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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這里已經(jīng)4天了,究竟是什么樣的處境,我也很清楚。那座古墓就在那里,可我們卻遲遲無法進入。我們不得不被困在這里,隨時面臨山體可能再次滑坡的危險。您一直在不斷地安慰我們說,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了。可是您也一定很清楚,暴雨不停,山路就不可能通暢。不論是專業(yè)設(shè)備,還是救援隊都上不來。難道我們只能,在這里等著嗎?只能拿所有人的性命做賭注,押老天開眼嗎?”
張小嫻的話句句鉆入了朱教授的心里,他很明白張小嫻說的都是事實。
可看著眼前的張小嫻,朱教授疑惑地皺了皺眉:
“小嫻,既然你什么都明白,就更不應(yīng)該再尋求其他隊伍的幫助了。因為不管來多少人,他們都會被困在山下。那你還為什么要向中部戰(zhàn)區(qū),申請調(diào)動788勘探隊呢?”
“因為,我覺得……”
張小嫻一字一頓地說道:
“如果說有哪支隊伍能夠創(chuàng)造奇跡的話,或許就只有那支奇怪的隊伍了——788勘探隊!”
“真是奇怪……”張小嫻對這支隊伍的評價讓朱教授感到困惑。
他對張小嫻了如指掌,因此更加不解。
他從未見過她對誰有過如此高的評價,而且這話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
“小嫻,你和這支隊伍有什么交集嗎?或者他們有什么特別的功績嗎?”朱教授問道。
張小嫻搖了搖頭,“我們并沒有太多的交集。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們找到了在昆侖山駐地失蹤的李教授等人。在那次任務(wù)中,我們有過短暫的接觸。這支隊伍,真的很特別……”
說著,她看了一眼窗外,暴雨依舊傾盆而下。
“教授,您之前說的話只是為了安撫大家,我明白。實際情況比您說的要復(fù)雜、嚴峻得多。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困在這里了,東側(cè)的山勢越來越不利,一旦發(fā)生滑坡,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我知道您已經(jīng)嘗試過所有能用的辦法,現(xiàn)在也無計可施。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試試呢?總不至于比現(xiàn)在更糟糕吧……”
張小嫻的話讓朱教授有些動搖。
他并不是相信788勘探隊能解決問題,而是太了解張小嫻了。
他很好奇,究竟是一支怎樣的隊伍能讓張小嫻如此堅持。
而且就像張小嫻所說,現(xiàn)在的情況已是絕境,沒有什么結(jié)果比這更糟糕了。
尋求788勘探隊的幫助,也只是多了一種可能性。即使失敗,也沒什么壞處。
朱教授皺著眉頭思索著。窗外的暴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心上。
作為此次行動的負責人,他必須做出決定。
是繼續(xù)堅守在這里,把所有人的性命都押在天意上,還是搏一搏,嘗試尋求788勘探隊的幫助。
很快,當朱教授再次看向張小嫻時,眼中閃過了幾分堅定。
“小嫻,自從你踏入這一行開始,我就一直看著你成長。我了解你,你從來都不是一個隨便做出決定的人。雖然我對這788勘探隊還有疑慮,但我愿意相信你。或許可以讓788勘探隊試一試,反正現(xiàn)在這種處境,不成功也無非是原地踏步罷了。”
朱教授的話讓張小嫻感到很意外。
她并沒有想過朱教授會認可自己這種冒失的決定。
畢竟作為此次行動的總負責人,一旦出現(xiàn)什么問題,朱教授是要承擔全責的。
但此時因為對自己的信任,朱教授選擇了相信。
可即便如此,似乎也改變不了當下的局面……
張小嫻輕輕嘆了口氣,眼眉低垂,“教授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意義了。中部戰(zhàn)區(qū)的首長并沒有同意這個提議,看來他們對788勘探隊也根本不抱什么希望。”
聞聽此言,朱教授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思索著看向了桌子上的電臺,然后才緩緩說道:“小嫻,自古以來掌握真理的往往是少部分人。這就意味著當你選擇站在真理那邊的時候,往往要與大部份人走上不同的道路。堅持真理是要承擔代價的,以前如此,現(xiàn)在也是如此。你心中所堅持的就是你認為的真理。我雖然不知道788勘探隊究竟是一支怎樣的隊伍,但你能如此堅定,肯定對這支隊伍的了解要更多一些。我愿意試一試,也算是借著這個機會再給你上一課。堅守真理,有些時候是需要做出一些不合規(guī)矩的事情的……”
說著,朱教授輕輕地把桌子上的電臺往前推了推。
看到這一幕,張小嫻先是一怔,但緊接著便明白了過來。
她的眼中閃過了些許詫異,而朱教授的眼神中卻帶著幾分堅定。
二人沒有說話,在眼神交流中仿佛說了千言萬語。
在朱教授的注視下,張小嫻緩緩來到電臺前,還有些不太確定地看了朱教授一眼。
朱教授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一舉動也給了張小嫻莫大的支持。
當即,張小嫻便坐了下來,再次開始發(fā)送電報。
只是這一次,電報發(fā)往的不再是中部戰(zhàn)區(qū)。
……
與此同時,昆侖山警備區(qū)內(nèi)常年風雪飄搖,給這里覆蓋上一層銀裝,帶著冷意又不失意境。
遠處的昆侖山依舊巍峨,仿佛一個巨人遠遠地注視著駐地內(nèi)正有條不紊地訓練著的士兵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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