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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驚訝又恐懼的拒絕道：“不不不，我殺不了，我暈血，我殺不了！”

    “快點，我們時間不多了，后面有一場硬仗要打，如果到時你仍然是一個累贅，我等不會顧你。”

    “那讓我走，讓我走。”

    “可以，就只怕你走不出這個村，隨處都可能有賊人。”

    “我我……”我被一嚇，心慌意亂。

    “先生，如果還想活著回去，讓公子青眼相看，請你冷靜。”

    公子卿？一怔，不知為何想起她，心中竟慢慢平靜下來：若事事皆躲，何能成事。我以前是不是也像這樣，躲避，放棄，找理由，得過且過呢？

    握了握手中的刀，我不想再那樣繼續下去了，我要改變，看向眼前之人：他是該殺之人，他是山賊、是強盜，他殺人越貨、草菅人命，他該死。

    我努力回想剛才看見的婦女的哭泣、院中老小的尸體，村中的哭泣嘶喊，雙手舉起刀，舉到與手臂相平、與眼前人頭相平，手顫顫微微卻怎么也舉不起來。

    “汝等敢辱我！”地上之人，怒吼一聲向我撲來。

    噗呲，我腦中瞬間一陣空白，眼前光明急劇收縮，耳朵嗡嗡聽不見任何聲音，只覺得溫熱的液體直沖到我的手上臉上，我茫茫然看向自己的手，習慣性的抬了一下右手，沒抬起來，換成左手僵直的抬起來慢慢的摸了把臉，和手上一樣的紅色：這是什么？視力慢慢恢復順著右手的刀看去，一個紅色的人。

    這是我殺的？這一刀直直刺進賊人的胸膛，血液汩汩的往下流，細看那賊人還沒死，雙目怒瞪、面目猙獰，嘴里喝喝地叫著，身外的聲音瞬間沖進我的耳中，而我卻不自覺地跪倒在地，嗷嗷的干嘔起來。

    “死了。”身邊傳來聲響，有人扶我起來，幫我把刀拽了出來，“先生，鎮靜！”，我茫茫然望向領頭的年輕人，他的眼中有著興奮的光芒，“好戲才要開場呢！”

    但是，不對，這些事并不是讓人興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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