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也只有你,能把利用我說的這么理直氣壯吧。” 高延宗坦然地伸了個(gè)懶腰,抻筋蹬腿地活動了下,就松弛地往床上一躺,一手撐床,一手沖她招手,“過來,你也可以利用我。” “你身子是鐵打的么?還不滿足?” “想什么呢,我是看你也挺累的,哄你休息罷了。”頓了頓,男子抬眼戲謔, “怎么,你一看到我,腦子里就只有那種想法?開了葷的小丫頭,可真難伺候,我快要遭不住了。” 元無憂眸光一暗, “……只是快要么?我倒想看看,你什么時(shí)候才到極限。” 高延宗默默扯過一旁的被子,裹在身上。 “已經(jīng)感受過了,不想再遭受。” “哦?何時(shí)?” “不告訴你,省得你借此拿捏我。我為利而來,你請自重,我賣身不賣藝。” “嗯?啥?咱倆誰該自重啊?” 元無憂聽得云里霧里,又覺得自己可笑,便啐了聲“荒謬!”便搖了搖頭,冷聲道。 “不說算了,你休息吧。” 眼見她板著臉要走,高延宗又慌了,趕忙起身來拽她。 “別這樣……我說,我都說……” 嘴上卑微認(rèn)輸?shù)母哐幼冢念^突然涌現(xiàn)出無限蒼涼。 要擱平時(shí),他一跟她耍脾氣,要么她死纏爛打哄他說,要么他咬死藏著,她遷就他,也就過去了。可現(xiàn)在不同。 眼前穿著蕭家白袍軍服的姑娘,就是此地的座上賓,襄王地位垂手而得的華胥國主。她比過去更殺伐果斷,更喜怒無常。 他不愿說,她就真不追問,不愿聽。 倘若出于個(gè)人情感,只要她溫言軟語的哄他,吃軟不吃硬的高延宗,早晚會什么都告訴她。可現(xiàn)在的她高不可攀,貴人少語,高延宗就因?yàn)樗F(xiàn)在的威名地位,影響力,替齊國投其所好討好她還來不及,更不能得罪她了。 所以在她的威懾下,高延宗只能打折了傲氣和原則,拿自己最隱密的、畏懼的事,來屈從她,討她高興。生怕他拒絕她這一次,就再也沒有接近她的機(jī)會了。 高延宗拽著她的衣角,把她拉坐回床沿,自己垂著眉眼,小聲道: “別這樣……我就是害臊,哪次真拒絕你了啊。”頓了頓,他又道,“是真難受,那時(shí)候我哭都是控制不住的,太難受了。” 她盯著身旁男子那張愈發(fā)緋紅的臉,思索了半天才明白了些。 高延宗突然胸悶的厲害,咬著下唇搖頭。 “被人那樣,別人只是身體上難受,我是身心都難受。我接受不了失控的自己,我甚至……只能接受和你有肌膚之親。” 說這話時(shí),他鼓起勇氣與她四目相對。 她無奈地松口,“好,以后只要你不惹怒我到極點(diǎn),我都會克制自己,不讓你那么難受,失控。” 高延宗郁結(jié)的胸口突然消散。他松了口氣,褐色眼眸里微微濕潤,但深情濃郁。 “你說的啊……那,我以后我絕對不敢惹你生氣,再說了,你生氣時(shí)對其他人喊打喊殺,對我只是操到半死……已經(jīng)算偏愛了。” “知道就好。不過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不喜歡那樣?我還以為……你什么都接受呢。” 聞言,高延宗眉頭一挑,“你瞧不起我?以為我外表放蕩,見多識廣,內(nèi)里也放蕩?其實(shí)我要是真放蕩,第一次也留不到給你。” 頓了頓,他瞥開目光,“反正就是,我現(xiàn)在接受不了自己身心失控,你要想馴服我到心甘情愿任你擺布,就別不要我。” 說了這么多,就最后一句是重點(diǎn)。高延宗還是想回頭。 元無憂抿唇輕笑,“好。我能為了私情和你再續(xù)前緣,但不能為了齊國。” 聞聽此言,高延宗原本深情瀲滟的眸子都清澈了,平靜了。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