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警覺的褲子云定睛一看,原來是花夕姑娘。 膽子也忒大了點(diǎn)吧,莫非紫衣大俠回來了?褲子云暗想。 微弱的燭光忸怩著,像抽搐的愛情諾言。 提著燭燈向溪邊走去,著了魔似的。這讓樹上的褲子云擔(dān)心起來,真不知道花夕想干什么,于是只好跳下樹,悄悄地跟了上去。 黑峽谷異常安靜,靈石與毒蝎所發(fā)出的冷光與蝙蝠眼睛的暖光形成鮮明的對(duì)比,倒影反射在平靜的溪面上,倍顯詭秘。 更詭秘的是,花夕姑娘居然站在溪邊,一邊輕撒竹籃中的花瓣,一邊喃喃自語: “云哥哥,我偷看到你下水去找魚姐姐了,當(dāng)時(shí)我好想追上你,也把我?guī)?,但那?huì)拖累你,畢竟我不懂水性。 今晚,我以花的名義來祭奠這條河,同時(shí)也是祭奠我愛你。 紫衣大俠雖然愛我,但我真的對(duì)他沒任何感覺,心里始終放不下你,云哥哥,我有錯(cuò)嗎?我無恥嗎? 云哥哥,妹妹只有遠(yuǎn)遠(yuǎn)地祝福,到了彩霞山,希望你好好珍惜舟棄豎。 你不在的日子里,這條小溪將陪伴我月升月落,直至老去。妹妹我會(huì)愛上這條小溪,因?yàn)樗懣讨惴欠驳纳碛?,正如某些愛情,說不清、道不明,只為心靈某個(gè)瞬間的美麗入侵?!? 夜風(fēng)已吹滅了燭燈。 褲子云淚流滿面,沒有打擾一直未發(fā)現(xiàn)他的花夕。 暗想:既然不能愛她,那又何必給她愛情的幻想,就讓一切看上去淡淡的,不是更好嗎? 落淚之前,轉(zhuǎn)身離去...... 褲子云悄悄離開, 轉(zhuǎn)身離去,不料,黑燈瞎火中的他被石頭絆倒。 “誰?” 沒有回答。 “我還真想撞到鬼,在沒有云哥哥的日子里?!? 仍然沒有回答。 “是紫衣大俠嗎?你走吧,你愛我沒錯(cuò),我不愛你也沒錯(cuò)。給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只愛云哥哥,愿意為他遠(yuǎn)遠(yuǎn)地祝福?!? 褲子云心如刀割,實(shí)在瞞不下去,只得回話:“我,褲子云,花夕妹妹不必害怕?!? “你,你,你一直在尾隨和偷聽?”花夕驚慌失措。 “是的,妹妹,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 “聽到了?是不是感覺到妹妹我很齷齪?世上哪有這么不知害臊的愛情?” “花夕妹妹,哪里話,愛是權(quán)力,也是自由。齷齪和害臊的應(yīng)該是我褲子云,是我無意中把愛情的花瓶打翻在地,落得個(gè)一敗涂地,混得個(gè)一地雞毛?!? “云哥哥,明天你就要去彩霞山成為別人的新郎,我知道你是被逼的,這也許就叫造化弄人吧,唉,正如你常舉例的肥皂泡,很多心只可祝愿而不可靠。事到如今,妹妹也只有祝愿你的份,希望你快樂?!? 褲子云喉嚨像塞了鐵珠子,想起豆娘和美人魚因他存在而帶來的不幸,恨自己不能自行了斷,來它個(gè)永無消息。 他緊緊抱著花夕,一夜無語。 晨曦入微。 他們正打算得一前一后地回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個(gè)人雙腿叉開成“人”字,正橫刀立馬,怒氣干云。 “好哇,破褲子,我一直把你當(dāng)作朋友,你卻背地里干出德不配位的破事?!? 聲音極大,很刺耳,那不是別人發(fā)出的,正是昨天賭氣而跑的紫衣大俠趙走叉。 褲子云先是一驚,等迅速平靜之后,微笑道:“兄弟別誤會(huì),我與花夕,朋友一場(chǎng),有點(diǎn)難分難舍罷了?!? “鬼話,我都看在眼里了,她都坐在你的懷里好久,如何解釋?難道也是坐而論道,在鴻蒙混沌的世界大談天地初開?” “兄弟,真別誤會(huì),我褲子云是她的哥哥,請(qǐng)別亂說。” “破褲子,我知道你是她的哥哥長(zhǎng)、哥哥短,照此依葫蘆畫瓢,那你也得依次以哥哥的身份去跟花陽、花落、花下、花枝這四個(gè)妹妹坐而論道,今天這若不去深情擁抱那幾個(gè)妹妹的話,我就跟你從此割袍?!? 紫衣大俠越說越激動(dòng),唾沫橫飛。 這時(shí),氣得花夕不再低頭,走到他的跟前,怒斥:“趙馬叉,別讓我瞧不起你,你的腦子是不是進(jìn)水了?” “啥?我腦子進(jìn)水了?我看是褲子云腦子進(jìn)水了吧,他那破爛不堪稱的情史都爛到水世界,禍害到美人魚了呢,你是不是也跟著一起進(jìn)水了?你這水貨。” “啪——” 這沉悶而拖沓的打臉聲,由花夕陽憤然地制造,烙鐵般將手掌焊接在紫衣大俠的臉上,久久不能扯開。 這一巴掌像打在遼闊的高原,煽癟了所有輕浮的云朵,令紫衣大俠無地自容,被徹底激怒的他差點(diǎn)抽出長(zhǎng)劍,但還是盡最大的努力沒讓劍冒尖,收入劍鞘。 然而,失去理智的他突然發(fā)瘋般不斷地大吼:“有人偷人了,偷人了......” 這吼聲大如洪鐘,驚飛晨鳥,驚呆溪水,驚破天空。 接下來的眾目睽睽,把尷尬寫得離離在目。 趕過來的花上霜臉面蕩然無存。 “不可能,絕對(duì)不可能!” 花陽、花落、花下、花枝四位仙子,這次的聲不再異口同聲,而是彼此穿插與混亂起伏。 肥肥的氣喘吁吁秒變哮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躥到褲子云跟前,用滑溜溜的目光洗刷著褲子云一番后,卻微笑加劇:“我還可以蕩氣回腸,云哥哥只是在用純陰之體提前修仙,趙馬叉,你又何想不通的?!? 錢無用為了打破尷尬,故意把肚臍再三露出,然后微笑著:“眼見為實(shí),耳聽為虛,今日是眼見,我們都沒看到不該看到的事件,大家看到的是一對(duì)年輕人以兄妹定義,相擁告別而已。” 李舞黛接話:“本來就沒別的事情嘛,紫衣大俠別再亂吼亂叫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