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男扮女裝-《看夕陽落下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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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明是在搟面,卻被你看成扯皮——
生活總是這樣,良民做久了,反倒處處被欺。
試問,花上霜一家何錯之有?
就為幾麻袋所謂的夢境丸,就定花陽、豆娘的罪?扣上做白日夢、和不斷出現失足青年的高帽子。
這與搟面何異。權力在手的人要弄你,眼中滿是理由。
“還有王法嗎?”
褲子子云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直到破口大罵。
同行的司北往勸他想開點,早點上峨嵋,先把花上霜打聽清楚,救出來再說下文。
“可,可,要是花上霜不在峨嵋怎么辦?豈不把花陽的一生給誤了嗎,她還在賀離騷手上,真成親了,就……”
“若現在救花陽,只會添亂,賀府上下戒備森嚴,我倒覺得先救花上霜,畢竟他是那個家的提綱挈領,若他倒下,家就散架,豆娘和六仙子就成了‘繞樹三匝,無枝可依’的烏鵲了。還是下定決心上峨嵋吧。”
經這個臨時配備的文職人員如此一說,褲子云認了這理。
…
峨嵋山。舍身崖。
被關押在此崖的花上霜,蒼老許多,皺紋糾紛,似乎能刮一撮箕。瘦得露骨,瘦得似乎只剩下一根筋的中心思想。
這是無情且無盡的折磨所致。
索命鬼秋千索,動輒去燙人腦火鍋的恐嚇,沒把花上霜逼瘋也算他心理強大了。
舍身崖。半山腰。
有個小平臺,平臺一側有個大洞,很隱蔽,周圍盡是些胡亂瘋長的雜草,和一些抓狂的牛芒刺。
崖下是萬丈深淵。
花上霜被鐵鏈拴住雙腿和雙手,倒掛在舍身崖靠洞口的小平臺上,胸前吊著兩顆銅錘般大小的夢境丸。
受盡羞辱。
飯,是靠名叫小不點的姑娘,通過一根長長的繩索拴著竹簍子,從舍身崖上吊下去的。
被倒掛的花上霜當然沒法吃。
這叫饑餓法,秋千索發明的。
若要想吃飯,就要去咬住懸在嘴邊的一條細紅繩,繩上有一串響鈴,以提示自己餓著了。
因為倒掛,所以是無法解決排泄與內急的,只得任其奔流,得過且過。
周圍有許多老鼠在亂跑,也根本沒把花上霜當人看。膽大者,直接在他身上爬上爬下。
花上霜倒掛身體的一側,也倒掛著一只花豹,與花上霜相距不到兩米。
花豹所吃的生肉也是靠繩子吊下。
有時花豹會被故意餓上幾天,逼它兇狠地對著花上霜怒目與怒吼。花豹想一口吞掉身邊這個活物,加劇著空中的折騰。
秋千索將琴中琴的畫像倒掛在平臺一側,故意來刺激花上霜,還不斷鼓勵他要為琴中琴和豆娘頑強地活著,以便報仇。
昔日的青城山道士兼大俠,如今落得個求死不能、求生不易的悲慘下場,怎不令人唏噓。
心有所系,生命不枯。
花上霜之所以頑強地活著,是因還沒有見到女兒豆娘。
同時,他還在用一雙眼睛看人鬼難分的世間,究竟有沒有因果報應。
要是常人,也許早就掛了(死),單憑風霜雨雪,就會要其性命。
…
懷才不遇的司北往相貌平平,面黃肌瘦,像是被人長期拿來挖苦的模型。個兒矮,腿兒細,嘴兒小,眉兒窄,頭兒小,走到哪兒都給人一種入木三分的感覺。
一路上他都在喟嘆懷才不遇,對政治生態憤慨不已。常以“蒼天啊”作為說話的開頭。
這次,與褲子云相談甚歡,是個典型的憤青。
聽,一路上他又在議論:
“蒼天啊,這是什么世道。上至武昭儀牝雞司晨,中至來俊臣告密成癮,下至賀離騷色膽包天,社會的主線亂了,這令老百姓怎么活。”
“蒼天啊,賀離騷就一小犬耳,卻狗膽包天、膽大妄為,試問狂犬吠日的底氣來自哪里?”
褲子云插話:“林子大了,什么鳥兒都有嘛。”
“蒼天啊,非也,此犬定有官場背景,我與褲哥賭一豬腿如何?待我回去細挖,必有線索。
蒼天啊,褲哥你想想,聽說這個賀離騷并無像樣的產業,哪兒生出的錢供其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呢?”
“哦,有道理。我還以為他是個包工頭、鹽老板,人販子、開發商……”
“蒼天啊,此犬實在令人作嘔,民間熱議,單單云臺縣,年年都會無緣無故丟失民女,民怨沸騰咒聲四起。褲哥,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定會摸個水落石出,查它個四腳朝天。”
“好,拜托兄弟了。”
褲子云跟司北往邊走邊議論,更多的是,用怒火來填充咕咕叫的肚子。
嘿,真有效。
兩天兩夜過去了,不知不覺,峨嵋山已進入眼簾。
天色漸漸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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