!” 荀曠也是皺眉疑惑,因為每次有文會之類的事情,蘇文清以及楊善長是必定邀請的,但兩人都是拒絕。 可是萬萬沒想到楊善長這次竟然來了!? “獻佞僂叟,何面來此!”有一名老夫子看到楊善長當即碎罵出聲。 “牧祭酒親邀?不應該啊,還是這楊善長自愿來的。”又一名先生如此開口。 “今日喜事,此人一來,莫名腌臜!”便是從來話語很少的趙老夫子當下也是直接說了這樣一句。 “牧序老匹夫竟然帶了他來!哼!”一名老夫子一聲冷哼后,直接站起身就打算走人。 卻是被身邊人所阻攔:“若和,先看看再說。而且他楊善長也受了邀請函你又不是不知道,也許就是這這老東西知道今日皇后娘娘講學,所以才來的。” 那老夫子聞言,立馬說道:“與他一處講堂之下,辱我一身文膽!” 說罷,一揮衣袖,直接離開。 其余夫子先生看到,一些紛紛再去阻攔,一些卻是一臉憤懣看著楊善長。 夫子先生們如此. 一腔熱血的學子們更是滿臉憤憤! “狗聞到有好吃的,自己跑來了還真是條好狗,不過怎地沒帶他身后那條獨眼狗呢!” “要不說人家能做到這么大官位呢,臉皮厚的比咱們京城城墻都厚!” “瞧瞧,瞧瞧各位,那些個平日里跟這樣楊家的狗兒們,看到自家主子來了,尾巴都搖起來了。” “怎地長安小姐沒來,楊善長來了!” “看到就惡心!想當年玄成公何等清廉剛直之人,竟然被此人打上奸佞名號。呸!!” …… 學子們之中許多皆是如此,一臉怒氣。 這也難怪,如今太后黨被連根拔除,學子們憤恨之人唯有楊善長及其楊黨眾人。 加之太后黨所做事情人神共憤,實在是讓學子們怒不可遏,想到與那太后黨的人無二的楊黨之流,學子們更是默認諸如那樣的事情楊黨必定也做了! 更何況,楊黨這幾年鏟除異己,其中許多忠良雖然都被保了下來,卻是全部或是流放或是貶職。 再加上這三年來,楊黨操控科舉,國子監內或是寒庶出身,或是忠厚權貴人家出身的,皆是早已經不滿楊黨很久。 每每提起楊善長,楊國富等楊黨眾人,都只覺得晦氣! 只是 有人憤怒。 自然也有許多人看到楊善長來了,滿心歡喜! 畢竟不少學子早就綁上了楊黨這顆大樹,自然一個個的紛紛湊上前,想著能讓這位太傅記住他們。 至于說如今,太后黨沒了,楊國富被貶職的事兒. 在他們看來,太傅安然無恙,楊黨無恙! 鄢景卿等也來了今夜這講學的官員,此時自然是紛紛站起身朝著楊善長迎了過來。 至于諸如張沽等人,雖然不滿,但總歸不是那些學生們,或是那些為人剛直的夫子先生們,雖然不去主動迎接,卻是站起身以下官迎上官禮儀紛紛行禮。 但也僅此而已罷了。 鄢景卿等幾名楊黨官員,十分熱情的湊上前,尤其是鄢景卿更是不去理會周圍人目光,伸手小心攙扶著楊善長:“老爺子要來,怎地也不跟我說一聲啊。” 楊善長對于周遭那些完全一副要殺了他,要吃了他的目光毫無所謂,笑著看了眼鄢景卿后說道:“不用扶。” 說罷,楊善長掃了眼講堂內眾人,紛紛作揖行了禮后笑著說道:“老夫因要做些事情,所以就來了,諸位不必理會我。而且我也許久沒見過如此多的學子們了,這些孩子們啊,可全是我大夏的棟梁啊。” 這么說著,楊善長又掃了一圈講堂之外的學生們,笑著看向牧序:“教的好啊。意氣風發少年郎,一眼望去,如是我大夏未來一座座大山一般站著,如此盛景,我大夏何愁不更上一層樓。” 牧序依舊樂呵呵:“那可不,不然陛下能把國子監給了我?” 說罷,牧序作出個請的姿勢。 楊善長笑著朝著牧序所指的那位置走去。 而周圍聽到這宛如透著浩然正氣的話語,立馬惡心作嘔。 而那些阿諛奉承之人,立馬就是馬屁跟上。 “學子們固然重要,但也少不得太傅您.還有祭酒大人您二位的阻攔風雨之功勞呀。” “是啊,是啊,太傅為這些學子們遮風擋雨,祭酒大人為學子們授學,兩位乃是我大夏之山脊啊。” …… 鄢景卿等人毫不吝嗇贊許語言,對于周遭鄙夷目光,還有那些碎語渾然沒聽到一樣,滿臉諂媚。 楊善長看著看向牧序:“你聽聽這些人說的,我們都要上天嘍。” 牧序立馬笑嘻嘻起來,而后拉著楊善長朝著那講堂最上邊位置走去。 楊善長一步步朝著前面走去,許多神情復雜目光聚焦于他身上。 那老人看似身形佝僂,卻猶如一座巍峨高山,明明便在身前,卻是仿佛無人可撼動一般,面帶笑容,目之所及,如看螻蟻,螻蟻叫聲如何能入得了他的耳中。 來到位置上,楊善長看向姚老夫子等人拱手作揖道:“諸位,許久未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