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啊! 吞鐵獸和虎三并駕齊驅,疾馳而來,氣勢磅礴。 吞鐵獸的背上還騎著東風破,他那兩頂陰陽血滴子飛去來兮,跟空氣摩擦出四下飛迸的火花,遠遠的都能聞到一股焦灼味。 “活捉褲子云!” 東風破大吼。 “你這馬戶,上次在閉月樓,我褲子云真該削了你。”褲子云無比憤怒。 “誰叫馬戶?”云端上的舟棄橫捋了捋長髯,看了看尾隨的秋千索,瞪了瞪空中的東風破,瞄了瞄朱雀,瞇了瞇玄武,瞅了瞅飄乎不定的褲子云。 美人魚笑道:“看來,玄幻宗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么。” 舟棄橫敞開迎親的紅袍,露出胸部錚錚排骨,自以為是地嚷道:“老夫乃正義化身的舟棄橫,僅憑每年為我大唐朝廷貢獻上等慧靈根,就足以讓天下武林記住我的名字,你來自水世界,是個地地道道的水貨,當然不知名氣對人的重要程度。” 美人魚向他吐出一串泡泡,冷笑:“大仙已看不清自己的長相,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馬戶。” 褲子云對天喟嘆:“正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得道者,靠向當權者搖尾乞憐,諂媚取寵,狼狽為奸,沆瀣一氣,而對無權無勢的百姓頤指氣使,作威作福,這才加劇了社會運行成本的陡然升高,讓灰色財政成為搜刮百姓民脂民膏的利刃,毋庸置疑,但凡跟百姓過不去的家伙就不是人,而是鬼,就是人們口中的馬戶。我萬萬沒想到,有朝庭的某些將軍竟然不明整理,助紂為虐,真是令人大跌眼鏡,貽笑大方。” 說罷,把冷嗖嗖的目光潑向朱雀與玄武,這令二位朝庭的金吾衛(wèi)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這一席發(fā)自肺腑的話語,使弟子與水軍停止廝殺,專心地當起吃瓜群眾。 尾隨在舟棄橫屁股后的秋千索開始雀躍與竊喜,暗罵:自己也是受害者,每年用美女弟子的純陰之體所提煉出的慧靈根,都要拿去打點來俊臣人等人,說是買,實則是明搶。 其實,秋千索只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一路貨色。可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百姓口中的馬戶。 舟棄橫開始怒發(fā)沖冠,對賊眉鼠眼、竊喜不斷的秋千索討厭起來,呵斥:“你在幸災樂禍干嗎?” “大人,不,大仙,我的表情源自對你的熱愛與崇拜,大仙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輕視你呢。” “呵,呵呵,鬼話連天。” “大仙,名字是拿來喊的,馬戶就馬戶,體制外的小人物愛怎么亂叫就叫吧。” 舟棄橫這才壓制著憤怒的火苗。 秋千索已預感到一場空前的血戰(zhàn)即將拉開,趕忙去傍舟棄橫大腿,其實,他也想借此狐假虎威,與玄幻宗主同框。 褲子云不再隱身,亮明身份也即亮明態(tài)度,以此分散或吸引對方注意力。用氣憋出大招,將隱藏在腹中的霧氣憋出。 那霧氣是半邊臉師父霧化之后,特意精選出的霧中精華,目的就是為了震住褲子云心中的戾氣。 這下,褲子云徹底放飛自我,在戾氣熏天的加持下,像一個武功非凡的瘋牛,在茍茍營橫沖直撞,見墻就頂,見鐵就啃,見兵就吃,手撕了不少小鬼。 一時間,茍茍營鬼哭狼嚎,血霧彌漫。 殺紅了眼的褲子碰巧遇到先前劍傷未愈的雨柔姑娘,也不問青紅皂白,一把揪住,再一把摁倒,野獸般折磨,令雨柔血流不止。 他的這一荒唐怪異的舉止令吞鐵獸也向女弟子吐出數丈欲火,令虎虎生風、會幾句人話的虎三對女弟子也如打了雞血般亢奮。如此,兩頭妖獸有模有樣地跟著褲子云學起來,見女弟子就直撲。 一時間,整個茍茍營成為戾氣聚集地,這讓千里之外的絕情谷白骨園,散架的鬼人跟戾氣一起律動,不斷地合拍。 這真是跟好人學好人,跟著司娘扛假神。 朱雀見無辜者死傷增多,尤其是被欺負的姑娘們,大喝:“統(tǒng)統(tǒng)住手,統(tǒng)統(tǒng)離開茍茍營,” 玄武補充:“茍茍營,的確是個人鬼難分的可怕地獄,撤!” 然而,一心想吸食褲子云靈力與生吃丹田的舟棄棄橫豈肯放過這難得的機會,光劍在手的他再次讓秋千索默念咒語,以便加長光劍,向褲子云心房直刺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美人魚先一步用身體擋住褲子云,光劍遇到魚鱗,激起萬丈炫目白光,隨后美人魚的身子冒出股股白煙。 唉,她受傷了,險些傷著心室。要不是魚鱗強大的反光作用,這光劍便要了她的命。 為了防備舟棄橫再次揮舞光劍,美人魚激射出腹部所有鱗片,頃刻間,再次繡住光劍,令舟棄橫不能輕抽出和尋刺。 褲子云被魚夫人救下,夫人卻冷汗如煮。 “我要喝魚湯。”秋千索興高采烈。 “老夫對魚湯不感興趣,只想生吃褲子云的丹田。”舟棄橫說罷,將光劍縮小,并歸還給秋千索,徑直地落到褲子云跟前,一把掀翻美人魚。 紫衣大俠拼命去營救,但被朱雀與玄武架走。 一路二位將軍都在朱雀勸紫衣別沖動:“別去,那是給馬戶們白白送命!” “二位將軍可是馬戶?” “唉,別說了,我們正在考慮重新站隊。” 茍茍營,寒風刺骨。 美人魚不斷地抽搐,氣息逐漸微弱,但眼里有光,一直寧靜地照耀著心有靈犀的褲子云。 “夫君,我只能陪你到這兒了。”她的眼里滿滿都是褲子云。 “夫人,我,我,我褲子云也只有來生再與你續(xù)前緣了,在這人鬼元境,我沒能好好保護你,當個稱職的護花使者,對不起。” 秋千索接過話:“屁話真多,幸好我醫(yī)治住了我那婆娘宮商角,要不然那個五音不全的糟糠又會感動得再次唱歌了。” 褲子云一聽到宮商角這名字,心中泛起災情,這個女人真是太不幸了,不幸的根源居然來自臉蛋的不好看,其實她的心地那么善良,有正義有大愛,卻被臭男人折磨著。 想到這里,他追問秋千索:“你這是在犯罪,把天底下那么美好的女子關押在何處?” “破褲子,死到臨頭,還不忘關心別人的婆娘,我秋千索敢斷定,她和你有一腿,老子告訴你吧,老子已用符咒把她壓在峨嵋金頂的一塊大頑石下,罰她面壁思過。” “無聊,無趣,無恥。”褲子云罵道。 要是在平時,他定不會饒恕這個馬戶,此刻的褲子云已無心反抗,因為心愛的美人魚已奄奄一息,這令他斗志全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