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蕭卿之急道,“殿下切莫誤會(huì),在下并非想做被豢養(yǎng)的男寵,而是想與殿下同進(jìn)退,謀大業(yè)。” “哦?你?” 身穿爵服的女王爺只往那一站,長身挺拔,居高臨下的審視了他幾眼,就讓蕭卿之渾身緊繃,如被她的目光撫摸一般酥麻。 他咬著下唇,迎來的卻只是她戲謔的一聲輕笑:“怎么謀?” 她這質(zhì)疑的一問,讓蕭卿之突然生出無限勇氣來。他眸光堅(jiān)定。 “殿下缺謀士,而我與殿下無仇無怨,非親非故又無利益沖突,最合適做謀士。” “可我與你萍水相逢,沒有交情,不需要你。” 蕭卿之突然意識到,不知何時(shí),她的自稱從“孤”成了“我”,這是個(gè)令他振奮的好兆頭。 少年長睫一掀,泛著藍(lán)紫寶石般的異色瞳仁、眸光瀲滟,卻捻著某些胸有成竹的自負(fù)。 “殿下是不信我吧?” “這么說,也對。” “那非要我以利相許,攤開來說么?” 元無憂一聽這話,有些煩躁,“我沒利益要跟你做交易,且不說孤現(xiàn)在尚且不能獨(dú)善其身,你再這樣糾纏,孤只能懷疑你們蕭家塞人當(dāng)細(xì)作來了,可孤沒能力幫你們復(fù)國造反。” “我絕不是想復(fù)國……倘若可以,我更愿余生都伴國主左右,一家人江河守望,曲水流觴。” 倆人四目相對,一個(gè)目光銳利沉著,對自己的一切除了盟友都諱莫如深;一個(gè)滿眼對渴求賢君明主的希冀、虔誠。 但元無憂沒從他眼里瞧出任何可信度。 于是她沒理他,扭頭就走。下一刻、卻又被人抓住了袖角。 元無憂氣惱地想甩開袖子,結(jié)果眼前就晃過一道青衫身影。 少年那雙竹竿似的細(xì)腿碎步款動(dòng),膝蓋頗軟,徑直在她面前跪下了。 而后仰著頭,曲著嫩白的頸子,拿那張被金絲寶石抹額勒出的、清艷矜貴的俏臉,拿那雙野葡萄似的溫柔眸子望著她。 長得桃花眼芙蓉面,算是淡顏里的翹楚。 他一邊抓起她藏在大袖擺里的手,往自己頸子上放,一邊音色柔軟、眼神溫情道: “請明月垂憐。” “垂憐你什么?我身邊真不需要人。” “那枕邊呢?” 元無憂:“……” 第(2/3)頁