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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無憂頭一個發現高延宗。
此時天色黑的快瞧不清路,而紅衫男子就站在路口的燈籠底下,垂手而立若有所思。
聽見腳步聲傳來,高延宗回頭,正和奔他而來的黑衫姑娘四目相對。
他果斷抬腿迎過去。
她頭一句就是:“走,回齊營,你哥在隔壁街找你呢。”
高延宗點頭應著,便與她并肩而行,折返回去。她沒問他為何離開,他也心照不宣地沒提。只是在路上時,忍不住問她,
“剛才你和宇文國主…我聽說是你拉他進屋的,是他拒絕你了,還是他把你怎么樣了?你為何都不和我提?我擔心你,又吃醋……”
元無憂仍目視前方,漠然回道:“吵架了,我倆什么都沒做。我都受傷了,也打不過他,幸好他沒惡劣到趁人之危,強迫我。”
“你真是受苦了……等回大齊,我趕緊找地方給你燉湯補補,讓你好好休息。”
她忍不住扭過臉,看向身旁的男狐貍。
“你說話語氣怎么蔫巴巴的?之前在宇文懷璧面前不是挺兇的嗎?”
高延宗那雙桃花眼噙著笑,“跟你面前我當然不能像潑婦呀,我只是吃醋又不是要吃人,而且我傷害你那么深,我又能怎么辦?”
“在場面上,你的戰斗力我是認可的。”元無憂由衷地夸完他,腦中卻靈光一現,
“對了,宇文懷璧不愿意,卻讓我看清一件事。”
“什么事?”
“當他的深情讓所有人都能看見,自己卻對我沒有實際進展和表現,說明他的深情是裝的。這個人虛偽啊,許是從小拿我當擋箭牌嘗到甜頭了,明明沒見過我幾次,這些年也一直拿我當擋箭牌。”
元無憂越數落越激動,眼瞧著面前的男子在夜色里,那雙含情目熠熠發光,儼然愛聽,她便更愛說了……“尤其我娘在的時候,他就把一個婢女通房立為皇后,別人給他塞妃子他就說照華胥太女的樣子找,華胥女帝還活著呢,這不是故意埋汰我呢么。”
高延宗嘿嘿一笑,“他虛偽,可是我四哥真誠又熱情呀。”
這兄弟倆還真疼對方,都想方設法讓她多疼愛對方。
***
元無憂在夜幕徹底黑透之前,目送了尉遲迥和伽羅父女倆、和高長恭的親信尉相愿對鄭家遺產的交接。
眼瞧著尉相愿護送著馬車,走向東城門外的齊國兵營了,她回頭一看,那兄弟倆正在后頭說悄悄話,直到她喊倆人該出發了,重新戴上鬼面的高長恭才大跨步奔她走來。
上來就說:“煩勞借一步說話,我有事與國主商議。”
“好家伙……高長恭你這態度是想把我送走嗎?又不跟我相好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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