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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回話時都恪守規矩地、不與她對視。顯然室韋男子比她印象里更保守。
元無憂索性抬腿站起身,自己出去看了。
結果剛出門口,瞧了眼守在大門左右的幾個禁衛軍,便放心地往街上瞅去。
正瞧見對面街上,有個人踉踉蹌蹌地跑過來,月色底下晾著白到刺眼的膀子,像是衣不蔽體呢……這人邊發出嗚嗷的哭聲邊跑!
遠遠像是瞧見了元無憂,待到切近突然撲身過來,一下撞她身上了。
隨即腿一軟,就跪在她面前,哆嗦著抓住她的袖子,“官老爺救我!羌人打過來了!”
眼前衣衫破爛的人一出聲,是個純正的男人嗓音,聽口音就是本地人。且膚色慘白,像個鮮卑人。
結結實實受人一跪的元無憂懵了一下,按理來說被人跪求辦事,但凡辦不了都是要折壽的,若辦成了便是大功一件。
但元無憂有些沒聽懂他所說的話,遂錯愕道問,“誰打過來了?外面不是讓天子的禁衛軍和府兵,都給圍住了嗎?”
一瞧見女王爺遇襲,守在門口的禁軍趕忙出列幾個人,快步沖過來!
女王爺話說一半,這鮮卑男子就被倆禁軍給摁住了雪白的肩膀,強行扯開他抓住元無憂寬大袖口的手。
“大膽!你是何人,想刺殺風陵王殿下不成?”
一聽眼前這位穿宗室常服的官老爺,就是近日名聲熱鬧的風陵王,這鮮卑男子登時眼睛一亮,掛著淚痕的臉上滿是又驚又喜。
“風陵王?您就是風陵王?殿下救我啊!外面的羌人在奸淫擄掠啊!”
元無憂揮手,讓禁軍放開他,沉聲道,
“哪支羌人怎么大膽?你且說清楚怎么回事,本王替你做主。”
一提此事,鮮卑男子眼淚又下來了,禁軍一放開他,他就撲到錦袍冠冕的風陵王面前,抓住她寬大的袖子就脆生生地跪了。
“嗚嗚草民不知道,草民在城外就撞見羌人了,他們有男有女,草民的妹妹讓我跑進城報信兒,她還沒跑出來呢……”
元無憂把袖子從他手里抽出來,雙手順勢解開腰間大扣,把外罩的橘黃色大袖襦衫解下來:
“你先別急,跟本王進屋去,慢慢說。還有,你這穿的太單薄了,本王的外衫先給你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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