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又臨觀天-《穿越之緣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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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惠表情淡淡,良久才道:“好吧,我就讓你多送一程。誰叫你以前是我的小妹妹呢。”
“多謝大汗成全。”聲音歸于寂靜。
末惠看著那頭巨狼的騎士:“天狼未死于戰,你知道該怎么做?”
“末將知罪。”騎士口音拗口,強行說著中原話,“求大汗饒過我的親人。”
“不可能。”騎士臉色一暗,“卡里馬都!”拔刀自刎,血與巨狼混在了一起。
如果說巨狼與騎士之血讓人覺得血腥,那這一路走來的戰場便是尸山血海,如果說巨狼與騎士讓人覺得惋惜,那一路走來的尸體讓人覺得窒息。血色染紅了每一寸土地,道路兩邊堆滿了朱雀人空國人的尸體。我們像走過沉默的功勛,走過這些尸體,刺鼻的味道同樣刺痛眼睛。江瀟瀟環抱住我將臉埋在我的脖頸間,我默默地拍拍她的手,既是想安慰她,同樣也是想撫慰自己。
在城門口,末惠飽含激情的用族語演講,他的將士們志氣高昂直沖云霄。我聽不懂他們說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如今之處境,就如戰敗之囚,他想讓我見證他的成功。展示成就必不會放過城中最宏偉的天臺,一路走來,城中已然寂寥,沿街可以看到數處焦土,是戰爭的痕跡。一些沒能逃離的民眾被押解著跪在兩側,見證著這數百年未有的大變局。
觀天臺前早早的就有將領大擺儀仗等待,數具長號同時奏響,迎接草原新的王者,功勛卓越的王者,他們宰殺牛羊舉行著祭天的儀式,一派志得意滿,一派莊嚴肅穆。我作為“異族”無法融入進去,對于這里,我只有觸景生情的回憶,突然,熟悉的中原語言把我從迷蒙的回憶里拽了出來。
“汝等欲令吾領屬來降,吾甚幸之,吾三十而士,有五士郎,三載患罪,貶于威天,心長戚戚,落落不得,茍延殘喘。當世之時,世家勾連,傾軋陷害,上奢下糜,何其腐朽。今汗國威臨,吾幸至哉。然吾無才無能,豈能失德,豈能失勇,豈能失血,渺然殘軀,謂以報國。爾等蠻夷,欲我朱雀之土,豈敢欲我朱雀之士,豈敢欲我朱雀之人,妄想,謬想。”
“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們叫喊的就是這個意思。
“……罪臣無能,痛失邊土,只一死徒謝天下。爾等夷民,妄想吾等曲服,實乃可笑。吾朱雀人才匯聚,必于吾身后宰殺爾等,割首懸城,負今日之恨。吾上承皇恩,下載萬民,愧于天下,只許一片丹心負之,皇上,臣罪矣……汝等,可速來,顱在此恭候。”梁汝昌攏起散發,露出青紫的面容,微胖的身軀不再佝僂,顏色不復曾見的諂媚作態,身姿雖孤,藐睨萬軍。
一把大刀劈斷艷陽,一股鮮血沖天而起,一顆頭顱無畏天地。
我久久沒有回過神,我動容于梁汝昌的精神,困惑于他的堅守,難以想象生命與名譽于他意味什么。
我本想盡快去了解我關心的那些人的消息,卻又一次莫名的被簇擁上了觀天臺,觀天臺的亭閣已不復從前的精美宏偉,聽聞守將以死守衛,最終閣毀人亡,死于堅守。我看著曾經的那個令人傷心恐懼的位置,難已莫名。
“這威天終于歸于我手了。”末惠臺上遠望,無限得意,“這閣重新修起來,我聽說將軍府有不少木材,可以取來用用。”
“尊大汗旨意。”且兒泊是末惠的心腹嗎?此時也在這里。
我握住江瀟瀟的手,現在只有她能給我些溫暖,江瀟瀟脈脈的看著我,另一只手從未放下劍柄。
“你個賤民能滾嗎?這里也是你能來的地方嗎?”熏于昭神經質般的地沖我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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