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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瞬間意識到,自己過去的超凡記憶里仍然存在,她明明連周歲時、剛記事時的事都記得,尤其對五六歲以前記憶清晰,可是最近在華胥這十幾年,為何卻沒什么印象了?
眼前的黑衣勁裝姑娘原本滿臉敵意,卻在扯下他面具那一刻,目露驚愕,眼神柔緩了。
被她把雙手結結實實反捆在身后的元子燭,原本也瞪著凌厲的丹鳳眼,擰著劍眉和眉心的朱砂痣,卻在目光掃過她腰間的紫玉令牌時,認出她的身份來了。
元子燭隨即眉眼斜睨,桀驁帶笑地,率先打破僵持:“呦,原來是宿星府的紫微星官?你就是長大的小無憂啊?”
元無憂尷尬地攥緊了手中的黃金面具,低眉恭敬道,“國舅,冒犯了。”
“既知冒犯,還不把舅舅解開?”
她聞言,默不作聲繞到元子燭身后去,緊盯著他凹陷的腰窩,手里攥著黃金面具,一邊去給他解開麻繩。
為能收回爬山虎,元無憂特意沒用刀割斷繩子,便硬是耐心地解開繩扣,而舅舅被捆的不過血的修長雙手已經白到發青,觸手冰涼。
直到麻繩松散,元子燭在一旁揉著手腕、給自己活動經絡。黑衣勁裝的小姑娘,卻在把爬山虎綁著的麻繩,往手腕上纏。
她還不忘皺眉道,“國舅為何迷上戴鬼臉面具了?跟高長恭學的?”
“哪有兒子像老子的?不對。你眼里就只有那個未婚夫是么?誰規定世上,只準他一人配戴面具了?”
說著,元子燭翹唇哼道,“把面具還我。”
“哦。國舅,給。”
元無憂這才把黃金面具雙手奉上。
頂著眉心朱砂紅記的老狐貍聞言,一邊伸手去拿回自己的面具,一邊鳳眼微瞇,笑意狡黠。
“見外了,外甥女。你該把國放在嘴里,我就是你舅舅。”
元子燭出聲十分慵懶松弛,說到這里,還尾音上揚地戲謔道:“你小時候,可是總直呼我的表字“燃犀”,連舅舅都不帶呢。”
堂舅元子燭的名字起的好,摘自東晉溫嶠“燃犀燭照”的典故,她自幼也就愛聽燃犀舅舅溫言軟語地,給她講神鬼志異。
她記得舅舅初封河陰王,就是繼承了假死的父親元勰、在北魏時的河陰王爵位,也是為提醒河陰之變,兄長如何死的。
而他這個元勰一脈獨苗,卻被戲稱是家里最沒正形的,故而當初所有人都拿他當紈绔油子,沒人想對他委以重任。
思及至此,元無憂尷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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